如程威所料，方遠游很快也被警察帶走。

當徐音把那晚的視頻放到他面前時，男人并未流出慌張或是驚訝之。

他平靜地看著視頻，直到徐音按下暫停鍵。

“這是我。”男人溫文爾雅地笑著，不不慢地解釋道，“那晚我去夜和傅總談生意，正好到他帶新歡一起來玩。”

“新歡是指視頻里這個孩？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方遠游道，“那天在場不只我和傅諒，還有傅諒的一些朋友，我想他們之中應該有人認識。”

“你們對做了什麼？”

“不是我們，警察同志，我從頭到尾沒有過這個孩。”

“沒過，上的傷是哪來的？”

“警察同志，是傅諒的小人，你該問傅諒那些傷是怎麼來的，我對這種看起來像未年人的小姑娘沒興趣。”

徐音用力拍了下桌子，厲聲道:“你還知道是未年？方遠游，你別在這里跟我繞圈子！”

“警察同志，我說的是看起來像個未年，至于到底是不是，我并不知道，也不關心。”

男人的回答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徐音深吸一口氣，和大楊換過眼神，確定眼前這人有些難搞。

“這個孩后來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方遠游一問三不知。

“那天我走得很早，離開前還活著。至于離開后……我想傅總比我更清楚的下落。”

大楊眼里有怒火，冷聲道:“一個小孩，未年人，就這樣在你面前被凌辱、欺負，傷痕累累，你居然可以不管不問？”

“你說錯了警察同志。”方遠游收斂散漫的態度，淡淡道，“在夜，這種事常有發生，去夜二樓瀟灑的人或多或會有些特殊癖好，雖然這麼說很無，但就我當時在場所見，這小姑娘是心甘愿跟在傅諒邊的。”

“心甘愿？”徐音氣得半死。

哪個年華正好的小姑娘會心甘愿跟一個年紀可以當爸爸的中年男人？

再說，還未年！

“徐警，你生氣是因為傅諒玩得太過火，還是因為我說的很可能是事實？”

傅諒的確不年輕，可他有錢，很多很多錢，普通家庭省吃儉用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只這一點，想跟他的生排隊能繞警局十幾圈。

沒有被男人輕佻的試探激怒，徐音把照片手機放在桌子上，沉聲道:“這個孩常玥，已經失蹤半年之久。”

“常玥？”方遠游避重就輕，“那天傅諒玥玥。”

徐音問道:“視頻里錢秀秀離開后發生了什麼？”

“秀秀和我一樣，第一次去夜，不喜歡那些人的行為事，提前離場了。”

“是視頻里拍到的這段？”

“是。”方遠游道，“酒吧魚龍混雜，我擔心，就和傅諒他們告辭先行離開。”

“這麼說你和錢秀秀前后腳走出包間？”大楊問，“你沒看到拍視頻的人嗎？”

“沒有。”

以保護客人私為借口，夜二樓的監控并未打開。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樓梯口的監控也已經被理。

被帶回來的那些人各有各的說法，見客戶、談生意、會人……他們仗著沒有監控，張口閉口都是胡扯。

有視頻擺在面前，傅諒承認常玥是他的人，但矢口否認殺人。

“那天我是玩得有點過火，我就這點特殊的好，不行嗎？”

中年男人坐在審訊室，氣定神閑地反問警察。

“警察同志，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之間止玩SM小游戲吧？”

“法律的確沒這條規定，但法律規定了年人不能引未年發生關系。”

“未年？”傅諒笑道，“警察同志，攀上我的時候可沒說是未年，親口告訴我滿十八歲，是個年人。”

“……”媽的，這些老油條真是讓人無語。

警察還沒問，傅諒主提起:“那晚結束后，狀態不太好，我把送回公寓就離開了。”

“公寓？”

“我給租的單公寓。”

“你知道是江城一中的學生嗎？”

“不知道。”傅諒道，“我人很多，說實話，大家各取所需，我沒那閑工夫一個一個調查們的背景。”

“你離開公寓以后呢？”

“以后？沒有以后了，不是失蹤了嗎？”

“你知道？”

“難得沒找我要錢，好奇讓助理去查了一下，得知父母報了警。”

“你知道為什麼不聯系我們？”

“警察同志，聯系你們只會給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就像現在這樣。”傅諒嗤笑道，“再說，失蹤還是死了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不關心這個問題。”

“之后半年你再也沒見過常玥？”

“沒有。”

“傅諒。”警察敲了敲桌面，冷眼看他，問，“視頻里你的朋友提到的新鮮的貨，是什麼意思？”

傅諒想了好一會兒，恍然道:“那個呀……”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天振興科技的老板來找我談合作，我就想給他推薦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哪知道他帶了伴來，這不沒推銷出去麼。”

“方遠游拒絕了你的提議？”

“他朋友被氣跑了，他沒多留，合作也沒談。”傅諒很憾，“我以為那個的是他的小人，哪知道居然是他未婚妻，失策失策。”

傅諒這番回答和方遠游的口供相互映證，直接把方遠游從這件事中摘了出去。

男人很快被律師從警局帶走。

隔著玻璃看男人上車離去，云皎嘖嘖兩聲:“這些家伙，不愧是老江湖，泥鰍一樣不溜手。”

即使是張林邈用生命保護的視頻，最后也只是套住了一個傅諒。

傅時予輕敲方向盤，若有所思。

云皎看他神，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傅諒為什麼愿意替方遠游抗下麻煩。”

“……”

“傅諒為人，自私貪婪，唯利是圖，方遠游許了他什麼好，讓他愿意在警察面前說謊，把方遠游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