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辦公樓里，傅鳶同樣看到熱搜。

“嘖嘖。”喝著咖啡，語氣里滿是諷刺，“還好沒用，不然現在焦頭爛額的就是你了。”

的對面，年輕男人詞條，咋舌:“真沒想到霍蓉兒這麼會玩，你弟弟帶和我吃過幾次飯，當時看乖巧的。”

“文林森，你和我弟吃飯的時候不知道他當時的未婚妻在國外？”

“啊？”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傅今霄當時有未婚妻，我警告過你離他和霍蓉兒遠點。”

人保持著平日里說話的腔調，文林森卻察覺出克制的怒意，他連忙賠笑:“我當時只以為霍蓉兒是你弟弟養在外面的人，沒想那麼多。”

“呵。”傅鳶冷冷笑了聲，“只要給錢，你對什麼事都可以視而不見。”

“也不是。”文林森表明自己的原則，“霍蓉兒這樣的況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用。”

不能讓垃圾玷污他的藝。

傅鳶道:“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文導，我也明確地告訴你，你初心不在的時候，就再也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贊助。”

欣賞他的靈氣，愿意花錢捧他。

而他沒有讓失，用一部部作品證明了的眼。

兩人只有利益關系。

一旦他忘記初心，會毫不留地離開。

文林森是個聰明人，一頓飽和頓頓飽分得很清楚。

“那程總那邊……”

“程威是個商人，霍蓉兒曝出這種丑聞，他要繼續捧霍蓉兒，那我只能懷疑霍蓉兒是他的私生了。”

文林森默默喝茶，心想，上次見面，那位程總看霍蓉兒的眼神還真是充滿了父親的慈，說不定呢。

……

“啪！”

清脆的掌聲后，方遠游著臉，冷笑不語。

程威活著又痛又麻的手，盯著他，看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你翅膀了，瞞著老子在里面攪混水，嗯？”

舌頭抵了下松的后槽牙，方遠游在心里罵了兩句“老不死”后，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討厭，不行嗎？”

“照片和視頻是你找人拍的？”

“怎麼可能？”方遠游面不改地說謊，“可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會主害呢？”

盯著兒子看了半晌，程威輕聲說:“你最好如此。”

方遠游不以為意地笑:“我能走了嗎？”

“去哪兒？”

“約了個小可，你弄死秀秀，總不能讓我單一輩子，對吧，爸爸？”

面部的不控制地搐著，程威轉背對他:“滾！”

“好嘞。”

“把你的水軍撤了，以后不許打擾們母。”

“……”

方遠游停下腳步。

他真的想不通。

“爸，你喜歡那個人什麼？”

那個王芝的人，姿容一般，才一般，脾氣一般，智商一般，哪哪都一般，卻偏偏能讓他這個心狠手辣的父親死心塌地的幾十年。

程威不答。

方遠游也無所謂:“那兩個警察沒死，要不要安排人去醫院……”

“不必。”程威道，“這些事和你無關，你繼續做你的局外人就是。”

方遠游吹了聲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出辦公室。

關門的一瞬，他聽到程威的手機響了。

“我看到消息了。”

“……放心，我會把熱搜下去。”

“別哭，這件事給我，我來理。”

“……”

方遠游面無表地走向電梯。

……

王芝離開警局的時候臉很難看。

哪怕請了最好的律師，也沒能把兒從警局撈出來。

和律師分別后，又給程威打了個電話。

剛才，有位當紅流量小生被曝出婚出軌強迫妻子墮胎……一瞬間炸了互聯網。

配合小生老婆在視頻里的哭訴，網友們的吃瓜熱空前高漲，生生把霍蓉兒的熱度了下去。

“就這麼斷了你的搖錢樹，不心疼嗎？”

“怎麼會斷？”程威道，“等他沉寂一段時間，出來辟個謠，推翻他前期的指控就行了——娛樂圈里的男人遠比人更容易生存。”

王芝放下心:“警察不肯放人，他們還建議我把蓉兒送去戒毒所。”

“不用去戒毒所。”程威道，“你要是不放心，把送到我這里，我來幫戒。”

“不行！”王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霍英來還活著呢，蓉兒眼下又在風口浪尖，不能讓牽連到你。”

程威笑問:“你在擔心我？”

“……你能不能正經點？！”王芝氣急，“我在和你說正事！”

“嗯，說正事。”程威道，“眼下的況不適合輕舉妄，不過我這里查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你想知道嗎？”

“什麼？”

“蓉兒的事鬧這麼大是因為有人在網上渾水魚，我熱搜的時候讓底下的人順便查了查，結果發現傅家在其中出了不力。”

“傅家？”王芝輕，“是傅時予？”

傅今霄對蓉兒懷有意，應該不會這般陷害蓉兒。

但傅時予人在國外，怎麼能這麼迅速地反應過來后落井下石？

“不是。”程威道，“是秋詞。”

“秋？詞？”王芝氣笑了，“那個賤人！怎麼敢！”

程威還要說什麼，電話被對方掛斷。

看著黑屏的手機，男人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喃喃道:“既然敢手，那就干脆讓去死好了。”

……

被鎖在房間里的傅今霄聽到樓下傳來罵聲。

他皺眉走到窗戶邊，正好看到王芝扯著秋詞的頭發，連踢帶打，把人甩到地上。

傭人們手足無措地跟著，想勸架，又忌憚王芝不要命的樣子，不敢真的上前。

兩個人扭打一團，各種污言穢語飄出，比市井撒潑的婦人還要不堪。

“王芝你這個瘋子！你兒自甘墮落，你來找我有什麼用？你別忘了，你兒和今霄的婚事是霍英來主取消的！”

“你還敢提婚事？！”一想到兒如今的遭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蠢貨，王芝瘋狂撕扯的頭發，罵，“要不是你和傅今霄，蓉兒會變這樣嗎？你們母子就是害人！害我的蓉兒平白無故遭這些罪！”

“王芝！你放屁！”

“秋詞！你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