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張篁愣了愣神,“你吃?”
“這玩意兒說不定沒完毒,我得跟你們一起吃,才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韓穰笑嘻嘻的說道,他纔不怕這羣人發現自己是來混飯的,咋了,能烹製這種玩意兒的大廚本就沒有幾個,而他就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我韓穰的戰鬥力也不是吃素的!
韓穰被錘了一個半死,然後被修從02小間拖了出去,還是那句話,韓穰強是真的,甚至真要弄個世界老兵排行榜之類的東西,韓穰也是能混個前五十級別的頂尖神仙,如果算上所謂的特殊針對的話,韓穰的排位還能再往前走個十來名,但強弱這種東西,也是要對比的。
說句過分的話,就02小間這羣人,不搞襲,就韓穰這實力,一個可能都幹不過,哪怕是號稱最弱,只配在幹魔神的時候抱臂圍觀的侯靜,也有一手讓近的頂級老兵直接暴斃的手段。
更不幸的在於,韓穰剛好吃這一手,所以過分點說的話,韓穰真襲的話,可能能帶走幾位,但襲侯靜的話大概率被反殺!
不過正常打正面的話,以韓穰的實力,只要不面對張篁和王茂,打不贏起碼還能跑,可誰讓同時面對了六個,這不完蛋,誰完蛋?
“管事呢?”修和廣沅拖著韓穰來到中廳這邊,左右看了看開始找管事,雖說這羣人錘韓穰的時候就意識到韓穰實力極強,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廚子,但咋了?都打起來了,還管他是不是廚子這種事?幹就是!
至於後臺不後臺這種東西,長安這地方誰沒後臺了,老子還是“吃蒼侯大米隊”的員呢,老子裝了嗎?老子沒有,老子只是悶頭在這邊吃蒼侯給準備的天材地寶,強化素質罷了。
“呃,將他給我就行了。”張漢看到被提著兩條拖出來的韓穰帶著幾分無語說道,“蒼侯給的食材我們這羣人也就他能烹飪,而且你們應該也發現了他的實力其實相當不錯。”
“不給賠嗎?”修有些可惜的說道,雖說吃的飽飽的,但如果能連吃帶拿的話,他絕對不會客氣的,畢竟今天吃的這頓飯真的是在補充他們最爲需要的東西,可以從子上夯實修等人的基。
“蒼侯給的食材是定量的,和普通的食材不同,這種食材會非常的頂飽,而且也就只有他會烹製。”張漢開口解釋道,然後手接過韓穰,用特殊的氣勢天賦,給韓穰來了一個強行開機。
“草,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韓穰醒來看到修和廣沅當即怒罵道,但雙眼的忌憚卻異常的明顯,對面這倆傢伙的實力在士卒這個層次可能只比老袁家那個姓陶的七重稍弱一些,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倆沒下死手,不過就算如此,韓穰意識到自己被打暈,就知道對方是真的頂級!
要知道韓穰那也是意志一道的頂尖強者,雖說沒有達到常態意志破限,但戰鬥的時候神高度集中,也能打破那個屏障,發揮出意志輝的玄妙,結果對這六個傢伙基本都沒用。
有一說一,這不是韓穰的問題,場上四個意志破限,修和黃岫雖說不是,但這倆在意志強度上和韓穰差不多一個水平,畢竟七十多年的征戰也不是白瞎,達不到常態意志破限是真的,用不了那些意志之道的招數也是真的,可要是被個意志破限刷過去就陷眩暈,那就過分了。
韓穰最大的手段沒用,又不如修,被抱擒,之後又捱了廣沅斬神一劍,就被拖著兩隻腳拽出來了。
用廣沅的話來說,就是謝老天爺來了一個我能用斬神砍的對象,但凡韓穰沒出來意志輝,直接干涉現實,今天三個銳士都不敢意志攻擊,廚子再坑爹,那也是自己人,多大罪啊,直接當場以極刑!
總之被修抱擒了的韓穰,捱了完整一擊斬神,就暈過去了。
這離譜的況,在韓穰被張漢強行開機之後,迅速反應了過來,這麼多年,韓穰過重傷,但還真沒被人打暈過,前者是實力不濟,後者那可真就是有著明顯的差距了,故而由不得韓穰不忌憚。
“吃還有理了?”修眼見韓穰甦醒當即黑著臉說道。
“蒼侯的食材裡面,本就有廚子一份,因爲這種東西,能做的人很,不信你去找人問!”韓穰一臉的抑鬱之,這種話他原本是不想說的,還想整個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識什麼的,結果對方太狠了!
“真的。”張漢面無表的看著修說道。
與此同時從02小間走出來的黃岫,看到在拉架的張漢愣了愣神,隨後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了幾分殺氣。
原本正在爭吵的修和韓穰到這縷殺氣,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而作爲殺氣的主目標,張漢側頭看向黃岫,皺了皺眉,不認識的傢伙。
怎麼說呢,真的有仇,張漢不已經不太記得起來的樣貌的兄弟死在黃岫手上,黃岫的好幾個隊友,也死在張漢的糞叉之下。
不過和張漢因爲這等盛世,早就和幾十年前和解了的況不同,黃岫多還是記得那些被張漢擊殺了的兄弟。
當然最爲重要的一點在於,二十多歲的黃岫,張漢真的不認識,因爲和過去和解的關係,張漢已經忘了自己那些敵人當年的樣子,甚至連早二十年死在自己邊的戰友也忘了很多,很大程度上消除了自己的耗。
反倒是黃岫一直都沒有忘,甚至黃岫在之前發現能給銳士三人組轉移防積累的時候,還在想當年死在糞叉之下的那幾個袍澤。
故而當張漢出現在黃岫面前的時候,哪怕隔了二十多年,張漢也已經老了,五十歲出頭了,但黃岫依舊在瞬間認出來,這就是他要殺的那個賊子,當即黃岫條件反的吼道,“賊子,死!”
張漢愣了一下,但多年養的本能還是讓他在黃岫撲過來的瞬間,朝著一旁了過去。
這時從王茂、張篁、侯靜也從02間裡走出來,眼見這一幕,也是一愣,趕去阻攔黃岫,打韓穰的時候,這哥仨也上去猛踹,但起碼知道大家都沒下狠手,只是出出氣而已,但黃岫這撲過去,可就完全不同了。
黃岫落地的瞬間,張漢已經靠著浮步消除了幾乎所有的力,然後就像是在地上行一般,從這個角落以近乎移形換影的機出現在了另一個角落,有一說一,浮步這個天賦其實不是這麼用的,但張漢用出來的浮步,比正統的浮步看起來更流暢,也更強大。
沒辦法,黃巾就是這樣的,能活到現在,還能在頂級圈子混的黃巾,不管是老的不像話的,還是依舊能在圈子裡面鬼混的,他們掌握的銳天賦都和正常的銳天賦有著很大的差別,甚至直接點講,他們的熔鍊的銳天賦和正常這個名字的銳天賦,真就只有一個名字的關係了。
“我不記得你,而且看你的年齡,我也不可能和你在戰場上手過,考慮泰山年間之後,我就沒有再參與過不義之戰,也就是更早的時間了,也就是說令尊和我手過?”張漢心平氣和的說道,黃岫撲過來的氣勢很強,但張漢毫不慌,他也不是吃素的。
“張哥,你手的就是他本人。”韓穰無語的看著張漢說道,“他們應該是完了誓約,恢復年輕的三河五校,否則你覺得我會被打暈嗎?”
“我不認識。”張漢盯著已經被廣沅和修擋住的黃岫搖了搖頭,“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倉亭之戰,你用糞叉,殺了我兩個弟兄!”黃岫這一刻近乎熱逆流,比仇恨讓人更絕的是無視,更糟心的是,對方是真的記不起,你記了幾十年的事,對方甚至記不起來還有你這個人,你這個敵人!
“是嗎?”張漢回憶了一下,勉強能想起來自己那次確實殺了幾個傢伙,但記不起來是誰,太久了,早就忘了,不過張漢能記起來的只有那次他死了很多的朋友,兄弟,被江廣追著砍,最後自己好像和大軍失散了,累倒在草裡面了,等醒來,就剩下自己一個了。
“記不起來了。”張漢搖了搖頭,他早已將這些忘了,因爲記著不好,報仇也不知道該找誰報,找江廣嗎?找皇甫嵩嗎?找靈帝嗎?好像確實應該找,但又覺了點什麼,活在當下就是了。
黃岫這一刻崩裂出來的氣勢甚至讓韓穰有些凝重,如果說之前韓穰還覺得這羣人是靠襲和圍攻將自己拿下的,那現在,韓穰已經意識到這羣人搞不好每一個都和自己差不多。
“你該死!”黃岫發出來的力量直接將架著自己的廣沅和修推了開來,而後猛地朝著張漢衝了過去。
“老弟,黃岫不擅長攻擊,速度也不是很快,你要不先跑。”張篁在黃岫開廣沅和修阻攔的時候,看了一眼張漢,用意志將消息傳遞給了張漢,而張漢也很理智的表示自己馬上溜。
腳尖點地,也不見張漢怎麼發力,本姿態沒啥變化的張漢就已經平移到了另一,而後就像是冰一樣,幾個“之”字機就迅速跑掉了,一邊跑還一邊給門口招待袁和劉璋李黎招呼道,“有仇家上門,我先走了,晚上我那份飯,你們幾個幫忙一理,我明天再來,當然他明天要還找麻煩,我就去找新的工作。”
說完張漢就像是冰一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剛剛那個是?”劉璋看著速度並不比白馬義從慢,但作看著輕鬆寫意的張漢帶著幾分好奇詢問道。
“張哥,我們這邊的大廚,特別擅長做炙烤類型的類,做的非常好,滷也做的很好。”李黎著張漢消失的位置,帶著幾分佩服說道,以前就知道張漢很厲害,這次算是見到了,這機力,就夠可怕了。
“看起來強的,他有隊伍沒?”袁隨口說道。
“主公您的話,那沒說的,張哥表示您願意招的話,隨時到。”李黎笑著說道,袁對張漢有恩。
張漢跑了之後,黃岫就算有火也沒有辦法了,至於說讓廣沅等人沒有攔截之類的,黃岫只是上頭了,又不是傻了,且不說攔不攔得住的,就算攔住了,難道真讓黃岫將張漢打死嗎?今時不同往日了,曾經是各爲其主,爭一口米糧吃,現在,已經不用爭那一口飯了。
另一邊提前下班的張漢也沒有什麼鬱悶之,確定黃岫沒有來追自己,並且用心志扭轉氣勢清洗了一下自,避免被特殊的天賦鎖定之後,就停下來腳步開始在長安城瞎逛。
買了塊餅,一邊吃著一邊放空心靈就這麼走在朱雀大道上,看著道旁形形的人,張漢心好了很多,也就只有在這種地方,張漢最能知到自己還活著,也最能知到今時與往日的不同。
“爲什麼會有人那麼在乎仇恨,都特麼的是爲了一口餅而已。”張漢將最後一塊餅丟到裡,看著周圍喧譁熱鬧的人羣,勉強的回憶起曾經的晦暗蕭索,一整個村子因爲荒等死時的場景,不由得頓了頓,他不喜歡沉浸在過去,因爲真的不好。
漫無目的的在朱雀街上閒逛,然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偏僻的地方,而張漢也不怎麼在乎,就這麼瞎轉,靠著上那種自然擬態的特殊天賦,以及特殊的氣勢應用,張漢那麼大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就跟路上的石子一樣,明明存在於那裡,卻沒有被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