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畫完最后一筆,大功告地把畫紙拿起來欣賞,隨后才去蕭陌然。
“四爺,我已經畫完了。”
聞言蕭陌然才把電腦合上,示意夏頤過來。
夏頤將畫紙拿了過去。
畫紙上,是第一次在車里見到蕭陌然的時候。
這也是他們的羈絆最開始的時候。
蕭陌然看著畫許久都沒有作,夏頤坐在他的邊,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四爺,你不滿意這幅畫嗎?”
聽到的聲音,蕭陌然才堪堪回過神來一般,點了點頭:“很滿意。”
他說著便把畫放到了桌上,用本子住,隨后把人帶到了自己的上坐好。
接下來的所有話都被堵在齒間。
蕭陌然沒費什麼力氣地就徹底占據了。
夏頤昏昏沉沉間,只覺得紙上男人的臉愈發地清晰起來,拼命想要抓住點什麼。
“夏頤,看我。”
不滿的目被分走,蕭陌然的嗓音低啞又強勢。
只是稍微用力了些,便為獲取了所有的注意。
夏頤再醒來的時候蕭陌然已經走了。
他總是忙得不見人影,夏頤也不覺得奇怪。
又過了一天,婚紗已經被送來了。
婚期將至,夏頤的期待愈發的濃烈。
想起今天還需要去婚禮的酒店看布置和選風格,夏頤的興致更高,讓阿齊去問蕭陌然什麼時候回來。
阿齊打了蕭陌然的電話,聊了幾句之后臉不太好地回來。
“夏小姐,四爺說他這些天都不回來了。”
夏頤的臉一僵,很快又坦然地接。
“我自己去也是一樣的。”
說完又準備去換服。
結果人才走出去兩步,就被阿齊住。
“四爺還說,婚禮的事他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您只需要在莊園里面等待就好了。”
夏頤怎麼也沒想到等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前段時間的詭異又涌了上來。
他這是又不打算讓自己手了嗎?
明明叔兩個人之間的事。
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夏頤的臉也逐漸淡了下去。
讓夏頤更加意外的是,直到婚禮的前一天,依舊連蕭陌然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
想問些事,從來都是阿齊轉達。
這一次也不例外。
“夏小姐,四爺說讓您安心等著就好。”
又是這句話。
夏頤已經不知道聽過多遍了。
確信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清楚的問題。
可是眼下見不到蕭陌然,更別提詢問這些事了。
“你給他再打一個電話。”
良久的安靜過后,夏頤重新看向阿齊。
阿齊和夏頤的目對上,看清楚了眼底的倔強,也是糾結了片刻才打過去了蕭陌然的電話。
然而,好巧不巧,這一回傳來的卻是“正在通話中”。
夏頤清楚地聽到了機械的聲,看向客廳里面掛著的鐘表。
過了五分鐘后,說,“再打。”
這次電話通了。
沒有給阿齊說話的機會,一把拿過手機,正想要開口的時候聽到了對方的話。
“阿齊啊?你怎麼一直打電話?蕭總現在忙著呢,有什麼事我幫你轉告吧。”
是王朝安的聲音。
夏頤的心冷了下來。
“四爺呢?”
王朝安也沒想到說話的會是夏頤,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夏小姐,蕭總他在……”
“讓他忙完了給我回個電話。”
夏頤沒有聽完王朝安的那些借口。
王朝安聽得出來夏頤的態度冷淡,他看了一眼不遠的男人,好一會才繼續說。
“夏小姐,蕭總這些天也是在忙婚禮的事,你們明天就能見到了。”
“你告訴他,如果今晚不回來,明天就可以換一個新娘了。”
夏頤說完這句話,不給王朝安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阿齊看著這一幕的時候都還有些目瞪口呆。
“夏小姐你……”真是勇猛。
他也算是跟著蕭陌然有段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這麼和四爺說話的。
另一邊王朝安也是這樣的想法。
哪怕他知道夏頤平時也不是什麼和善的人,但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驚到了。
還不等王朝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陌然已經放下了手機。
“說了什麼?”
王朝安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把話轉述了出來。
良久的安靜讓王朝安準備先溜之大吉。
正要開口時,蕭陌然輕笑了聲。
就沒想過這話說出來的后果嗎?
果然是膽子大。
“再加派點人去莊園守著。”
“是。”
莊園。
夏頤站在窗戶邊,看著幾乎是涌進來看守的保鏢,眉眼一點一點地冷淡了下去。
沒有猶豫地轉走了出去。
果然,剛剛踏出大門的時候那些保鏢就和人墻一般地擋在了夏頤的面前。
“夏小姐,沒有四爺的吩咐,我們不能讓您出去。”
“我要見他。”
這會還是大晴天,有些刺眼。
夏頤瞇著眼眸,不由得去想蕭陌然在做什麼。
不相信蕭陌然會忙到這個地步。
明天他們就要結婚,之后一輩子都會被綁在一起,他如今的態度,夏頤看不。
保鏢沉默下來。
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夏頤自然不可能和這群人。
回到客廳坐下,臉已經有些沉了。
一旁的阿齊看到這般,也不太敢上前說話。
莊園安靜得有些嚇人。
夏頤就這樣等到了晚上的十二點。
這些日子原本就嗜睡,眼下已經困得眼皮在打架了,但是知道不能這樣睡過去。
無論如何,都要等到蕭陌然。
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
放下杯子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男人那雙喜怒不形于的眼眸,扯了扯角。
“還以為今晚見不到你了。”
沒有掩飾自己語氣中的諷刺。
客廳只留了一盞沙發上的燈,昏暗的燈下,他們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表。
蕭陌然嗯了聲,把燈全部打開。
刺眼的燈讓夏頤瞇了瞇眼睛,好不容易適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的面前。
“怎麼還不去睡?”
他里說著的是最平常不過的話。
仿佛這段時間的避而不見都是一場錯覺。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嗎?”夏頤的嗓音有些啞,“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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