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禮是很優秀,但這樣視為玩、淡漠的男人,不想要。
徐羨尖一聲,說:“你把宋董甩了?!”
沈薔點了點頭。
徐羨:“你牛!你居然甩掉了宋泊禮!”
沈薔倒是沒有徐羨的這種想法,開始時他也覺得宋泊禮是塊香餑餑,但他的確是,除了對不上心,他哪哪都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稀有人才。
沈薔如果圖他些什麼,倒也不會輕易放開,畢竟他金錢權利他樣樣都有。
但路不通不相為謀。
沈薔就是這麼一個倔勁,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他的。
沈薔發了低燒,找了一粒因為痛經而常備的布芬吃了進去。吃完后又開始覺得疲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臨睡覺前,忽然看見微信的置頂。
依舊是宋泊禮。
自從早上掛斷電話后,他一條消息都沒,甚至都沒回撥問分手是什麼意思。
四年的,在他面前哭著分手,他都能做到漠不關心,也是真搞笑。
既然不在乎,那就干脆徹底一點吧。
給他自由,給痛快。
沈薔點開通訊錄,拉黑了宋泊禮的電話號碼。
之后又點開宋泊禮的微信,然后點擊加黑名單,最后點擊確定。
鯨魚尾的頭像消失在聊天列表里,沈薔的微信再也沒有置頂的人。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sorry...”宋泊禮坐在賓利后排,五俊冷,戴著一副金框眼鏡,整個人氣場低沉,他一黑高定西裝,外套扣子解開,出服帖工整的白襯衫,手機著耳朵,聽筒傳來機冰冷的聲音。
他矜貴的眉頭微微蹙起,骨節分明手指摁滅手機。
司機在開車,陳書例行匯報公事,道:“宋董,今天有一條子新聞是miki那邊經紀人的意思,說是為了以便代言的宣熱度,您看看是否需要下來。”
宋泊禮瞄了一眼陳書遞來的ipad,語氣清淡,道:“先掛著,這是新產品,保證產品質量和熱度,之后再撤掉。”
陳書點頭收回ipad,他想問,那需不需要先向沈小姐解釋,畢竟這是一條花邊新聞,但轉念一想,宋董應該會自己解釋。
宋泊禮向來把事業看的很重,他并沒有因為宋家在港城的地位而懈怠事業,他現在經手的這些新產品和公司,都是單獨屬于他個人的,與港城宋家無關。
陳書過后視鏡看向這位年紀輕輕卻格外有手段的男人,也不知道是連軸轉一天的應酬加會議導致有些疲憊,還是宋董有心事,只見那平日溫潤的眉頭頻頻蹙起,指腹一直在點著手機。
陳書試探道:“宋董,需要幫您安排一下頭療嗎?”
宋泊禮淡聲道:“不用。”之后那雙薄涼的眼眸看向微信框的紅點以及幾個大字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哪怕提示語再溫,都是再告訴他
——他被沈薔拉黑了。
宋泊禮想起早上的時候,打電話來告訴他要分手。
他的眉頭蹙的更深,但也僅僅只是蹙眉而已,之后他將手機摁滅,放在了一旁。
他沒空去照顧任何人的緒。
對沈薔,他已經投注了為數不多的耐心,將手機放在一旁,可平時能夠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文件,此刻他卻久久看不進一個字。
宋泊禮修長的五指摘下金框眼鏡,瞳孔幽深,他沉聲吩咐:“回半山。”
陳書側眸問道:“那今晚的會議是推遲嗎?”
宋泊禮猶豫片刻,“推遲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足夠他和沈薔通了。
車子抵達半山地下車庫,陳書開門,宋泊禮彎腰走下車,丟下一句:“半小時后來接我”之后抬腳往電梯里走。
不知道是被沈薔的拉黑氣到了,還是今天說了分手。電梯越升越高,宋泊禮居然破天荒的想到了沈薔。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四年來,最常住的地方就是半山區。
這個地段的小區其實并不符合他的份,但那晚他們就在附近的餐廳吃飯,飯后酒后,他將人帶到了最近的這套房產里。之后他就在這里安“家”。
這些年來再也沒有去過別的更好的地段房產里居住。
連陳書送他時都默認下班回半山區。
電梯打開讓宋泊禮停止了思緒,他抬腳往里走,推開門卻發現里面漆黑一片。應燈自亮起,但宋泊禮一眼便知沈薔不在。
因為沈薔在的話,只要他一推開門,就會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往玄關走來迎接他,但現在破天荒的安靜。
宋泊禮干脆鞋子都沒換,直接走向臥室,卻發現里面依舊是一片漆黑。
沒睡覺,也沒在家。
和他說分手、拉黑他號碼和微信、又不在家。
宋泊禮結滾,出手扯了扯領口,他把現在的煩躁怪在是領帶太上,他將領帶解開,然后走到了帽間,將領帶和外套丟在臟簍里。
當打開柜時,宋泊禮發現平時推開就能看見屬于沈薔為數不多的偏白系的服,也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件真吊帶睡。
是在這過第一晚時,他命陳書去購置送來的睡。
這是在鬧什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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