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桃花林的桃花都開了,明天周末,一起去看看。”
今晚陸時矜帶著點醉意回來,上摻雜著點香水味,一進門就解釋,是霍宣的香水,沈南梔頭一擰就上樓,陸時矜在書房待到現在,洗過澡之後才上床。
照例從背後把沈南梔抱在懷裏,拇指細細挲著的手腕細膩的皮,明明是用的同一款沐浴,陸時矜總覺得上的氣息好聞。
“不去。”
“去吧。”
陸時矜呼吸間還帶著淺淡的酒味兒,呼出的氣也溫熱,下上長出的青胡茬蹭著沈南梔的脖頸,來了氣,用胳膊肘推陸時矜,“說了不去你有完沒完,你這人怎麽這樣,要是非要我去,為什麽又要問,你什麽時候真的尊重過我了!”
“那就不去。”
陸時矜今天趁著酒意,一隻手往下,著平坦的小腹,“經期哪有來十天的,但你說我就信了,現在可以了嗎?再不可以明天就去劉老那瞧瞧。”
不等沈南梔說話,陸時矜的手就一路往下,沈南梔裏的詞句不調子,張一口咬在陸時矜的虎口。
冷戰近乎一個月,前半個月陸時矜背後的傷是借口,但實際是兩個人的關係不容再有一點,後半個月,沈南梔用蹩腳的理由,謊稱自己一直在經期,說,陸時矜就不再做什麽,但是今天,借著酒勁,陸時矜像是要把之前的氣,還有這一個月的怨都撒出來。
沈南梔真是氣急了,又被得沒辦法,剛做過的短甲就這麽想撓他的後背,又在輕巧地過那裏凸起不平的傷口時,按捺住自己的作。
“陸時矜。”
沈南梔眼角滲出淚花,咬住陸時矜的下,“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到底是怎麽放過?
無論是哪一種,都…
“不行。”
陸時矜卡住的下,照著紅潤的雙吻下去,“不行…”
*
農曆春三月的時候,沈南梔進了組,是個為量定製的民國劇,深閨中長起來的子,十四歲在新舊替、不安的年代裏,如何在家族、國家的托舉以及自己的努力下為一代槍械工程師。
劇本是為量定製,合作的班底都是頂尖的,連資源都是陸時矜全麵牽線搭橋的,突破傳統的男主、線為主的劇作,這部劇年群像,但又是妥妥的一番主。
連京市幾民國的宅院,都被拿出來當做拍攝場地,娛是獨一份兒了,不過都聞到味兒了,卻怎麽都看不見真人真事兒。
上午的戲份拍完,沈南梔穿著戲服,是一暗絨綢緞京式旗袍,邊紋是用金花線織,漂亮極了,沈南梔懶懶地靠在院落的躺椅裏,懷裏抱著一隻通雪白的貓咪,春日晴朗的日過樹蔭打在的臉上,已經拍攝完了,陸時矜進來時,導演的鏡頭裏還是在描繪所在的那一刻的場景。
導演是息影十年的名導,當初拍攝的幾部文藝片都拿獎了,在影壇地位極高,四十來歲結婚生子,現在是被陸時矜騙出來賺錢了。
“拍南梔跟拍雲亦是一樣的。”
導演看著監視,“怎麽拍都。”
“這話你該等醒了再說。”陸時矜很在這個角度看著沈南梔,攝影機的鏡頭是極為嚴苛的,能過鏡頭還得攝人心魄的,那是真的,“您,雲亦,分別是在導演界,電影界的偶像。”
他跟沈南梔鬧這樣,若不是知道導演是曹,是斷斷不會來的。
陸時矜走近,懷裏的貓咪聞聲輕聲喵嗚一聲,從沈南梔懷裏跑出來,沈南梔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眼睛短暫地適應了一下,在看清時,陸時矜的五在逆中逐漸清晰起來。
“陪我去吃午餐。”
沈南梔一般不與他爭辯,跟導演組那邊確認了拍攝時間才離開,這是一個很好的班底,沈南梔始終覺得自己德不配位,而且大家都很好,明知道這是陸時矜給造得烏托邦,卻從來沒有人看輕貶低。
這院落還是陸時矜從一位老泰鬥手裏借來的,周圍都是一片被保護很好的建築。
穿過老街胡同,陸時矜牽著沈南梔的手,傾在畔親了親,沈南梔眼神中還是那般寂靜,偶爾還帶著點煩躁。
陸時矜心裏空了一拍,輕輕一笑,“走吧。”
曹想起來找陸時矜還有點事來著,追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個人手牽著手,陸時矜今日的西服偏中式風,他材高大,得住場,西服一穿,是看背影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而一旁,沈南梔材窈窕,旗袍更是挑人,又能將人的八分的襯托到九分,何況是本就得不可方的沈南梔,兩人穿著都偏暗,正式,端莊,看起來…
看起來倒像是大家族的掌權人與當家主母。
曹昨日才拍過沈南梔中年時期的戲份,有帶到一點的丈夫,坐在那堂屋裏,男主人的氣場倒顯得很弱了,不如此時這一幕,勢均力敵,漂亮得惹眼。
曹架著機出來拍,剛巧拍到了陸時矜傾吻沈南梔的那一幕。
夏五月的時候,在一眾奢華貴禮中,曹送的一遝照片,是陸時矜29歲生日收到的最珍貴的禮。
“曹兄。”
兩人稱兄道弟,陸時矜喝醉了,臉紅潤,眼睛也泛紅,他攬著曹的肩,“就衝著你這幾張照片,以後想拍什麽片子,不論賣座,我都給你投。”
而這一天,是沈南梔離開的第一天,趕在他的29歲生日,趕在他準備的求婚儀式前,沈南梔走了,大搖大擺的回了南淮,認定,陸時矜不會也不敢來找。
公英注定要遠走,是風留不住,而他應該化為那一方寬闊的淨土,等待著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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