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玦這幾日以來,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一個白男子,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擋在的前,阻隔那些刀子一樣的目。
只是男子的容總是看得不太真切。
不過,確信,那人就是白羽笙。
“阿笙,我回憶起來了。”凌伊玦與白羽笙并肩走在湖邊。
“你一直都陪在我邊的,對不對?”
白羽笙笑了,他抬手著凌伊玦的發頂,眼角彎很好看的弧度,“你總算是想起來了。”
“但是為何這些回憶我一點都想不起來呢?”凌伊玦很疑,要不是花妖給的那朵芍藥,本想不起來與白羽笙的過往。
更奇怪的事,以往的事每一件都記得很清楚,唯獨與白羽笙的事卻沒有半點印象。
“可能只有一個原因。”
白羽笙神轉而變得嚴肅。
“是什麼原因?”凌伊玦追問道。
“那就是……”
白羽笙轉頭,一本正經地答道:“你太笨了。”
“什麼?”凌伊玦被這只狐給氣笑了。
手輕輕捶了一下白羽笙的肩膀,嗔怪道:“你這個家伙,正經不過三秒。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什麼驚天大呢。”
白羽笙見笑了,眼中閃過一狡黠,隨即又換上了認真的表。
“不過說真的,阿玦,關于你忘的那部分記憶,可能與你手上的符文有關。”
“我與高鋅一戰之后,妖界將我召回。我私下只能用分幻去見你。在那個過程中,我發現你手腕上多了一道符文,我猜想這符文,很可能是為了保護你,避免你因過于強大的力量而失控。”
凌伊玦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目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道赤符文上,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緒。
“你是說,這道符文是為了保護我而存在的?”抬頭向白羽笙。
“妖界的古籍中記載了許多關于符文與力量的。我猜測,這道符文不僅封印了你的一部分力量,同時也可能對你的記憶產生了影響。至于為什麼偏偏是關于我的記憶被忘,這的確值得深究。”
“我知道了!或許是因為那個原因!”凌伊玦眸一亮,拊掌道。
“什麼原因?”白羽笙忙追問道。
“那就是……”凌伊玦很認真地看著白羽笙。
“有關于你的記憶被我的腦子判斷為不好的回憶,所以封印了起來!”
白羽笙聞言,看著這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竟沒想到自己被反將一軍。
“你這小腦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不過,你的想象力倒是富的。”
凌伊玦見他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還是講得頭頭是道。
“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符文之玄妙莫測,誰知道它們會按照什麼樣的邏輯來封印記憶呢?”
“嗯……按照你的說法,雙修的事也許也是不好的回憶……”白羽笙撐著下頜暗道。
凌伊玦的臉頰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白羽笙瞧著圓潤的耳垂微微發紅,像一顆晶瑩的石榴一般,心底有些的,很想嘗一口。
凌伊玦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瞪了白羽笙一眼,嗔怪道:
“你這個家伙,我們現在是在討論我的記憶問題,你怎麼又扯到雙修上去了?”
白羽笙面不改:“怎麼?這個話題不能提嗎?”
“當然!”
凌伊玦再次紅了臉。
這只狐總是提起這件事不知道是想干嘛!
在心里盤算著應該如何岔開話題,忽然遠遠地見汴京的城墻已經出現在前方。
“我們到汴京了!”
……
寧燊領著白弈走進了汴京一家富麗堂皇的綢緞莊。
“喲,看二位臨本店是想選些上好的料子做新裳吧?真是郎才貌,天生一對呢!小店新進了江南的綢,還有西域進貢的織錦,保證二位看了滿意。”
店里的伙計滿臉堆笑,熱地迎了上來。
“看二位的樣子應該新婚不久吧!看起來真是甜呢!真令人羨慕。”
白弈翻了一個白眼,這伙計什麼眼神!
“你可聽仔細了,我們才不是什麼……”
“夫妻”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寧燊開口打斷:“我們不是新婚夫妻。”
白弈很滿意地點頭:“對嘛對嘛。”
“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什麼????
白弈差點被寧燊的話噎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
連忙干咳一聲,試圖糾正寧燊的話,生怕店的其他客人或是伙計誤會更深。
寧燊卻是一臉從容,對店伙計繼續說道:“我們確實結發已久,只是最近才決定一同挑選些,換換新氣象。”
店伙計見狀,也是識趣地笑道:“哎呀,二位如此年輕,真是看不出來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真是令人羨慕。二位請隨我來,小店的好料子多得很,保證二位能找到心儀的。”
白弈抬起手肘輕輕了寧燊:“咳,你什麼意思?”
“我們如此行,容易被人有所懷疑。”
“那也可以說是兄妹啊!為什麼偏要說……”
白弈突然有點說不出那個詞。
“而且,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東西,為何還不解開這鎖靈咒。”
“因為,”寧燊轉臉看向白弈,“我留你,還有別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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