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遠又讓人送了很多營養品。
顧語檸看著一屋子的東西。
三人間的普通病房,不算大,也不算小。
雖然目前只住了霍煒霆一個人,是營養品,就占了不地方。
顧語檸盛難拒,“太謝了,這些應該夠了。”
傅斯遠道:“霆哥就像我親哥一樣,他出事,我連這點錢都不舍得花,算什麼好兄弟。所以,嫂子別老這麼客氣折煞我。”
他還覺得房間太小,想給擅自做主換更大的,又怕霍煒霆生他氣。
時間不早了,傅斯遠又關照了幾句就離開了。
中途見來送日用品的陳明。
傅斯遠住他,“陳特助。”
陳明聞聲,打個招呼,“傅總,晚上好。”
“你什麼時候霆哥舅舅的特助了?”
陳明被這個份弄得苦不迭,苦笑,“傅總快別打趣我了,霍總哄太太的話,我什麼職位他說了算。”
周圍還有行人,傅斯遠給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霆哥傷勢怎麼樣?”
陳明坦言,“頭部傷有些重,肯定能醒過來,就是時間的問題。”
傅斯遠眸微深,“你跟我老實說,霆哥這次車禍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
陳明也是替人辦事,該有的圓和分寸還得保持。
他不便多言,只道:“只有司機送他去機場,我剛到事故現場,霍總跟我說是意外。”
傅斯遠蹙眉,不信,“怎麼這麼巧,他去機場路上就出事?”
傅斯遠有時候真佩服霍煒霆,什麼事都能在心里住,還得死死的,外人一點都看不,猜不出。
難怪鼎晟在他手里越來越壯大,他的心臟足夠強,太能存事了。
陳明從容一笑,“傅總有的困,我也有,霍總不是那麼好看的人。”
……
護士給霍煒霆換吊水的時候,顧語檸問:“我能幫他一下上嗎?還是再等等?”
即便只是穿著病號服躺在那里,也擋不住他俊朗矜貴的氣質。
面對這種病患,護士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傷的地方還有藥膏,可以等到明天,輕輕拭即可。”
顧語檸點頭,“辛苦了。”
陳明把洗漱用品給放下,關切道:“顧小姐,你去空床位上睡一會兒,我在這兒守著點滴。”
顧語檸始終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我不困,我想守著他。”
陳明知道顧語檸不是怕麻煩他,是放不下霍煒霆。
如果霍煒霆最近一周都醒不來,顧語檸天天守在這里,應該也扛不住。
陳明看了一眼表,晚上11點。
“顧小姐,霍先生沒什麼家人,在他醒過來之前,就是我們倆流照顧。要不這樣,我守著,你先睡,到四點;之后換你守著,我睡覺,怎麼樣?”
顧語檸想著方法可行,還要照顧霍煒霆,過度勞累盯不住輸瓶也不行。
“麻煩你了。”
“不麻煩。”
“如果他在我睡著的時候醒過來,你記得醒我。”
陳明道:“放心吧。”
顧語檸躺在空床位上,神經還于張狀態,起初有些睡不著。
久而久之,疲憊占領高地。
迷迷糊糊,意識變得朦朧。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清醒的做著夢。
茂的森林里,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霧氣,漉漉的水珠在葉片上凝結。
穿過樹林是一片平靜的湖水。
看見霍煒霆就浮在上面,靜靜睡,宛若人在死海漂浮。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中年人,歲月并沒有在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顧語檸并不認識,那個人笑得溫和,手上卻握著一把刀,上面沾染著鮮。
人眼里忽然浮現鷙,笑容詭異。
驀地,沾染滴的刀尖直沖霍煒霆的口而來。
顧語檸瞪大雙眸,急大喊:“不要!”
“不要!”
“顧小姐。”
“顧小姐。”
顧語檸在驚嚇中蘇醒,猛得坐起。
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陳明。
陳明手里拿著手機,捂住聽筒的位置。
他見額頭冒出細汗,臉不好,“顧小姐,你沒事吧?”
顧語檸了一張紙,抹了把臉,盡力保持微笑,“我還好,有事嗎?”
陳明點頭,小聲道:“霍先生的媽媽給你打來電話。”
顧語檸很是意外。
在這之前,都沒見過的照片,更不要說對話。
不過,霍煒霆了傷,打給自己,又可以理解。
毫無準備。
陳明放開聽筒,把手機遞給。
顧語檸接過,夢的張,混合著初次與婆婆對話的茫然,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霍煒霆媽媽。
“您好。”很有禮貌。
那邊人聲音十分淡定,又溫和,“兒媳婦,語檸你好,這個電話是不是有些意外?”
顧語檸期期艾艾不知道該怎麼回,“不,嗯……您好。”
那邊人被這個說話的樣子,給可到了。
“語檸不要張,我聽說煒霆車禍住院了,好晚才有人通知我,你知道當媽媽的比較擔心,我這邊有事又飛不過去,您幫我好好照顧他。”
雖然不能看見霍煒霆媽媽的正面,的聲音好不溫、和緩,像悠揚的和弦般悅耳。
只是聲音,就讓顧語檸放松不。
“我會照顧好他的,您放心。”
“我聽他提過你好幾次,他看中的人從來不會錯,給你我肯定放心。語檸也要注意休息,過些天我從國外給你們寄一些營養品。”
“謝謝,媽、媽。”
顧語檸喊得有些生。
那邊人笑起來也宛如銀鈴般聽。
“等他醒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把況告訴我一下,要不我會擔心。”
顧語檸:“好的。”
“這是我的號碼,你存到手機上。等他恢復好,別讓他來接我了,這邊忙完,我自己回國。”
掛了電話,顧語檸記下號碼,便把手機還給了陳明。
陳明微微一笑,“霍先生的媽媽,人很親和。”
顧語檸隔著電話也能覺到,聽聲音,就是格特別好的那種人。
“陳特助,你有沒有他媽媽的照片?”
陳明搖搖頭,“我只見過幾次,常年在墨爾本生活。”
顧語檸好奇問:“有沒有重組家庭?”
陳明想了想,“霍先生父親去世后,一直獨。”
顧語檸面帶不解,“您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墨爾本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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