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說的好像他們早晚會復婚一樣。
遲笙翻了個白眼,加重語氣糾正,“是前妻。”
沈京洲不以為意,“辦完復婚前字就不用加了。”
狗男人總有讓人無語的實力,遲笙瞅他一眼,沒理他徑自從民政局出去。
沈京洲在后面拉小手,“去哪,我送你。”
“不用……”
遲笙話沒說完,不遠喧鬧的聲音傳來。
“那是不是遲笙?”
“就是最近忽然火那人氣星?”
大街上遇到明星,換誰誰也淡定不了啊。
隨著眼尖的人率先喊了句,人群烏泱泱向這邊涌來。
還是第一次在線下到如此熱,有一種要被圍攻的覺,遲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沈京洲眼疾手快,拉著給塞到車上,二話不說快速啟車子開走。
隨著車子加速后平穩下來,遲笙扭頭向后看了看。
發現“進攻”大軍被甩開,遲笙松了口氣,把腦袋轉回來間,視線不經意落在駕駛座筆的廓。
像是來了場絕地大逃亡,他剛剛拉著跑的覺,讓遲笙恍然想起……
大一下學期,京城新開發的一個景區有音樂噴泉。
買了場券邀請他一起去看。
一開始他表現的很是淡漠,說他有兼職沒時間。
如果換上自習之類的借口,還能掰扯掰扯,可總不能耽誤人家工作。
遲笙討了個沒趣,那種浪漫的場景,也不想跟別人一起去看,索作罷。
哪料峰回路轉,音樂噴泉表演當天,他又給發消息,說他可以去,但要稍微晚點。
遲笙樂傻子,自告勇去他兼職的地方接他。
晚高峰塞車嚴重,加上音樂噴泉首開,往那邊去的人格外多。
音樂噴泉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眼看前面的車堵一條長龍,兩人索提前下了公。
然后他就那麼牽著的手,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穿過熙攘的人群,小跑著奔向目的地。
那時候,能堅持下去沒有退,除了初生牛犢外,也因為他其實一直都有回應。
只不過回應的比較晦,當年的并不能確定那算回應。
直到那日他說他開學的時候就喜歡,遲笙不知該開心還是該生氣。
明明一早就有覺,卻釣了一年,心安理得地去追。
可是前幾天在那家私人醫院,周子川跟說了那番話,恍然又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當年他的時候,從來都沒在意過他的家庭,所以也從來沒有多想。
三年前的重逢,他們份調換,陷在自卑里,一直把他視為強大的存在。
甚至大學的時候,在眼里他一直是最優秀最耀眼的,不論貧窮富貴,他上都著與生俱來的矜貴,還有幾分高冷。
但是人都會有緒,往往的越深,理智越容易被緒左右。
遲笙忽然理解了他那句,“我也是個正常人,我不能有緒不能生氣不能吃醋不會自卑嗎?”
他們都一樣,故作冷漠是源于深埋心底的卑微。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相的人沒能走到最后,反倒是為對彼此傷害最深的存在。
跟最的那個人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最終跟另外一個人走完一生的柴米油鹽。
遲笙心里想著事,不知不覺盯著男人的側臉發了呆,直到男人磁的嗓音自耳畔傳來。
“這麼盯著我看什麼呢?前妻。”
十字路口,車停在路上等綠燈,沈京洲單手搭著方向盤,好整以暇側頭覷。
他刻意咬重前妻的音調,恣意的神著幾分慵懶(劃掉)欠揍。
遲笙臉頰一熱,但在移開視線前,還沒忘給他一個大白眼,“看看你怎麼那麼可恨。”
沈京洲:“……”他剛剛才幫了,活的白眼狼,長見識了。
-
“單萬歲,恭喜你重獲自由,以后終于可以安安心心跟我在一起了。”
話雖這麼說,但林笑笑其實是看出遲笙緒有些低落,才拉著出去嗨,其名曰,為恢復自由慶祝。
“天涯何無芳草,絕對不吃回頭草。”
之前去星酒吧,就說要他十個鴨的,可后來,被一個假裝搭訕的猥瑣男攪了局,鴨沒,倒是去派出所做了趟客。
這回說什麼也得補上。
林笑笑現在好歹是有千萬奢侈品的人,自然得提高一下消費檔次。
若是再去找那種打折的小酒吧,那簡直是對名牌服名牌包包的不尊重。
截至目前為止,這輩子最大方的一次,林笑笑小手一揮,帶著遲笙去了京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魅。
多的錢肯定不是白花的,貴必然有貴的道理,酒好人也好,不管是小姐還是鴨,那姿都比普通酒吧要更上一個檔次。
“我去,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樣,連服務生小哥哥小姐姐質量都是個頂個。”
林笑笑小眼神兮兮在來往的男男上掃過,結果,這一掃,居然不小心掃到了……
“寶,我看見一個超級大帥比哎。”
林笑笑定了定視線,“但那個大帥比怎麼看著那麼像我老公?”
遲笙尋著目看過去,有些嫌棄地向閨覷了眼,“你老公你都認不出來,還看著那麼像,你怕不是個假吧?”
林笑笑反駁,“怎麼會,我真的不能再真了,這肯定是冒牌貨,宋影帝怎麼會來這邊當鴨。”
遲笙額,“人家不能是賓客嗎?”
林笑笑一臉正,“不可能,我老公多正直,怎麼會來這種花花綠綠的地方。”
遲笙覺得多有點雙標了,“你能來,你老公怎麼就不能來?”
“我能跟我老公比嗎,我是一棵草,他是天上神。”
林笑笑暗暗咬牙,“可惡的,居然整我老公的樣子來這邊賣,看我不好好修理他。”
話音落下,擼起袖子抬便往那邊去。
遲笙無語于好友清奇的腦回路,想攔奈何林笑笑小太快沒來得及。
然后,遲笙便眼睜睜看著好友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從后面拍人家肩膀,“嗨,你好啊。”
被拍的男人有些茫然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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