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支支吾吾,終于說出口。
干這行多年,豪門里名存實亡的婚姻,見過太多,經驗告訴,不能在這個家干太久。
遲緋晚眼圈一紅,猜到沈知凌今天的施,會讓王媽產生退的想法,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憑心而論,遲緋晚是舍不得王媽走的,邊本就孤立無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心人,讓有了幾分底氣。
可也清楚,王媽畢竟和沒有緣關系,能幫這麼多,已經很夠意思了。
深吸一口氣,扶額閉了閉眼,沒有強求,“好,那你打算哪天走?”
王媽瞧這模樣,不由心疼,“等干完這個月吧,太太。”
“行。”遲緋晚吸了吸鼻子,從自己的化妝盒里,取出一把純金的鐲子,塞進王媽手里,“我確實沒什麼錢,幸好結婚的時候,給自己買過幾件金,這個鐲子有50克,還值些錢,你拿去,就當是你幫了我,我給你的酬勞。”
“不行,這怎麼使得?”王媽不肯。
遲緋晚卻強行塞給,“沒事你拿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肯收,就真的見外了。”
王媽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昧著良心收下手鐲。
遲緋晚喝下燕窩后睡著了,不知道沈知凌是什麼時間回的臥室。
次日早上醒來,男人已經去了公司。
遲緋晚覺得自己是被沈知凌給傳染了,起來后,第一時間疑心重重地檢查臥室。
怕那家伙不肯罷休,趁睡著在房間按監控。
好在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遲緋晚才放心。
掏出小靈通,開機,看見趙聞州凌晨發來的短信留言:
——【昨晚你走得匆忙,關于案子的有些細節忘了和你說,我今天回淮城,三天后,來京州找你梳理案件。】
簡明扼要,直重點。
遲緋晚回了一個:
——【好。】
然后就將小靈通關機,塞進了房間的玉瓷花瓶。
星躍集團。
會議室里氣低靡,一大早就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沈知凌在會上發了火,調薪降職,開除解約了一大批渾水魚的人。
關月梨作為新來的書,僥幸逃過了這一劫難。
書部在之后雖然又來了幾個新人,不過業務都還不悉,因為有徐君堯撐腰,來得這倆月幫沈知凌接待了許多重要客戶,業務能力過關。
“月梨姐,總裁今天怎麼這麼恐怖?我還以為我要被開除了呢!”
“就是,我也是。”
兩個新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關月梨卻早已見怪不怪,相反,覺得越是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男人,越有魅力,跟著對方,越能學到東西。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眾人的議論。
關月梨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男人鷙低沉的嗓音,“來辦公室。”
關月梨心頭一跳,恭恭敬敬說了句“是”,掛了電話,便在一眾擔憂的目下,踩著高跟鞋走進電梯。
“篤篤篤”
敲響總裁辦的房門,關月梨一臉嚴謹地站在門口,“沈總,有什麼事?”
沈知凌沉地抬眸掃了一眼。
關月梨已經提前轉正,自從那次自作聰明送積木去別墅,被沈知凌敲打了一番后,就安分守己了很多,連穿風格都變了,以前穿得清純,現在則是保守。
沈知凌看總算順眼了幾分。
“去查一下我太太昨晚去了哪兒,和什麼人見了面。”
他語氣冷淡,不溫不火。
關月梨愣了愣,本來以為沈知凌找是為了公事,想不到居然是私事,想到那位清冷高傲的沈太太,關月梨眼底閃過一嫉妒。
那種被養在溫室里的人,到底有什麼好?
一朵即將枯萎衰敗的殘花,竟也值得沈知凌這般上心。
那次從沈家別墅出來,關月梨一直覺得遲緋晚肯定會找沈知凌告狀,將從公司攆走,可是沒想到,對方沒有這麼做。
關月梨覺得慶幸的同時,覺到了一被輕視的辱。
沈知凌這個男人確實有該死的魅力吸引,想把他弄到手,卻也并不是非他不可,畢竟他是個有婦之夫。
可遲緋晚的傲慢,刺激到了。
憑什麼不把放眼里?
要讓遲緋晚明白,不尊重競爭對手的后果。
關月梨沒干過查人行蹤這種事,去求助了自己的師兄徐君堯。
徐君堯聽了似笑非笑,“沈哥還真是瘋得狠啊,他跟家里那位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麼?”
關月梨眼中閃過一野心,“師兄,上次你說讓我換個形象就能在公司站穩腳跟,方法確實奏效。”
“這次要是被我查出遲緋晚背著他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說,我有沒有機會上位啊?”
徐君堯吸了口煙,勾起的下,將一口荼蘼的煙霧吐到年輕的臉上,“你猜,他一個價過億的老總,這種事,為什麼會輕易給你一個剛轉正的新人書去查?”
關月梨皺眉搖頭,“至不是出于信任。”
“呵。”徐君堯被關月梨的話逗樂,“信任?那家伙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你看公司這麼大,這麼多員工,有幾個能得到他的信任?連和他一起創業的閆軍、蒯禮,都被他早早發配到了分公司。”
“月梨,你想得到他的信任?下輩子再說吧。”徐君堯將手里的煙摁在煙灰缸里掐滅,撣了撣,“他找你去查,是因為知道你對他興趣,你對遲緋晚有敵意和嫉妒心啊。”
徐君堯瞇了瞇眼,“那家伙,太懂權衡之了。”
關月梨一愣,聞言心頭不由漾起來。
人都是慕強的,更是如此。
即便知道沈知凌只是在利用,也覺得很刺激。
“哼,那我可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一定不會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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