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瀟瀟如此胡攪蠻纏,楚棠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從前不明白楚瀟瀟為什麼跟條惡犬似的,從小到大都要追著咬,只要一有機會,楚瀟瀟就恨不得置于死地,如今歷盡千帆,再也不會對楚瀟瀟抱有期。
時間在漫長的沉默中度過,其實時間僅僅過了幾秒,只是于楚棠而言,這沉默等同于被扔進油鍋烹炸的煎熬。
楚棠心里忐忑,哀求地看著陸應淮,陸應淮原本對楚瀟瀟說的什麼“證據”并不興趣,但在到楚棠那道可憐又張的視線時,他改變了主意。
“蒼。”
僅僅一個字,蒼就立即明白陸應淮要吩咐他做什麼,他從楚瀟瀟上找到手機,恭敬地雙手遞到陸應淮面前。
楚瀟瀟眼里燃燒著恨意滔天的火,對,就要這樣,讓楚棠做的事都敗。
手機屏幕按亮,楚瀟瀟急不可耐地報出碼。
楚棠絕到極點。
兩秒后,陸應淮將手機扔到楚瀟瀟面前,楚瀟瀟臉上即將報復功的笑容僵住,“手機屏幕怎麼碎了!”
別說看到照片了,連鎖屏都劃不來。
楚瀟瀟又哭又笑,“楚棠,你贏了!”
這一回無論怎麼撒潑發瘋,陸應淮都不為所。
楚瀟瀟直接被蒼拎著后領帶走,的尖哭泣聲在安靜的走廊上尤其嚇人。
“姐夫,你的人明明是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
見楚瀟瀟被帶走,楚棠張危機中得到緩解,只是這回房間沒有人,在單獨面對陸應淮時,還是避免不了害怕。
楚棠打量陸應淮的神,見陸應淮沒有繼續做那事的打算,心里慶幸自己剛才弄傷手腳,也是,現在這副模樣,哪個男人提得起興致?
楚棠想說點什麼打破令窒息的沉默,想了想,真誠道:“今晚,謝謝大哥。”
“謝?”陸應淮將楚棠面對面抱到上坐好,下擱在楚棠肩窩,口中說出的話讓楚棠打了個冷,“弟妹天真以為我會白白損失一個億喂飽薛才?”
薛才?楚棠很快反應過來,應該就是眾人口中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才哥。
聽陸應淮的語氣,那個才哥跟他有過節。
楚棠不敢多打聽,默然了一會兒后轉移話題,怕陸應淮秋后算賬,索先探探陸應淮的態度,“大哥,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陸應淮哪里不知道楚棠那點小心思,他故意曲解楚棠的話,“弟妹要真在外面養了男人,那也是對不起陸二。”
楚棠挫敗地將腦袋轉向一邊,不讓陸應淮看到的神,能覺到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正當絞盡腦想怎麼說服陸應淮放過時,門外走廊上響起了多人的腳步聲。
接著有人叩了房門三下,“陸爺,我們才哥找您有事,還請您賞個臉,移步清雅居。”
陸應淮的聲音聽起來不慌不忙,“清雅居就不必去了,薛老板今晚請我看了出好戲,我自然也得回個禮。”
門外的人聽到陸應淮這麼說,平白無故覺后背一陣發涼。
“大哥,我們是不是走不掉了?”哪怕楚棠并不了解陸應淮跟賭場的才哥有什麼恩怨,也嗅到了危險。
陸應淮看著楚棠那張如臨大敵的小臉,臉上冷漠,“薛才的人怕是里里外外把賭場都圍起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大哥。”楚棠心里沒有主意,知道落到才哥手里,絕對討不到好,要關頭唯有跟陸應淮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楚棠遲遲等不到陸應淮的回答,腦海里的那弦越發繃。
幾分鐘過去,薛才親自過來“請”陸應淮。
“陸爺,我聽兄弟們說你要給我回禮?回禮就不必了,我跟陸爺也算半個兄弟,兄弟間不用分那麼清。”
陸應淮八風不,“薛老板,禮已經送到了。”
薛才眼皮驀地一跳,電火石間想到什麼可能,著急扯過邊一個小弟,“去,今晚有檢查,馬上關門,暫停營業!”
薛才的地下賭場經營的可不止一種營生,要是他的其他生意被查到,他恐怕連賭場都保不住。
事實證明薛才的猜測是對的!
等他著急下樓時已經晚了,幾名未年抱頭蹲在墻角,戰戰兢兢代自己是被騙來的。
樓下一番靜后重歸于靜,薛才被帶走問話,而守在陸應淮房間門口的幾個打手早就被打暈。
“陸總,都辦妥了。”周巖著揍人揍疼的拳頭走進來。
“嗯。”
陸應淮依舊是那副表,就算是跟在他邊多年的周巖也無法通過他的面部表判斷他的心想法。
回到陸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楚棠喚來家庭醫生簡單理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后,換了服就出門了。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可千萬不能遲到。
楚棠趕到西餐廳時,大廳經理見雖然穿得比昨天正式,但還是拉低餐廳的檔次,正打算開口訓兩句時,裴聽暮拿著一支玫瑰花出現,挑剔地上下打量完楚棠一遍,“棠棠,你怎麼沒穿昨天我給你買的那些服?”
楚棠一個頭兩個大,以為裴聽暮對是一時興起,今天就不會注意,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裴爺送的那些服都太貴重了。”楚棠垂眸解釋。
裴聽暮思維跳躍極快,簡直讓楚棠跟不上,咋咋呼呼的聲音震得楚棠耳朵疼,“棠棠你的手怎麼傷了?”
楚棠忙把纏著醫用綁帶的手藏到后,“沒什麼,裴爺。”
裴聽暮神傷,一片一片把玫瑰花瓣扯下來,咬牙切齒問:“是誰?”
楚棠只想快點把裴聽暮打發走,“沒誰,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我不信,”裴聽暮夸張地捂著心臟,“為一個男人,我連自己最心的人都保護不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楚棠:“……”
是真不明白,上流社會怎麼會教出裴聽暮這種奇奇怪怪的爺。
裴聽暮見楚棠不理他,狗狗似的圍著楚棠轉了圈,“棠棠你還戴手套做什麼?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們的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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