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孩子生病,臨時請了假。
時間還早,遲笙看了看廚房已經準備好的食材,糾結了一會兒,邁步進去。
沈京洲晚上回來,一開門就聞到一奇怪的味道。
看著桌子上食材悉但澤卻明顯不大一樣的幾道菜,沈京洲濃眉微挑,“你做的?”
遲笙點了點頭,“張嫂家里有事,我讓先走了。”
沈京洲沒說什麼,拉開椅子坐下,視線將那幾道菜掃了一遍,又問:“給我下毒了?”
遲笙:“……”“不想吃就算了。”
知道自己廚藝不怎麼樣,準確來說,是沒廚藝。
跟平時張嫂做的比起來,的菜看起來確實明顯的不味。
其實做出來就后悔了,本來覺得做飯也沒什麼難的,事實證明,嗯,高估自己了。
原想全部倒掉的,可還沒來得及理,男人就回來了。
這次他倒是守時,遲笙多有點心虛。
借著這個話頭,手想要去端盤子,沈京洲卻已經拿起筷子,牽了塊牛送進里。
手指不自覺,遲笙一瞬不瞬盯著男人的面部表。
“還行。”沈京洲嚼著里的牛,語調淡淡地點評。
就在遲笙心中一喜間,又聽男人隨吐出兩個字。
“了。”
遲笙:“……”
“有進步,起碼比之前強。”上回都沒炒,直接把他吃壞了肚子。
遲笙:“……”
然而,當從土豆燉牛腩轉向邊上的西紅柿炒蛋時,沈京洲平靜的俊臉終于還是平靜不了了。
“你家糖不要錢還是鹽不要錢?”
新手上路,業務不悉,把糖當鹽來放,他可以理解,但這又甜又咸的是怎麼回事。
兩種味道雜糅在一塊,沈京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甜齁還是咸齁的。
反正就覺得,舌頭都有點失靈了,倒了涼白開,接連兩杯灌下去,才得到緩解。
“遲笙,你這是報復我呢?”
“我……”
一開始不小心把糖當了鹽加了兩遍,發現不對勁,又趕換鹽。
西紅柿蛋的佐料里,本來就是有糖的,是想著稍微加多了點應該也沒事。
糖加多了,那為了保持比例,讓它咸甜適宜,鹽自然也得多加點。
西紅柿蛋屬于快類的菜品,對于生手來說,“滋滋”炒開鍋那一瞬間,手忙腳,大腦都是宕機的。
加料全憑直覺,哪有暇多想。
要是把這盤西紅柿炒蛋的形過程說出來,沈京洲八會嘲笑笨。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全方位優秀,似乎沒有短板,學什麼都快,手能力也強。
而且,確實笨的,笨的把心毫無保留的拋給他,笨的大學小尾似的追著他兩年,換來的只有厭惡。
遲笙忽然有點泄氣,端起那盤西紅柿蛋,倒進垃圾桶,“外賣吧。”
在又要去端土豆牛腩倒掉時,手腕被男人扣住,“你家菜也不要錢的是吧?”
不是他嫌難吃的嗎?難道是要讓自己吃?遲笙有些不明所以地向男人看去。
“外賣不健康,去煮碗面條。”
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在沈京洲的語氣里聽到了幾分溫。
遲笙頓了下,把手回,“我煮?”
沈京洲:“……”好問題。
十幾分鐘后,男人解下圍,端著兩碗面條上桌。
上回這麼平和地跟沈京洲坐在一起吃飯,還是在三年前,領證前夕。
久違的溫馨讓遲笙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不在焉用筷子著碗里的面條。
“還沒看夠?要不干脆把眼珠子掉我上,我幫你收著得了?”
磁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發現自己竟然盯著男人發了呆,遲笙回過神,趕將視線移開。
沈京洲,“先吃飯,吃完再看。”
遲笙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垂眸向碗里剩了一半的面條掃了眼,沈京洲眉骨輕抬,“你吃的貓糧?怪不得瘦的跟電線桿似的,骨頭都硌人。”
目順著鎖骨往下,“有A嗎?”
遲笙:“……”是C好吧。
他有過那麼多人,怎麼還對尺寸大小一點概念都沒有,難道說……
他外面那些人都是D起步,才讓他覺得的非常小?
在他這兒還真是一無是啊,連都沒有競爭力。
心底方才涌出的點點溫瞬間散去,遲笙蹙了蹙眉,奔向正題道:“沈京洲,離婚的事,我們再聊聊吧。”
男人眸底的笑意驟然變冷,“宋聿白是能蠱人心智的千年老妖怪嗎,一見到他回來就跟我提離婚?”
離婚的事,是每天都想跟他提,只是沒有機會而已,跟宋聿白有什麼關系?
等等,他怎麼知道,今天在影視城那邊到宋聿白了?
遲笙心頭一,“你派人監視我?”
“我有那麼閑?別太高看自己了。”沈京洲角勾起譏誚的弧度,語氣刻薄。
“遲笙,我當初同意你進娛樂圈,是怕你沒事做整天待在家里憋壞了,不是讓你去看小白臉,然后來綠我的。”
想起在影視城遇到裴野的場景,遲笙恍然明白過來。
沈京洲怎麼會費心特意關注的向,不過是好哥們隨便提了一,他自尊心和占有作祟罷了。
遲笙心口一窒,寒意在節節攀升,“我綠你?我怎麼綠的你,我跟除了你以外的異說幾句話,你就綠了?”
“既然沈總這麼喜歡強行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扣,那恭喜沈總,你就是全世界最綠的人,沒有之一。”
沈京洲氣笑了,“這麼伶牙俐齒的,你演什麼戲,你應該去口秀發揮個夠。”
“如果沈總愿意給我資源的話,我沒問題。”
沈京洲挑起眼尾,“你掉錢眼兒里了?”
“是啊,我就是為了錢,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能做。”
遲笙嘲弄地笑了聲,“沈總不是一直提醒我,別忘了當初是怎麼上了你的床嗎?難道沈總自己卻不記得了?”
他什麼時候那麼說過,都是自己瞎腦補,沈京洲蹙起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系,事實而已,沒什麼不能說的。”遲笙語調淡然,話音落下,空氣陷可怕的安靜。
畢竟是有求于人,其實是想好好商量的,但沈京洲這個狗東西,總有一開口就讓人想他的本事。
僵持幾十秒后,遲笙再次開腔,將沉默打破。
“我知道,大學跟著我的那兩年,委屈你了,可就算是報復,三年的折磨也夠了吧?”
嗓音泛著幾分沙,遲笙眸真誠,抬眼向男人看去,“剩下的錢,我以后會慢慢還給你,你放過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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