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蕭陌然的車離開，夏頤的還有些麻。

垂眸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著手機想要給林叔發消息。

手指剛準備輸號碼的時候，一輛托車從右邊飛馳而來。

速度很快，夏頤大腦甚至來不及反應。

下一秒，落一個有些冷的懷抱里，托車和而過。

劫后余生的覺伴隨著男人上淡淡的檀香，夏頤蹙眉把人給推開。

看著滿臉淡然的言敘，臉上是不掩飾的厭煩和抗拒：“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言敘沒回答這句話，只是手要去拉：“剛才很危險。”

手還沒到夏頤就被避開。

“和你無關。”

冷的態度讓言敘眼中的笑意更深，“小姜，不要總是這麼和我說話，好嗎？”

溫又殘忍的語氣讓夏頤想起了從前。

厭煩這種覺，明白言敘現在依舊想要控制自己。

冷笑一聲，“對一個監視我的男人，我需要有什麼好語氣嗎？”

不覺得言敘出現在這里是個意外。

上次春城的時候就是如此。

他調查著的行蹤，制造這些假得無法忽視的巧合。

言敘被拆穿，臉上半點的惱怒和尷尬都沒有，只是笑。

“怎麼算是監視？我也是這里的住戶。”

短短一句話，夏頤的心已經不是震驚能夠形容的了。

沒想到言敘有這麼大的能耐和膽子。

居然敢住在蕭陌然的眼皮子底下。

但這也的確是言敘能做出來的事。

他總是這麼的不顧后果，只要能做到他想要的事，他甚至不介意先自損八百。

“況且我剛剛還救了你一命，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傷我的心了？”

溫煦的臉上帶著些明顯的失落，言敘嘆了口氣。

“你對蕭陌然都還能夠和悅地說話，我不過是當初有點極端而已，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這是言敘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的一點。

看過蕭陌然和夏頤之間的相方式，言敘實在是不覺得蕭陌然比自己好多。

無非是從前自己把人真的嚇到了而已。

“小姜，你好好想想，你喜歡他什麼？”

“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甚至完全屬于你的自由，我也愿意給你。”

“蕭陌然做不到這一點，他在馴化你，你難道還沒有覺到嗎？”

言敘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

像從前要哄夏頤聽話一般，他角上揚，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夏頤可悲地發現，言敘說的其實是事實。

喜歡蕭陌然什麼？

這個問題夏頤從來都沒有想過。

就像那句話——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至于馴化……很早之前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言敘看著夏頤的表，蹙了蹙眉。

良久，他冷笑了一聲：“原來，你是自愿的。”

自愿在得知一切之后繼續留在蕭陌然的邊。

自愿被錮著自由。

“為什麼？”

言敘沒有再給夏頤抗拒的機會，手按住了的雙肩，“那我們之間為什麼不可以？”

理智逐漸從他的大腦中離，言敘覺得可笑。

“他害死了你外公，你還打算留在他邊？”

夏頤眼眶忍不住地發紅。

用力地想要掙開言敘的手，可是無濟于事。

“就算不是他，也絕對不可能是你！”

說著，偏著頭用力地在言敘的手腕咬下，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言敘吃痛地松開了些力道，夏頤見狀立刻推開他轉就走。

看著手腕上的牙印，言敘不不慢地提高了點聲音：“剛剛嚇到你了？抱歉。”

夏頤沒聽，只是大步地往前面走。

“你想不想談談言湘？或者你外公的事？”

言敘又恢復了一貫的溫，他站在那，就像是一個貴公子，不見半點剛才失態的影子。

夏頤的腳步停了下來，側頭看著言敘。

他的臉上帶著了然的笑容。

本質上，言敘和蕭陌然是一種人。

他們都很清楚要怎麼拿一個人，這也許是上位者與生俱來的能力。

對上夏頤的目，言敘的笑容愈發溫和。

“這邊有家餐廳味道不錯，不如邊吃邊說？”

與此同時，楊姨在別墅里面已經做好了飯。

正想著夫人要什麼時候回來，就先接到了先生的電話。

楊姨對這位不茍言笑的先生是有些發怵的，接電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地繃。

“等會你按照之前廚子送來的單子忌口喜好，做份解膩的甜點。”

“好的先生，是要等到夫人吃過午飯再做嗎？”

那頭安靜了幾秒，“還沒吃飯？”

楊姨看著空的家里，老實道：“夫人現在還沒有回家。”

聽到這話，蕭陌然瞇了瞇眸子，眼中出點霾。

看來是自己走了之后，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絆住了的腳。

否則這麼兩步路，怎麼能走了這麼久。

……

餐廳。

這個點餐廳里面沒有什麼人，言敘帶著夏頤進去之后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言敘示意服務員把菜單給夏頤。

夏頤掃了一眼隨便點了兩個菜就作罷了。

言敘見狀挑了挑眉，又點了幾個。

等服務員離開了之后夏頤才反應過來，那些都是喜歡吃的口味。

但這并沒有讓夏頤覺得。

反而臉上諷刺的意味更濃。

當初在言家，眼前這個人算是用雷霆手段把所有的喜好清楚了。

想起那段時間所遭遇的事，夏頤覺到上的溫度又冷下去了些許。

言敘挽著袖子，修長的手指拿著餐，用熱水沖洗著。

“言湘和你的事，你知道了嗎？”

他的一舉一優雅得如同從畫里走出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夏頤心里評價著，直接切了正題：“你想和我說的事是什麼？”

“你太心急了。”

言敘把沖好的餐擺在了夏頤的面前。

“我如果現在告訴你，你還會好好陪我吃完這段飯嗎？”

他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可夏頤清楚地從那雙眼中看見了纏上來的戲弄和迫。

坐在椅子上，用力地握了扶手，扯出一抹冷淡的笑容，“你……”

“言湘和你的事，你應該知道了？”

“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