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多看一眼,直接拉上了窗簾,連并夜隔絕在外。
樓下。
煙燃到了盡頭,傅司臣將煙掐滅,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午夜時分,電話那頭男人聲線著慵懶沙啞的,“臣哥,這麼晚了,有事?”
傅司臣打開車門上車,“沒打擾你休息吧?”
宋逾白不太正經地笑,“這才幾點,長夜漫漫。”
傅司臣,“.......”
宋逾白,“什麼事啊?”
傅司臣沉聲,“我記得你老婆是做傳公司的,有個熱點新聞,想讓推波助瀾一下,別人我不放心。”
宋逾白是宋城宋家現在的掌權人,老婆黎晚意開的‘意禾傳’是行業標桿。
小公司沒這個魄力,還會被傅廷梟熱度。
這件事意禾傳來做他放心,黎晚意很專業。
宋逾白問,“什麼新聞?”
傅司臣視線落在那扇閉的窗,“我老婆手里有傅家的犯罪證據,傅家不會輕易放過,我得確保的安全,這件事必須鬧大,鬧的越大越好。”
宋逾白沉默了幾秒。
“臣哥,傅家再怎麼不對,也是你的家族,你確定為了,要和整個傅家徹底撕破臉?”
傅司臣了眉心,“傅家欠的,欠父親的,早就該還了,之前我被我爸打,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這次我一定護周全。”
宋逾白應下,“好,我明白,我跟我老婆說,辦事你放心。”
傅司臣又問,“對了,我記得京洲他老婆南佳人是律師,對吧?”
宋逾白,“對,南珩律所他老婆開的。”
傅司臣心里有數了,“行,謝了,回頭找你們再聚。”
.......
這幾天盛矜北聯系了幾家和律師,著手準備‘舉報傅家’的事。
而那輛車,晚上都停在家樓下。
盛矜北每次走到窗邊,都能看到那抹猩紅的煙頭明滅。
煩躁。
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被他影響自己的生活。
就連周淑清也發現了。
站在客廳,手里拿著一塊抹布,裝作不經意地著已經一塵不染的臺面。
“北北,這幾天晚上樓下那輛車...是誰啊?怎麼總是停在那兒?”
盛矜北若無其事地放下窗簾,“可能是鄰居的車吧,最近小區里停車位張。”
周淑清皺了皺眉,“不會是壞人吧?媽覺得不對勁,我下去看看。”
盛矜北攔住,“媽,你別去,其實...那是傅司臣的車。”
周淑清神復雜,“他來找你了?”
盛矜北心里的煩躁達到了頂點。
咬了咬牙,轉披上一件外套,“我下去一趟,把這事解決了。”
周淑清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北北,你別沖,既然他來了,你就好好跟他說清楚,別把事鬧得太僵。”
盛矜北不耐,“媽,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傅司臣和傅家是一的,他們害死了我爸,即使我原諒了,我爸能嗎?”
周淑清沒再說話,而是轉拿了帽子和圍巾幫裹的嚴嚴實實。
盛矜北徑直下了樓。
傅司臣子半倚靠在車前,指尖夾著一支未燃盡的煙,對于盛矜北的突然出現。
他顯然是沒想到,愣了一下。
隨即立馬將煙掐滅,轉就走。
“傅司臣,你站住!”盛矜北快步走近,“你跑什麼?”
傅司臣腳步頓了一下,背對著,微微僵。
他沒有回頭,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輕,“北北,我只是...怕你不想看見我。”
盛矜北手指攥住角,“你既然知道我不想看見你,為什麼還要天天守在這里?故意氣我呢?”
傅司臣沉默了片刻。
終于緩緩轉,臉上是病態的蒼白,“我很想你,我已經在盡力克制不見你,不找你,我遠遠地看看你也不行嗎?”
盛矜北掃了眼他腳下滿地的煙頭,微微皺眉。
“傅司臣,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稚嗎?都病了還在煙,裝什麼深?你以為你是金剛不壞之嗎?”
傅司臣聞言黯淡的眼神一下亮了,他微微上前一步,難以掩飾的小心翼翼,“北北,你...是在關心我嗎?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盛矜北一愣,意識到自己的話讓他誤會了。
“你別自作多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可笑。”
傅司臣闔了闔眼,“北北,我對你的從來都不是裝的,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早。”
盛矜北僵住,“你說什麼?”
傅司臣咬字清晰,“是我先的心,是我先喜歡的你,你從來不是一廂愿。”
盛矜北眉梢挑出驚訝的弧度,“那你跟關小姐呢?”
傅司臣突然上前一步,他個子極高,整個人都被攏在他的影之下。
“北北,我生于大富大貴之家,生來命運就是被安排好的,關雎爾是傅家安排給我的聯姻對象,我不得不假裝接。”
“可我從未喜歡過,我和沒親過,沒做過,從始至終我只有你一個人,也只喜歡過你一個。”
盛矜北心跳越跳越快,不自覺后退一步。
傅司臣沒給逃的機會,手攬住的腰,他靠的更近,話語中的熱氣落在的上。
“我步步為營,只為娶你。”
盛矜北繃著,“我不信,你跟關小姐什麼都沒發生過,那這是什麼?”
從口袋中出手機,氣鼓鼓砸在他口。
“你家關小姐發我的,你別告訴我這里面不是你的聲音。”
傅司臣撿起地上的手機,點開那條錄音,里面是關雎爾的息聲,混合著布料撕碎的聲音。
還有他自己重的呼吸聲....
聽起來確實是像發生了。
他臉微微一變,“北北,這里面的聲音確實是我,我不否認。”
盛矜北繃了角。
傅司臣繼續道,“你還記得婚禮那天嗎?我把你帶回星月灣接到一個電話走了,那是關家給我設套提走了你的母親,把我引過去給我下了藥。”
盛矜北微微張著,呆楞在原地,“然后呢?”
傅司臣解釋,“藥效確實發作了,但我沒有,我把鎖進了浴室,撕碎床單綁在上,砸碎了三樓的窗戶跳下去的。”
說到這,他清的眸子覆上一層郁,委委屈屈地開口。
“我為了你死守清白,都摔傷了,結果我滿心歡喜地回到家,我的老婆卻跑了,不要我了,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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