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安沒多想，將兩人的對話差不多地復述給了蕭陌然。

聽著夏頤打探般的問話，蕭陌然笑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眼中是化不開的冰霜。

夏頤打完電話就和言敘一起走了。

他在開車，夏頤自然地坐在了副駕駛，對此言敘沒有說什麼。

原本夏頤還以為言敘要帶去什麼私人餐廳，結果車子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看上去像是清吧，可又不像是言敘的風格。

夏頤沒有立刻下車，皺眉問：“你為什麼要來這樣的地方？”

“驗些不同的環境罷了。”

言敘紳士地替夏頤打開了門。

這話不足以打消夏頤的疑慮，好一會之后才慢吞吞地從車上下來。

酒吧人多，言敘恐怕也沒法對做什麼。

跟著言敘一前一后地進去，很快到了他提前就定好的位置上。

言敘沒有食言，在夏頤落座之后就打了寧衡知的電話。

為了讓夏頤更加放心，言敘打的還是視頻通話。

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屏幕中，寧衡知一張蒼白的臉了出來。

有人給他舉著手機：“寧哥，是爺的電話。”

聞言，寧衡知這才睜開雙眼，卻不想看見了夏頤。

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和慌，不由開始思考為什麼夏頤和言敘又在一塊。

“衡知……”夏頤有許多話想說，但是礙于言敘在場，只能憋了回去。

寧衡知想說話，可一開口就忍不住地咳嗽。

夏頤的手用力地攥，眼眶也有些酸。

“他的狀態不適合流。”

言敘的聲音出現，提醒著夏頤不要說太久的話。

駐場歌手在唱一首粵語歌，嗓音溫人，將氣氛都變得曖昧起來。

男人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喝著。

他的眉眼緒都很淡，好像世界沒有他在意的事。

“陌然，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吧？”

坐在他面前的是穿著長衫的呂楓。

他臉上一貫帶著風流的笑容，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看什麼都顯得格外的深。

杯子里的冰塊裝在杯壁上，清脆的響聲好像是無聲的警告。

蕭陌然看著他：“你和還在來往？”

這個是誰自然也不言而喻。

聽著是問題，但能讓他這樣直白地問出來，肯定是已經知道證據了。

呂楓咳嗽了兩聲正地說：“就是替賣了些東西而已。”

才剛說完這句話，呂楓就有點承不住對面冷淡的目，立刻就開始聊起今天的正事。

元祺閣蕭陌然也了，甚至還是唯一的東，呂楓之所以可以壟斷這類的生意，免不了是有蕭陌然的幫忙。

不過等到這些正事都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呂楓馬上又轉移到了另外的方面。

“陌然，我那新有套定制的服，覺適合夏頤的，要不……”

話還沒說完，蕭陌然就把手里把玩的骰子丟了過去。

正中呂楓的眉心。

他疼得起：“我的意思是送給你！你拿回去福！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抱歉。”蕭陌然毫無誠意。

末了又添了一句，“謝謝。”

呂楓冷笑了一聲，到底是敢怒不敢言，他轉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看看自己的額頭怎麼樣了。

從衛生間出來回蕭陌然那的路上，呂楓突然聽到了悉的嗓音。

“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寧衡知想要安夏頤，便盡力地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來：“我已經沒事了。”

可他的樣子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

夏頤忍住哭腔，也跟著笑起來：“你沒事就好。”

兩人互相看著手機里面的對方，一陣無言。

“都是我不好。”夏頤說著又低下了頭，怕自己再這樣看著寧衡知，也許會沖地跑到季城去。

“這不是你的錯。”寧衡知的聲音愈發的溫。

不遠將這些話聽完的呂楓有些錯愕。

這是什麼況？

私會？

這麼刺激？

呂楓嘖嘖兩聲，立刻就回到了蕭陌然那：“陌然，你猜我剛才發現誰在這里？”

他賣著關子，還有幾分興沖沖的模樣。

看了一眼，蕭陌然不在意地收回目：“夏頤。”

呂楓的表愣在那，“你怎麼知道？”

蕭陌然冷笑一聲：“隨口說說而已。”

打量蕭陌然臉上的表，呂楓覺得他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才這麼淡定。

可是他為什麼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

綠帽子都差點要戴在他腦袋上了。

該不會是因為他準備和夏頤斷了吧？

想到這里，呂楓又不免覺得驚喜。

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有機會了？

是看著呂楓臉上變來變去的表蕭陌然也不難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沉默地把手里另外一個骰子也丟了過去。

隨著呂楓“啊”了一聲之后蕭陌然再次毫無誠意地說：“手。”

……

有醫生來給寧衡知檢查，電話自然地中斷。

夏頤將手機放在桌上，好一會之后才住了心里的緒：“你想要什麼？”

再度地問出來了這句話。

言敘聽到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說了，只是吃一頓飯。”說著，他給夏頤倒了一杯尾酒。

夏頤笑了，冷然的雙眸就這麼看著言敘。

“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沒必要再裝了。”

他如今無非是把寧衡知當作一個籌碼。

如果自己沒有聽從他所謂的安排，到時候苦的只會是寧衡知。

他總是這樣，一旦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遭殃的都會變和有牽扯的人。

明明周圍還有音樂聲和嘈雜聲，可因為言敘的沉默，夏頤又覺得不安起來。

有點后悔了。

也許方才的語氣不應該強。

“我想要的你不應該很清楚嗎？”言敘繞過桌子坐在了的邊。

狹長的沙發顯得擁。

夏頤本能地后退。

言敘沒有再近，“只是你不愿意給。”

“我……”

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就被一道玩味的聲音打斷。

“言總和我這侄媳婦在聊什麼？方便多加一個人嗎？”

夏頤錯愕地看著走過來的男人。

但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四叔……”反應過來之后猛地站起來，想要再說點什麼卻被蕭陌然上冷淡的氣息勸退了。

看著夏頤來不及遮掩的慌，蕭陌然反而還帶著笑：“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