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的臉一瞬間紅。
憤地呵斥某人:“況承止!”
況承止的視線在其他人上掃了一圈,沒人敢再往這邊瞧, 一個賽一個安靜。
“冰的給我。”況承止再次對空姐說。
這次詹挽月什麼都沒說。
空姐把冰式遞給況承止,又去重新做了一杯熱的給詹挽月。
沒等起飛詹挽月就關上了座位的門,像一只回殼里的蝸牛,一直到飛機降落才鉆出來。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詹挽月和況承止再沒說過一句話。
下飛機的時候,詹挽月有意等其他人走完了才走。
況承止暗中留意著詹挽月的靜,跟前后腳下的飛機。
這時經濟艙的乘客也開始下飛機了,飛機到航站樓的廊橋里人很多。
詹挽月和況承止混在人群中,喧鬧的環境倒了一個單獨說話的好地方。
“況承止,之后的工作的時候,你跟我保持距離。”詹挽月板著臉,語氣嚴肅。
況承止單手兜走在詹挽月旁邊。
詹挽月走里面,他走外面。
他個子高,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詹挽月和路人隔開,哪怕有人步履匆匆,也不到。
況承止知道詹挽月臉皮薄,起飛前他那句話說得急了些,讓難為了。
“我不是有意的。”況承止放語氣解釋道,同時又忍不住強調,“但你這幾天不能喝冰的,不要再貪涼了。”
還說!
況承止的話像是又把詹挽月拉回之前的社死現場。
詹挽月又又惱:“你管我。”
“不想讓我管你,就把自己照顧好。”
況承止慢條斯理地提醒:“再像上次在流會上那麼暈倒,我還是會抱你回家的,至于那時候別人要怎麼想我們……”
他有意停頓,不把話說完,而是沖詹挽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吐出五個字:“你比我清楚。”
“……”
詹挽月氣得不想跟他說話,加快腳步往前走。
追上詹挽月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但況承止有意放慢腳步,跟保持三步的距離。
沒靠太近,也不會離太遠。
霍遷文坐的私人飛機跟他們差不多的時間落地。
一行人從機場出來后,先坐車去酒店放行李。
項目選址地在城郊,距離城中心一個小時的車程,不算偏遠,等在酒店吃過午飯再開車過去,時間上也綽綽有余。
到了酒店,大家把份證給啟的行政,由他統一去辦理住。
職位高的單獨住行政套房,剩下的兩人一間。
詹挽月完份證,霍遷文把和況承止單獨到一邊說話。
“兩位的房間要不要調整一下?”霍遷文主問。
詹挽月被他問得一頭霧水:“調整什麼?”
霍遷文出善解人意的笑容:“我可以讓行政再給你們單獨開一個套房,樓層跟大家區分開,既人之,也不會招惹誤會。”
說得如此直白,任誰都能聽懂。
況承止聽完后眼神晦暗不明,詹挽月則是面猶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從兩個人的反應,霍遷文已經得到了答案。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怎麼了?兩位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況承止對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他死死盯著霍遷文,想像上次一樣打破他的幻想,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詹挽月搶了先。
“霍總,你大概是誤會了。”
霍遷文饒有意味地“哦”了一聲:“誤會什麼?”
況承止搶過話,語速快,語氣重:“什麼也沒誤會。”
說完,他想拉著詹挽月的手往旁邊走。
結果還沒到詹挽月就被躲開了。
況承止抓了個空,手僵在半空中,雙目出現片刻的失神。
詹挽月沒給況承止反應的機會,聲音冷靜地對霍遷文說:“我們前不久已經離婚了,霍總以后不必再費這種心。”
霍遷文臉上閃過一驚訝。
過了幾秒,他什麼也沒多問,只說了句:“好,是我不知,冒昧了。”
詹挽月客氣道:“沒關系,你也是一番好意。”
況承止客氣不了一點:“知道冒昧就別瞎管閑事。”
霍遷文一點不惱,極有風度:“現在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頓了頓,他看著況承止,補充了一句,話里有話:“畢竟二位之間也沒有閑事可管了。”
況承止強忍住揍他的沖,滿臉郁:“姓霍的,你該不會覺得我脾氣很好吧。”
霍遷文眼神無辜:“我說什麼了嗎?況總怎麼這麼生氣。”
“你他媽——”況承止被霍遷文激怒,上前一步,要手的樣子。
詹挽月拉了他一把,語氣不耐煩:“況承止,你能不能別鬧了!”
況承止氣不打一來:“我鬧?你說我鬧?”
他指著霍遷文那張笑瞇瞇的詐狐貍臉:“是他在惹我,你看不出來嗎?”
詹挽月皺眉:“說實話就是惹你嗎?那我豈不是也惹你了。”
況承止氣得肺疼,憤憤不平:“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向著他說話了!”
詹挽月態度冷淡:“我沒向著誰,是你在無理取鬧。”
霍遷文在旁邊勸道:“二位冷靜點,歸結底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二位已經離婚了,唉……”
況承止不了了,沖他破口大罵:“你他媽一頓幾斤綠茶啊,收收味兒吧!”
霍遷文抿抿,垂眸不說話了。
詹挽月看向況承止,責備道:“況承止,你好沒禮貌。”
霍遷文語氣溫和替況承止說話:“詹小姐,你別怪況總,他也不是有意的,他的話我不會往心里去。”
詹挽月“嗯”了一聲:“霍總好肚量。”
況承止:“……”
一個茶得要死,一個不知道裝傻還是真傻。
你一言我一語的,霍遷文仿佛了識大的正室,他倒了上不得臺面又斤斤計較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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