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笑了聲，無所謂道，“沒有，不過言家人鼻子靈，隨便聞一聞就知道了。”

前面的傭人沒想到蕭陌然會這麼說。

但們奈何不了蕭陌然，只能愈發沉默地走著。

夏頤看著他一臉淡然的樣子，心里的那些張跟著散去了不。

兩人走到了正院，傭人便退了下去。

正院的四周都是數不清的字畫，每一幅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周邊的樹木繁茂，遮住了日，讓里看上去不由得多了幾分寒之意。

再看過去的時候，夏頤看清楚了主座上快要和黑暗融為一的老婦人。

的雙眸泛著亮，如毒蛇。

關于言老太太的傳聞，幾乎都是見的。

的存在，可是說得上是季城最黑暗的部分。

正廳中，末尾的位置上已經放上了茶水，一看就是給蕭陌然準備的。

然而蕭陌然看都沒有看一眼，拉著夏頤就往最前面走。

哪怕是坐在言老太太的下方，可他上的氣已經蓋過了這位老婦人。

而也是因為有蕭陌然在，夏頤甚至能夠從這種氛圍中覺到了幾分自在。

言老太太的臉更沉。

后站著的傭人見狀，出言警告，“蕭四爺，這里是言家，你該按照言家的規矩來。”

“言家什麼規矩？”蕭陌然淡淡問了一句。

傭人擰眉道，“你該做到為你安排好的位置上，而不是……”

打火機的聲音打斷了傭人的話。

蕭陌然把夾在手里的煙點燃。

微弱的火讓氣氛愈發的沉。

傭人見狀差點倒吸一口冷氣，板著臉，“言家止煙，希您立刻把煙熄滅。”

蕭陌然聞言笑了笑，他沒熄滅，只是隨意地把煙擱在桌上，任由著它煙霧繚繞。

“人死了，就談不上規矩了。”

這話一出，已經不只是挑釁了。

就連旁邊坐著的夏頤都被嚇到，看著蕭陌然，心想著他是不是有后招。

否則怎麼敢這麼狂。

而言老太太的神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蕭陌然，你現在在季城，說話做事都該有些分寸，否則以后要吃的虧，只多不。”

“之前和我說過這種話的人，現在已經是一白骨了。”

蕭陌然笑了笑，他張狂得沒有把言老太太放在眼里。

言老太太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

氣得差點想要起，但意識到自己好歹是個長輩，又端著架子質問，“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

夏頤心驚訝。

言老太太居然就這麼輕拿輕放了剛才蕭陌然那些大不敬的話？

看來，蕭陌然在季城沒有自己想象的危險。

夏頤稍稍松了口氣，就見蕭陌然看著自己。

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就聽到蕭陌然說，“今天我帶來的人，是蕭家的當家主母。”

這四個字說出來，分量顯而易見。

言老太太這才施舍一般地看了夏頤一眼。

很不喜歡夏頤。

先不說是姜家的人，就是把言敘弄那個鬼迷心竅的樣子，就不希夏頤活著。

夏頤頂著言老太太吃人的目，在想是不是需要說點什麼。

“老太太是不是看不清楚？”

蕭陌然笑了笑，諷刺地好心提醒，“這里面的燈是該換一換了，以免那天黑燈瞎火，你在這個宅子里面摔出來什麼好歹。”

被蕭陌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言老太太用力地拍著桌子：“蕭陌然！就算是你父親，今日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然而這話沒有起到任何警示的作用，反而讓蕭陌然若有所思地點頭，“您要是想和他說話，我不介意幫你們兩個人搭線。”

“你……”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該好好算一筆賬。”

言老太太剛提上來的火又生生的了下去，“我不覺得自己和你有什麼賬要算。”

“你招呼不打一聲就要囚我的人，是覺得我沒辦法奈何你們言家？”

蕭老太太反應過來蕭陌然居然是因為這件事來發難，眼神徹底地沉了下來。

“是姜啟年的外孫，骨子里面和外公一樣惡毒，現在既然敢出現在季城，我就算是囚，又有什麼不對？”

“反倒是你，湘兒是你的妹妹，從前對你諸多的照顧，如今你卻和的仇人廝混在一起，又怎麼對得起湘兒和你母親？”

“所以我抓了。”

蕭陌然淡定地接話。

“如何對都是我的事，不到其他人來手，您的手得太長，我會砍掉。”

言老太太猛地起，指著夏頤。

“這個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湘兒是怎麼死得你忘了嗎？都是姜啟年那個畜生……”

沒料到言老太太的里會吐出這樣難聽的話，夏頤抬頭看著，聲音也冷了下去。

“不如你直接告訴我，言湘的死和我外公到底有什麼關系？污蔑我外公的人是出自你們言家，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們本不配指責他。”

言老太太對蕭陌然是有些束手無策，但不代表對夏頤也可以容忍。

“早知道你這個野丫頭是這麼一個禍害，當初就該直接……”

“直接什麼？您老可要想清楚了再開口。”

蕭陌然目冷淡地打斷了言老太太的話。

他的語氣分明沒有什麼起伏，卻聽到這話的人都覺到了什麼作“山雨來”。

言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

被蕭陌然激怒了，從來還沒有哪個小輩敢在面前如此放肆，尤其今天還是為了一個人。

“蕭陌然！今天你想要撒野，那就是來錯了地方！”

隨著這句呵斥聲，從外冒出來了一群烏泱泱的保鏢。

局勢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夏頤有些坐不住了，皺眉看著蕭陌然，見他依舊淡定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心安起來。

看著被圍住的蕭陌然和夏頤，言老太太的表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從容。

低頭拿著茶，輕輕地吹了吹。

“看來，現在我們能好好說正事了。”

蕭陌然笑了聲，語氣沒有半點的笑意，“我剛才說的就是正事。”

“您也算是半截子黃土了，別的我也不為難你，今天您好好和道個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氣氛到達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