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 撲倒他

聽到自己出周先生的名字, 佟央怔了怔，心跳如擂鼓般促，臉上的表再也掩飾不住慌。

知道不該這樣做, 但周先生溫的引太致命，佟央真的抗拒不了。

是僵的，手腳不聽使喚，只能下意識跟隨周先生的作。佟央咬, 心裏漫上一遲來的難堪，悶聲：“周先生, 你是故意的。”

周白赫心正好, 垂眸注視, 眼神無比溫：“故意什麽？”

“故意引我。”

引，不斷越過他們之間的分界線，打破安全距離。

這時候，樂隊換了一首曲子，長笛和鋼琴彼此應和，奏出悠揚舒緩的音樂, 是那首著名的《French movie waltz》。

飄渺的笛聲從白教堂飛出，這一年的最後一天，月下，周白赫拉著的手繞過頭頂, 輕輕轉了個圈。

“Elise——”周白赫舞步向前, 向靠近，“我和你道歉，請原諒我的故意。”

佟央語塞：“我……”

不等說完，周白赫帶著舞步向左後移，緩緩道：“我只是有點嫉妒。”

“嫉妒……什麽？”

周白赫：“嫉妒你的前男友。”

提起江蔚, 佟央一下激起來，辯駁道：“周先生，他不值得你嫉妒，真的，你比他好太多太多了。”

“是麽，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

佟央抿，“其實沒什麽好說的，青春期竇初開，高考後稀裏糊塗在一起，我職亞恒前，發現他出軌了。”

“抱歉，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都過去了。”

周白赫算了一下，幽幽道：“所以你們在一起四年？”

“差不多。”

沉默片刻，周白赫說：“我是不是得謝謝他？”

佟央莫名：“謝他什麽？”

周白赫輕笑，“謝謝他不知好歹。”

“……”

一邊跳舞一邊聊天，時間流逝飛快，轉眼間音樂停了，周白赫攬著的背，慢慢停下舞步。樂隊的員工開始收拾樂下班，離開前，開心地對他們說“happy new year”。

佟央微笑回應，一擡頭，發現周先生正注視著。

他的眼睛深邃，目銳利，仿佛能窺探的心，周白赫幫把一綹碎發別到耳後，溫聲詢問：“今天下午為什麽拒絕和我一起吃飯？”

“因為……因為我和彭悅玫姐約好了。”

“Elise，你知道的，那不是理由。”周白赫語氣篤定，“請不要和我說謊。”

“我……”

周白赫猜測，“是不是在躲我？”

他真的有看破人心的本事，謊言被拆穿，佟央無言以對，垂下頭沒說話。

周白赫追問：“我最近的行為，讓你覺不舒服了嗎？”

“沒有沒有。”佟央解釋，“不是你的問題周先生，是我的問題，我……我其實不太會理人際關系，尤其是和異的關系，一旦事超出預料，我就心慌，下意識想逃避。”

周白赫思索片刻，問：“Elise，你和你父親的關系怎麽樣？”

佟央呆了呆，“不瞞你說，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抱歉。”周白赫坦白：“我不是想評價你的私事，只是心理學上認為，與父親關系不好的孩子，在社場合中會逃避男，所以剛剛我在想，你是不是這種況。”

佟央不知道這種說法有沒有依據，但確實認為自己是個很擰的人。

獨立，又得到毫無保留的意，即使面對有好的異，第一反應是退。

很擔心，也很害怕。

因為知道，和周先生比起來，自己還沒有那麽好。

也明白，保持炮友關系自己尚且能保持一理智，一旦越過那條界限，會變得貪心，貪心地想要天長地久。

想要好的過程，也想要圓滿的結局。

佟央蹙眉，只覺得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喃喃：“我不知道。”

在來Chameleon餐廳的路上，其實周白赫也在反思。

他是個自信的人，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餘，但面對Elise，頭一次有種不確定的覺。

周白赫一直在想，對好，又不至于讓困擾的度在哪裏？是他之過急了嗎？

他不喜歡把今天的問題留到明天，只好不請自來，尋問個明白。

“Elise，不必那麽繃。”周白赫點破的小心思，“我知道，你想保持現狀，我不會你，也不會強迫你，不要到負擔。”

周白赫耐心地引導，“我們有很多時間。”

“并且，我希你知道，風箏的線，一直在你手中。”

佟央一下想到，之前和他說過的一番話。說 ，覺得自己像一只風箏，而周先生是執線的人，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可周先生也說過，他才是風箏。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完完全全，將主的權力到手中。

或許這便是周先生的高明之，以退為進，其實已經為布好了陷阱。

佟央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難以自抑地投他的懷抱，相擁，再也舍不得放開分毫。

佟央眼尾泛紅，有滾燙的淚要落不落，“謝謝你，周先生。”

“謝我什麽？”

佟央回答：“所有的一切。”

周白赫擡手，拇指指腹輕輕去眼角的淚，“Elise，我不需要你的謝，我需要你開心。”

這時候，遠傳來鐘聲，已經十一點了。

餐廳外，特拉法加廣場上的人群正在狂歡，佟央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看著地面，忽然聽見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個倫敦本地的座機號。

這會合作的律師和carapace的員工都下班了，英國人不可能加班，誰會用座機打給？佟央奇怪，“不會是詐騙電話吧？”

周白赫看一眼，說：“我幫你接？”

“行。”佟央把手機遞給他。

周白赫接通。

“你好央央，是我，收到我的短信了嗎，我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坐游船……”

周白赫冷漠地打斷：“你誰？”

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電話那邊江蔚愣住，“你好，這是佟央的手機號嗎？”

“是。”

江蔚：“請把電話給，我想約一起……”

周白赫：“抱歉，我們沒空。”

掛斷電話，佟央問：“誰呀？”

周白赫把手機還給，“問你買不買保險。”

“我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電話。”佟央把號碼拉黑名單，“現在的信息洩真是太嚴重了。”

時間不早，他們該回去了。

走到餐廳門口，周白赫忽然問：“Elise，想不想夜游泰晤士河。”

“現在嗎？”

“嗯。”

經過剛剛的坦誠，佟央已經不那麽繃了。無論這段關系最後會走向哪裏，決定不再逃避，順從本心。

是最難控制的事，如果淪陷是宿命，請允許再掙紮片刻，然後會妥協，會投降，承一切的因和果。

來倫敦好多天，一直忙于工作，佟央都沒好好瀏覽過這座城市。

明明心裏很開心，但還是要別扭一下，故意問：“周先生為什麽邀請我一起夜游？”

周白赫直白地告訴，“因為我還不想放你走。”

佟央彎了彎，“那就……走吧。”

穿過人擁的特拉法加廣場，周白赫仍將護在懷裏，到了街上，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有司機送他們到河邊的碼頭。

來倫敦之前，佟央在網上看過泰晤士河的游船攻略，40分鐘一趟，13英鎊左右一個人。本以為和周先生要乘坐的是這種，到了河邊才發現，碼頭上停著一艘小型私人游船。

說小其實也不小，游船有三層，一層是多功能廳，有廚房，沙發卡座和影音室，二層是休息的房間，三層是天甲板，設有調酒吧臺和開放式觀景臺。

周白赫先上船，轉過來扶，“小心。”

佟央朝他出手，下一秒就被握住了。

工作人員待好一些事項就下船了，整艘游船只剩下他們二人，佟央問：“你會開船嗎？”

“會，留學的時候學過。”

佟央想，周先生真是無所不能。

周白赫彎腰進了駕駛室，佟央站在甲板上，很快覺到，游船開始平穩地出發了。

倫敦流溢彩的街景浮現在眼前，映照著波粼粼的河水，人文與科技輝，歷史與現代共存。

時間來到11點59分，游船經過第一個景點伊麗莎白塔。

這時候，陸地上的大屏幕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倒計時，最後三十秒，佟央聽到後響起腳步聲。

不等回頭，那人的胳膊從後襲來，將抱住。

清冽的木質香氣充盈的呼吸，佟央微微閉上眼睛，口劇烈的心跳。

最後十秒，岸邊的游客開始倒計時，“10，9，8……”

數字跳躍到0的時候，新年鐘聲遙遠地傳遍城市角落，岸邊以及其他游船上的游客同時發出興的尖，人們互相擁抱，親吻，唱歌，慶祝新年的到來。

同一時間，璀璨煙火在頭頂綻開，天空變絢麗的。

“Elise，新年快樂。”周白赫在耳畔說。

“周先生，你也是。”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下來。

他的手指的脖頸，那裏的，因為這個吻變得發熱，發紅，凸起小小的顆粒。

寒風凜冽，但周白赫的是滾燙的，他們的瓣糾纏在一起，比漫天的煙花還要炙熱。

念如水般洶湧澎湃，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好久沒做了，周白赫晶瑩的，目幽深與鼻尖相抵，“想我嗎？”

佟央覺全都很空，想被什麽東西填滿。

乖乖點頭，“想的。”

“哪裏想？”

“哪裏……都很想。”

周白赫又吻了上來，邊吻邊說：“今晚，可以不回酒店嗎？”

臥室該有的生活用品都有，從一開始他把人拐上船的時候就目的不純，他想，發瘋地想，的每一個細胞都囂著想與更進一步，周白赫豈會讓輕易離開。

佟央淪陷于他的眼睛，“好。”

大概是很久沒做的原因，周白赫的作比平常要急切。

他抱著到游船二層，剛走完樓梯，就轉把佟央在窗上，按著的腦袋接吻。

他的手也沒有閑著，輕輕弄的脖頸和鎖骨，繼而往下。

佟央覺自己像一只雪糕，在太的烘烤下，漸漸融化，融化在他的懷裏。

的與糲的指腹撞，佟央不由得，像泰晤士河河面上，不住擴散的波紋。

雙發，快要站不住，周白赫撈起，親吻的鼻尖和下。

“Elise，怎麽了？”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故意欺負。

“你別說話。”佟央得滿臉通紅，簡直想找條鑽進去，“拜托，不要說話。”

周白赫會意，不說話了，開始行。

他修長的手指展開，繼而繃，向展示果。

像一艘小船，整個人浸泡在溫暖的湧裏，不斷迷失方向。

周先生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輕而易舉，讓臣服。

面對他，毫無抵抗力，只能一步步失控。

佟央無地自容，提議：“我得先去洗個澡。”

“一起嗎？”

自然不會只是單純的洗澡，熱水蒸騰，佟央在浴室裏，咬才能克制出聲音，結束的時候，的在打。

沒做到最後一步，但又什麽都做了，周先生的手指和他的人一樣，天賦異稟，一，兩……緩慢的焦灼的疊加。

臥室并不大，恰到好的擁，更顯得他們親無間。

周白赫坐在床上，上穿一件白浴袍，腰間系帶隨意，浴袍松松垮垮出裝的膛。他雙手撐在床上，微微後仰，整個人有種慵懶的。

他呼喚他：“Elise，請過來。”

佟央剛吹幹濃的頭發，著從浴室走出來，一步步靠近。

走到旁邊實在站不住了，一個趔趄，撲倒在他上，兩人一起陷的真錦被。

周白赫心很好，微微挑眉看著，“這麽主？”

被他調侃，佟央的耳朵和臉頰慢慢變紅，但不想認輸，趴在男人上道：“是啊，周先生不喜歡我的主嗎？”

男人嗓音喑啞，目深深極富攻擊，“喜歡。”

不知何時窗簾被拉起，隔絕了外面的熱鬧，臥室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周白赫調整姿勢，低聲命令道：“你可以繼續。”

長夜漸深，游船在河面上晃，水波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