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孟逐溪最后也沒能跟著周淮琛回家。
這不能說毫無懸念,只能說懸念不大。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周淮琛休假結束,第二天就要回隊里了。
孟逐溪起初還理解不了這意味著什麼,親哥殘忍地告訴:“這意味著則幾個月,多則一年,你都見不到他了。”
孟逐溪:“!”
“他那什麼工作啊?都不放假嗎?”孟逐溪很震驚,以為996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
“放啊,”孟言溪說,“人是自愿獻祖國和人民。”
孟逐溪:“……我不理解。”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管上學還是上班,腦子里沒別的事兒,就天天想著放假?”孟言溪說著說著又上手,了一把他妹的頭發,“周淮琛可是把這輩子全部的熱都投到了特警隊。”
孟逐溪一臉問號,以至于都沒想起來去拍孟言溪的爪子。
老實說:“熱工作熱到放假不回家?我真的不理解。”
怎麼會有人把全部的熱都獻給工作呢?
難道除了工作以外,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激起他的熱了嗎?
這對于孟逐溪而言簡直是無法想象。
孟言溪垂眸看著孟逐溪,勾人的大桃花眼里忽然就有了孟逐溪看不懂的慈:“不懂是好事兒。”
孟逐溪:“?”
*
周淮琛這一歸隊,孟逐溪兒園那個工可就算是打了個寂寞。
那原本忍一忍忍到暑假就去跟周淮琛“偶遇”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
雪上加霜的是,還要重新補畢業作品。
不是簡簡單單把原來那幅等比例再畫一次,而是配合的論文題目,再畫一幅主題一致但容全新的畢業作品。
那為什麼畢業作品能畢業作品呢?肯定是因為那幅畫花了最多的心思,代表了最高的水平啊。
結果好不容易憋出來的最高水平莫名其妙被同學毀了,還要再憋一次。
孟言溪后來讓回憶一下,是怎麼跟人結仇的。
孟逐溪一臉懵:“我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孟言溪就不問了。
這世上總會有這樣那樣莫名其妙的惡意,這樣的惡意最初可能只是來源于一瞬間的看不慣。看不慣你運氣好、看不慣你服漂亮、甚至只是看不慣你的笑容無憂無懼。
這樣的看不慣最善于在暗仄的角落里無限滋長壯大,而后就變了單方面的惡意。
但你并沒有錯,你甚至什麼也沒有做。
你自然不必為此自我反省。
孟言溪替兒園找來了新的老師,同一時間音樂老師也銷假回來上班了,孟逐溪抓住機會向園長提出了辭職。
園長其實很舍不得,小姑娘看著氣,實際上很能扛事兒,也很有責任。試著挽留,可是孟逐溪眼前的頭等大事顯然是畢業,自然沒有理由不答應。
離開兒園后,孟逐溪又去了一趟周淮琛家樓下。
周淮琛住的不是那種集的大高層,算是洋房吧,但不是正宗的退臺洋房,也就樓層低一些,統共11樓,周淮琛家住九樓,面朝中庭。
孟逐溪坐在小區中庭的椅子上,仰頭著周淮琛家閉的窗戶。
孟言溪說他這幾個月都不會回來了,問:“幾個月是多個月?端午?中秋?該不會是國慶吧?”
孟言溪一臉殘忍:“不一定,你直接期待春節比較保險。”
“……”
該不會真的要等到春節他才回來吧?
孟逐溪對著周淮琛家的窗戶,惆悵地輕嘆一口氣。
“孟逐溪?”
聽見有人喊,孟逐溪循聲轉頭。
喬綿綿很高,高目測一米七,腳下踩著一雙鑲鉆的銀細高跟,配一條黑低,淺粟的頭發剛到肩膀的位置,臉上一副大墨鏡,遮了半張臉,只出烈焰般的大紅。
或許是沒想到孟逐溪會出現在這里,頗有些驚奇,墨鏡下到鼻梁以下,出一雙狹長的眼睛,視線從墨鏡上方穿過,打量著孟逐溪。
“你怎麼會在這里?”喬綿綿戒備地問。
孟逐溪同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喬綿綿,仰頭下意識答了一句:“我在旁邊上班啊……”
“上班?”喬綿綿鼻梁上的墨鏡往下掉了掉。
“不過剛才已經辭職了。”孟逐溪不多說,“你又怎麼會在這里?”
喬綿綿鮮紅的指尖扶了扶墨鏡:“我今天搬家,剛去跟業打完招呼。”
孟逐溪以為是搬進來,同地著:“你來晚了,周淮琛休假結束,已經回特警隊了。”
要春節才回來。在心里惆悵地補了一句。
喬綿綿神微妙地看著三秒,殘忍地告訴:“我知道,我今天是搬走。”
孟逐溪:“………………”
所以的作究竟是有多慢?
喬綿綿都搬進來跟周淮琛近水樓臺一個回合了,還在想著先打工到暑假等放假了再來招惹周淮琛!
偏喬綿綿哪壺不開提哪壺,見出現在這里,立刻明白是追著周淮琛過來的,還追問:“不對啊,你在附近上班,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要知道這段時間,周淮琛邊就是有只蜂飛過都逃不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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