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痛，掙扎著想坐起來。

“醫生，求求你，扶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我的寶寶。”

護士長心里還在擔心，這樣違反規定簽字，會不會到領導責罰。

畢竟李醫生是主任，就算有責任，也不會很大。

但們就不一樣了，得重罰。

不冷不熱道：“你就安心躺著休息吧，你寶寶沒事的。”

“醫生！醫生……”

護士長還有陳助理直接離開了。

產室門外，等候室里坐滿了人。

王大媽時不時起，走來走去的，也在擔心。

其他孕婦都順順利利的，就只有小一個要求簽同意書。

而且，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小還沒出來。

電子屏上面，也沒有小和寶寶的信息。

“孩子他爸，要不我進去看一眼？這干等著，急死人了。”

也是人，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知道母子連心的喜悅和痛楚。

要是一切順利，那就是極大的喜悅。

如果發生一點意外，這種痛楚，比誰都難。

“你別進去，你剛剛發現沒，那醫生和護士好像臉很難看，我估計是有問題，現在只能祈禱小和寶寶平安無事。”

王大媽坐下來，嘆了口氣：“唉，心里真難。”

“也不知道誰家兒，這要是出點啥意外，家里人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王大叔基本上都在聽，只有眼神一直關注著產房門口。

只要有孕婦被推出來，他就會準備好迎接。

不過，遲遲見不到溫小和寶寶出來。

溫城，慕凌云踏上私人飛機一瞬間，歸心似箭。

恨不得立刻回到海城。

他只知道爺爺依舊在搶救，況，慕董也說不上來。

因為，醫生第二次下了病危。

晚上十一點左右，同一時間，剛好也是寶寶出生時間。

慕家兩個兒帶著家人趕到軍區總院。

一大家子，站在搶救室門口。

等慕凌云趕到海城，已經是凌晨了。

慕董見到兒子時，慕凌云臉蒼白，那麼溫潤的男人，瘦的了相，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擺。

仿佛隨時能倒下一般。

“爸，醫生呢？醫生怎麼說？”

“凌云，你怎麼回事？”慕董看出兒子不對勁。

像是大病一場，還未痊愈的樣子。

“我沒什麼事。”慕凌云又說：“我想進去，見見醫生。”

大姑二姑看過來，們也很擔心老爺子的。

們也剛到，還沒來得及詢問況。

醫生半小時前已經出來過一次，現在依舊在努力搶救。

上面有大人下命令，一定要保住老爺子的命。

連推三針特效藥，晚上十二點，主治醫生滿頭大汗，來不及多做休息。

因為他心里有極為不好的預。

老爺子面紅潤，看上去神頭十足，醒來時并沒有慌迷茫，反而有一種笑看人生的坦然。

聲音著無限悲涼：“又給各位醫生添麻煩了……”

參與搶救的，都是上次給老爺子治病的醫生。

雙方都客客氣氣的。

“慕老，您先躺著，不著急起來。”

旁邊儀上各種生命征顯示很正常。

醫生坐在他病床上，又把了把脈，跳很有力。

眉間卻蹙起。

慕老爺子已經八十一歲高齡了，按理說昏迷過后，肯定很虛弱，脈搏跳也會變脈。

“讓他們進來吧，我有話要說。”慕老爺子似乎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

“好。”

搶救室外面，慕凌云蒼白的臉上掛滿擔憂和焦急。

正準備進手室時，門從里面推出來。

一群主治醫生走出來。

“張醫生，我爸怎麼樣？”

“我爺爺呢？”

“醫生，我爸他沒事吧？”

眾人一下子圍上來，七八舌的問著。

張醫生手制止，眸子看著慕董說：“慕老暫時是搶救過來了，不過，況很不好，全都有轉移跡象，而且——”

“張醫生，您說，我們可以承的。”

聽到這里，慕凌云只覺得天塌了，一強烈的眩暈，讓他差點站不住。

本來就發著高燒，這會兒又出現耳鳴，張醫生后面說的話，全然沒聽見。

他開人群，跌跌撞撞朝里面跑去。

他要去看看爺爺。

張醫生看了一眼，也不制止。

“慕董，老爺子接下來需要一直住在這里，一旦有況發生，也好及時搶救。”

“嗯。好。”

慕家人瘋狂點頭，只要老爺子沒事，其他的都聽醫生安排。

張醫生本打算把心里的猜測說出來，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想了想，覺得太過殘忍，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你們也進去吧，老爺子剛醒過來，到了特護室，一個一個進去，緒別太激。”

張醫生一說完，慕董最先走進去。

幾乎是一路小跑，等到了特護室，就看見慕凌云趴在老爺子病床邊上，在抖著。

慕老爺子臉上，早就褪去一直以來的嚴肅。

換上一副他們記憶中的和藹面孔。

就像他們小時候那般，慈祥又和。

“爺爺，您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傻孩子，爺爺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別傷心，你看你，瘦了這麼多，要是小在，一定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慕老爺子嗓音醇厚，帶著慕家男人獨有的溫潤。

蒼老的手，被慕凌云握在掌心，像小時候爺爺牽他的手一樣。

溫暖，安全。

慕凌云眸子布滿了紅，淚水無聲落。

只是不停的搖頭。

嚨發不出聲音，一直握著爺爺的手。

“爺爺這一輩子都沒做錯什麼事，唯獨對你和你姐姐，希你們能原諒我。”

慕無雙走到另一邊，眼淚早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爺爺，您別說了，先養好，等你好了，我再帶安安過來陪你玩。”

說到小安安，老爺子眼里那抹和越發濃郁了。

還帶著深深的不舍。

“老大，你過來。”

慕董比較穩重，走過去站在老爺子面前。

“等下讓們都進來吧，我有話要說。”

“好。”

“集團的事，我不擔心，我最記掛的反而是小，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去凌云做他不喜歡的事，要配合他……”

“爸，我會的。”

慕董總覺得老爺子像是在待著什麼。

心里那種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