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找婦聯
這事就得趁熱打鐵。
這一回,算是祝穗歲多管閑事一次,要不是劉媽,也犯不著。
劉媽好久沒開口。
祝穗歲知道,這是需要勇氣的。
就像是自己,想要離婚那不也是被到了絕境上麽。
正常況,誰結了婚就是奔著離婚去的。
不過祝穗歲像是想到了什麽。
看向劉媽又開口問了句,“劉媽,你領過證麽?”
“什麽?”劉媽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結婚證麽?”
祝穗歲點頭。
劉媽搖了搖頭,“我們那時候都不領證,辦了事就是夫妻了。”
聞言。
祝穗歲的眼睛一亮,這算是一件好事。
至不用多跑一趟辦手續。
比起自己要強,是和陸蘭序領了證的,想離婚必須和陸蘭序商量。
祝穗歲當即道:“都沒辦證,法律上你們就不是夫妻,這事只要過了明面,街裏街坊的都知道了,著你那口子寫個保證書,你們兩就沒關系了。”
這也是從另一方面,瓦解劉媽的思想。
雖然說祝穗歲有時候怒其不爭吧,但回頭想想,邊人都是如此,自己是了二十年的思想沖擊,加上從小到大父母對都不錯,家庭氛圍好,所以才沒有後顧之憂。
可劉媽這樣的不同,們從小被灌輸的就是做個好人。
什麽做好人呢。
那就是為別人無私奉獻,不求回報,一直到死那刻,有人能說一句好,就心滿意足的去死了。
從來沒有人教過們。
要為了自己而活。
現在相當于祝穗歲在用另一種思想,去撞擊劉媽的舊思想。
劉媽看了一眼祝穗歲。
心其實還是彷徨和害怕的,不知道怎麽選擇是對的。
可知道一點。
祝穗歲不會害自己。
不然完全可以不管這檔子事。
劉媽沒什麽主見,有人幫出主意的時候,心裏有很多的想法,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這也是典型的討好型人格。
既不想讓祝穗歲失,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擔離婚的後果。
這會兒,更有點像是被趕鴨子上架。
看這樣子。
祝穗歲嘆了口氣,出手握住了劉媽的,語氣放緩了下來。
“劉媽,咱們人總要為自己活一次,你想想你的兒,你真想讓過和你一樣的生活麽,等往後,就算是嫁了人,還得背負這樣一個爹,萬一以後的丈夫有樣學樣,那日子還怎麽過?”
聽到這話。
劉媽的心裏就跟被油在煎似的,就算是拼了命,都不能讓兒過和自己一樣的生活。
這麽一想。
的心立馬偏向了離婚。
“離,我離!”
“那,我們現在就去婦聯,把事備個份。”祝穗歲松了口氣,好在劉媽能聽進去。
劉媽猶豫了一下,“那家裏?”
“沒事,咱們先理你的事,其他的我來說。”祝穗歲寬著。
大概是祝穗歲的眼神過于堅定,也讓劉媽有了種離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覺。
點了下頭。
祝穗歲見狀,便領著人就出去了。
婦聯不算遠。
祝穗歲找了人問了路,就知道在哪了。
七拐八拐的,拉著劉媽到了婦聯的辦公地點。
們找的是街道婦聯辦事。
祝穗歲和門衛說清楚了要辦的事,寫了登記記錄,就領著人進去了。
到了這種地方,劉媽手心都冒汗了。
還從未來過這裏。
從小接的教育就是不給國家添麻煩。
可這會兒,為了離婚,竟是找上了婦聯。
到底是有些無助和害怕。
好在的是,祝穗歲覺到了的想法,握了的手,小聲道:“你放心,有我在呢。”
到了辦公室門口。
祝穗歲確認沒找錯地方,便敲了敲門。
辦公室裏有好幾個人,這個點倒算是空閑,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領導的中年婦,正拿著茶杯在那喝茶,旁邊還放著報紙。
聽到敲門聲。
幾人看了過去。
祝穗歲領著劉媽走了進去,直接把況說了一番。
先前那個看起來像是領導的那個婦,放下了茶杯。
這會兒看了一眼這兩人,隨後帶著點架子,淡淡道:“先坐吧,我是這裏的吳副主任。”
祝穗歲和劉媽都喊了一聲。
吳副主任聽著這個況,想了想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小劉,你的想法確定已經和你人說過了麽,到底結婚這麽多年,還有孩子,咱們人大度點,要不我派人去勸勸你人,不過這事不能著急,只能慢慢理,要是他還再犯,我們婦聯一定是幫著你的。”
祝穗歲皺起眉頭,來婦聯是為了備個份,可不是來聽勸導的。
等著吳副主任說完後,也沒吭聲,直接把劉媽的手拿出來,將冬天厚厚的袖子擼上去。
上面竟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本不堪目。
辦公室裏的人看了過去,全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說男人打老婆的事不算稀奇,可這是四九城,是天子腳下,還發生這種事,那就是們這些做事的人,辦事不力了。
祝穗歲:“現在婦都能頂半邊天了,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卻還要遭舊社會的對待,被打都不敢離婚,到了婦聯來,我們是奔著婦聯神,希引導婦自強,維護婦的權益。
吳主任,我說句難聽的,咱們同志不是不能忍的,真要是小打小鬧的,犯不著一把年紀了,還要找婦聯幫忙,這不是實在是忍不了了麽。”
大家聽得面面相覷。
吳副主任更是臉上掛不住,輕咳了一聲,語氣裏多了幾分不滿,“你這同志,說話也忒嗆人,我也沒說不管,只是問問況,真要是日子過不了了,我們自然會幫著同志這邊的。”
劉媽有些張了起來,怕祝穗歲得罪了吳副主任,想開口解釋,就被祝穗歲按下了。
祝穗歲看向吳副主任,笑道:“我說了呀,日子實在是過不了了,現在就是尋求吳副主任你們的幫助,離婚那我嬸子還有條命,不離我嬸子就沒命了。”
吳副主任擰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嬸子都這樣了,要不是被那男人活活打死,要不就是被的上吊自殺,這可不就沒命了麽。”祝穗歲把話往極端上說。
隨後一一看向眼前的這些人,語氣冷了幾分:“真要是到那一步,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嬸子白白沒命的,到時候我就找報社,把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就說都是新社會了,法律都規定的能離婚,婦聯這卻是不允許,我嬸子尋求幫助無果,然後被活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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