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存在,似乎只是棋盤上的一粒棋子。
蕭陌然不置可否。
接下來的這頓飯,夏頤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
蕭陌然給夾菜,不拒絕,只是埋頭吃。
全程頭都沒有抬一下。
見已經吃得勉強卻還在繼續吃,蕭陌然蹙眉放下筷子,“夠了。”
聽他這樣說,夏頤才放下了筷子。
“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的眼眶還是紅的,仿佛隨時都可以哭出來。
但是強忍住了。
不希自己總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你想從哪里開始聽?”
蕭陌然問得很隨意,拿著紙巾拭著夏頤的。
夏頤忍住推開他的沖,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你想從哪里開始講?”
“是先說你去了言家之后發生了這麼,還是先說我外公的死你在其中參與了多?”
蕭陌然的眼神暗了下來。
很快,他也笑了起來,但更多的卻是冷淡。
還是不應該給一部手機。
現在知道的東西比他以為的要多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蕭陌然才慢吞吞地開口:“你外公名下違法的項目很多。”
夏頤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不知道這點。
但外公告訴過已經在金盆洗手的階段了。
像是看出來夏頤在想什麼,他的聲音更淡:“他所謂的金盆洗手,不過是把國的東西搬到國外去,就算沒有當年的事,他也……”
“我外公已經死了。”
夏頤咬牙看著他,一字一頓。
“現在你說什麼,都無法求證了。”
“你想要證據?”
這話似乎正中蕭陌然的下懷,他笑了聲,把手機丟了過去,“你看看,這里面的人是誰?”
意識到里面的容涉及到什麼,夏頤的眼睫不可控制地了。
最后,到底是把手機拿了過來。
這個視頻很短,只有三分鐘。
但里面的主人公,正是姜啟年,借著昏暗的燈,夏頤認出來他上穿的還是當初送的服。
那麼這個視頻就沒有半點的偽造的可能了。
因為服口的字母是親手繡上去的。
手機的音量只開了一點點,但在安靜的包間里面足夠讓夏頤聽清楚。
“我的貨呢?”
姜啟年問著坐在面前糊了滿臉的人。
那人想要說話,可一張就是吐出來。
他這副模樣,讓姜啟年很嫌棄地后退了幾分,
“既然什麼消息都沒法說,那就理了吧。”姜啟年的嗓音很淡然,“弄干凈點,別再惹出點什麼麻煩事,我不想嚇到家里的孩子。”
這里的孩子,指的是夏頤。
過往的回憶讓夏頤的表變得痛苦。
那段時間,家里總是會突然地冒出來警察,他們每一次都一無所獲,但來得卻一天比一天勤。
夏頤雖然才五歲,但在姜啟年的教養下,懂的事遠遠超于了同齡人。
也是這個時候,外公答應會金盆洗手。
三分鐘的視頻,也已經能看出來姜啟年有多麼的冷無。
夏頤的指尖有些涼。
才意識到,在這些事上,外公從頭到尾都在騙。
思緒變得一團,夏頤把手機重新放到桌上,咬著舌尖才勉強地保持清醒。
“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我外公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我之所以有這個視頻,是因為當時我在場。”
蕭陌然答非所問,他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苦的味道蔓延了他的整個口腔。
“他并非善人……”
“那你呢?”夏頤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這個讓自己完全陌生的男人,“你又算什麼好人?”
“你為什麼沒有直面回答我的問題?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北城?你為什麼要買下北城的那套宅子?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外公!”
公正和善惡應該怎麼判斷。
夏頤做不到。
在那些事沒有發生之前,一直都是被外公當作小公主寵著長大的。
他的死,對而言是無法承的打擊。
和姜萱染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那時開始。
“這些都不重要了。”
看著夏頤緒激的樣子,蕭陌然蹙眉起就要把人扶下坐好。
但他的手被夏頤用力地拍開。
這一下夏頤用了十足的力,蕭陌然的手背立刻就紅了起來。
“什麼才是重要的?”
“你想說他是死得其所,罪有應得嗎?”
“可他是被害死的!”
夏頤一想到這件事就無比的后悔。
如果那天陪著外公,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但沒有如果。
發生過的事不能再重來。
蕭陌然的了,但夏頤已經聽不到他說了什麼,直直地朝著后面倒去。
甚至在想,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好。
“夏頤!”
子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夏頤迷茫地眨了眨眼。
看著天花板,頭痛裂地想要起。
剛要的時候,旁邊響起來一道悉的聲音。
“別,小心針。”
夏頤用力地蹙眉,扭頭對上了言敘。
“你為什麼在這里?”
“還有哪不舒服嗎?”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詢問,前者不耐煩,后者則溫得。
空氣安靜了一瞬,言敘淡淡開口:“我想來,這個醫院自然不可能攔得住我。”
也是,他的份,區區一個醫院,自然是為他暢通無阻地敞開的。
夏頤斂著神,不再去看他。
言敘見狀,直接扯了把椅子坐在了的面前。
看著他,夏頤更加提不起來什麼興趣,就連說話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這一天,蕭陌然從來都沒有過來看過你。”
換言之,則是言敘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天了。
聽到這話,夏頤扯了扯角,看上去本不在意:“是嗎?”
他要是不來,那正好。
畢竟此刻兩人見面只會徒增煩惱。
見對這個話題不興趣,言敘垂著頭無聲地笑了笑。
哪怕這樣,夏頤也明顯地覺到了他的愉悅。
冷笑了一聲:“你也不需要待在這里,我聽說季城的事一大堆,你怎麼還有閑心待在京都?”
聽到這話,言敘依舊在笑。
“你出了事,我怎麼會回去?”
他說得自然,仿佛兩人是一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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