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邵臨州的酒吧開業,聶行煙作為他的好友,也是忙的不可開。
本來以為就是幾個人來出席一下熱個場子就算完事了,可沒想到邵臨州才回來幾個月,朋友遍布五湖四海。
將近五百平的各類小卡座和大卡座通通座無虛席。
還不包括包廂里的那些貴賓。
酒吧招了十個手服務生,加上聶行煙,一共十一個齊齊上陣,還是忙得腳不沾地。
聶行煙把邵臨州調好的尾酒放到托盤里,給卡座的客人挨個送過去。
今天穿了一件都市麗人風格的襯衫和西套裝。
領子還是羊領的,本來上班坐著不的話,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只要一活,領口周圍仿佛淬著一團火,不出片刻,都已經熱的滿頭大汗。
加上酒吧空氣不怎麼流通,臉上已經開始沁出汗珠了。
“煙煙,你別忙了,讓他們去。”邵臨州的長袖已經卷到了手肘,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開業熱鬧,自然要賓客盡歡,他調酒又花樣百出,更沒有閑過。
聶行煙苦笑了一下,“讓誰去?你看看那些人忙得腳不沾地,還是我去吧。”
邵臨州懂酒又擅長調酒,即便今天是開業慶典,又是全場免費任飲,他也沒有半點敷衍。
調配的所有酒全都是好酒,價值不菲。
聶行煙剛才估算了一下,今天保底花費起碼得七位數起步。
“那怎麼好意思,我用你的地,還用你的酒,還讓你跑……”吧臺線昏暗,邵臨州還是看到了臉上的汗水。
放下調酒,又把手洗干凈后,他拿出手帕遞給聶行煙。
“怎麼了?”
邵臨州努了努,“汗。”
聶行煙哦了一聲,沒有接,而是就近往吧臺走了一步,靠得更近了,把臉過去,“你幫我。”
邵臨州的手下意識的就要往前,后來又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握著手帕的手頓住不再上前,“煙煙,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分寸了?”
聶行煙朝他神一笑。
下一秒,聶行煙直接換了個表,朝某撇了撇,“看見沒?那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人,穿個淺灰衛,用帽子捂住臉的那個。”
邵臨州剛要抬頭看去,又被聶行煙按住,“別看,那個人盯著我們兩個很長時間了,他手里還拿著相機,在拍。”
雖然邵臨州知道煙煙剛才是故意的,他的心還是像被針扎了一樣,微微痛。
他甚至在后悔,要是剛才自己沒有快破這件事,煙煙會讓他汗嗎?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你讓我給你汗,是為了引他上鉤?”
聶行煙微笑著著話,“快快快,假裝幫我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麼。”
為了讓效果看起來真,聶行煙故意往吧臺前方靠得更近了些,笑容也更甜了。
果然魚兒上鉤了。
那個人的拿出相機,對準他們兩個,按下了快門。
他剛拍完,正要往回溜的時候,撞到了保安。
趁他回頭的空擋,邵臨州給兩個保安點頭示意。
“抱歉,借過一下。”
兩個保安又高又壯,是專門請來維護今晚酒吧里的治安的,拍完了以后,那人急著差,本就沒發現攔著他的兩人面,一看就是過專業訓練的。
“咦,這兩個保安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邵臨州裝修這里的時候,幾乎天天在,包括后面請的這些服務員,都有印象,攔住拍者的兩個人,看著眼生。
抓到罪魁禍首了,邵臨州也沒打算瞞著,“這是凌總安排的,說這里跟你的酒行太近,晚上來的人多,龍蛇混雜,保護你安全的。”
“是監視我吧?”即便不問,也能猜出個大概。
之前凌東言問得特別細,酒行多人,營業面積有多,開業那天來的都是誰,等等,當時聶行煙還覺得煩。
不耐煩的對他說,要是真要打聽清楚,直接問邵臨州就行了,哪里能知道的這麼細。
當時凌東言也存了小心思。
他就是嫉妒了,又不愿意明說。
誰家老婆天天一回家就說別的男人的?
偏偏聶行煙還沒有半點察覺,凌東言不高興了,也看不出來,索凌東言就問關于邵臨州酒吧裝修的方方面面。
這下倒好,直接給聶行煙問蒙了。
現在不比以前了,聶行煙脾氣傲了不。
問多了,問煩了,還生氣。
門口站著的兩個保安,就是凌東言派來的。
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保安,是在泰國拳王爭霸賽中奪得過冠亞軍的退役選手,別說一般人了,就算是有點功夫底子在上的人,都扛不住這兩人的一拳。
所以那個本來以為拍功的人,此時就像是被拎小仔一樣,直接抓到了邵臨州面前。
“邵先生,我們從這個人的上搜到了竊聽和專業拍照錄像設備,要報警嗎?”
普通的酒吧開業而已,哪里用得著專業設備,肯定是沖著某人來的。
邵臨州看了聶行煙一眼,又搖搖頭,“勞煩兩位繼續幫忙看著,我想先問問這位朋友來的目的。”
“好,有事您盡管吩咐。”
吧臺后面有一間休息室,商業用地不能作為住宅使用,所以里面的擺設就像是一個迷你辦公室。
一張辦公桌和幾把椅子,就是全部陳設了。
“這位朋友,來都來了,還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嗎?要不我們請警察來?”
邵臨州的右手隨意擺弄了幾下在桌上放著的相機,萊卡頂級鏡頭,單單這一套裝備,二十萬跑不了。
再看看里面的東西,更有收獲。
拍的大多數是聶行煙的單人照。
然后還有幾張是和邵臨州說話的場面,有幾張角度找的還好,看著氛圍很強。
這技,干拍這一行可惜了。
“哥們兒,我走錯地兒了,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客串演出,想多拍幾張賣給視頻網站混點煙錢,沒想到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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