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心中暗自警惕著,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自己知道的也不多,索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我所知道的這些況都是顧霄告訴我的,當時他跟我說,我的母親是 L 組織的掌門人,說實話,對于這一點,我本就不相信。”
聽完沐惜的話語之后,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語氣平靜地說道:“嗯,他說的沒錯。哦,對了,顧著說話了,都忘記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了。我呢,名顧昀,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也可以喊我一聲舅舅。”
當“舅舅”這個稱呼傳沐惜的耳朵里時,不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自稱為顧昀的男人。
“舅舅?你居然說你是我的舅舅?我的舅舅不是凌峰嗎?”沐惜的聲音因為驚訝和疑而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面對沐惜如此激烈的反應,顧昀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了一極其復雜的緒,其中既有無奈,似乎還有一些深深的慨。
沉默片刻之后,顧昀才再次開口解釋道:“這件事確實有點復雜,一時半會兒很難說得清楚。簡單來說吧,我顧昀,同時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做凌昀。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從小跟隨母親姓氏,而我和你的母親實際上是一對龍胎。”
沐惜聽到這里,心里頭的疑團變得越來越大,搖著頭喃喃自語道:“龍胎?凌……他們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此時的顧昀并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緩緩地站起來,慢慢地走到了窗戶旁邊。
他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夜,仿佛整個人都深深地沉浸在了遙遠的回憶當中。
“遙想當年,那時的局勢錯綜復雜,你外公與外婆因組織部事務產生了極為嚴重的分歧。在那場激烈的爭執過后,你外婆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去。而當時,凌峰則毫不猶豫地決定跟隨在你的外公的邊,那時的我和你母親都尚且年,但由于你母親為兒之,按照家族傳統,你外婆別無他法,最終只能將我帶離。
沐惜瞪大了眼睛,滿臉疑地追問道:“為何外婆要留下自己的親生兒呢?”
顧昀緩緩轉過來,他那凝重的目鎖住沐惜,一字一句地說道:“只因凌家自古以來所秉承的祖訓便是傳不傳男,唯有兒才有資格繼承那塊玉佩。”
聽聞此言,沐惜不心頭一震,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普通的玉佩背后竟然藏著如此驚人且龐大的利益糾葛。
接著,沐惜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再次開口質問道:“那麼,你呢?你究竟與這些復雜的勢力有著怎樣的聯系?還有,你現在向我吐這些不為人知的,到底抱有何種目的?”
面對沐惜連珠炮似的追問,顧昀的神愈發嚴肅起來,他鄭重其事地回答道:“實不相瞞,我們早已與 L 組織徹底劃清界限,再無任何瓜葛。然而,對于玉佩的主人,我們始終心懷敬畏與信仰。自你母親離開之后,我們更是下定決心不再手組織的任何事宜。”
沐惜心中雖然對于顧昀所說的話仍然抱有一定的疑慮,然而當看到對方那無比嚴肅的神以及聽到那些聽起來頗有道理的過往經歷時,原本堅定的心開始產生了些許搖。
只見秀眉微蹙,眼神中流出一迷茫與困,輕聲問道:“既然您和我的母親已經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聯系了,那麼現如今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并且還跟我講述這些事呢?”
顧昀聽聞此言,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后慢慢地轉過去,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那張古古香的書桌旁邊,緩緩地坐了下來。
接著,他抬起手來,朝著沐惜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示意也一同落座。
待兩人都坐穩之后,顧昀才開口回答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 L 組織的一舉一。自從當年得知你母親帶著那塊玉佩決然離去之后,藏在暗的各方勢力就從未停止過對的追尋。而如今隨著你的現,那塊玉佩也再度重現于世,如此一來,危險自然也就如影隨形般跟來了。所以說,我之所以要將這些事告訴你,除了想要保護你的安全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能夠借助你的力量,把其他家族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給引出來。”
沐惜聽完這番話之后,不由得低下了頭,陷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時此刻,的心仿佛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天人戰。
一方面,顧昀所給出的解釋的確條理清晰、邏輯縝,聽起來似乎無懈可擊,令人難以從其中找出任何破綻來予以反駁。
那番言辭有理有據,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慮般恰到好,使人不得不對其所言產生一定程度的信任和認同。
然而,另一方面,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事件就如同毫無征兆的晴天霹靂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砸向了,給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和震撼。
事發展之迅猛超乎想象,令猝不及防,以至于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的大腦本來不及充分消化和理解這接二連三發生的變故,更別提全盤接并且毫不懷疑了。
心深,各種紛復雜的緒如水般洶涌澎湃,相互織撞。
疑、震驚、恐懼……種種紛至沓來,讓陷了一場異常艱難而又痛苦的思想斗爭之中。
經過漫長的煎熬,沐惜終于逐漸平復下心,重新鼓起勇氣抬起了頭。
此時,的目堅定而銳利,直直地向正端坐在對面的顧昀,宛如兩道寒,仿佛要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心底最深的。
然后,深吸一口氣,用緩慢卻又充滿力量的語調,一字一句地問道:“那麼請問,那些潛藏在暗的神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與你們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一種不可調和的沖突或是尖銳的矛盾呢?”
聽到這個問題,顧昀的表略微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痛楚之,輕聲回答道:“有的,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外婆,便是慘死在他們的毒手之下。長久以來,他們一直誤以為那塊至關重要的玉佩掌握在的手中。”
沐惜聽到這個消息后,只覺得一無名之火從心底猛地升騰起來,熊熊燃燒著,仿佛要將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
與此同時,對于顧昀所說的話,也不由自主地多信了幾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就是區區一塊玉佩罷了,難道真的值當為此去殺人奪命?”咬住自己那原本就已經略顯蒼白的,一雙眸之中此刻充滿了無法遏制的憤怒以及深深的不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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