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隨意又帶著挑逗。

比從前要多了層握不住的霧。

蕭陌然不喜歡把控不住的東西。

要是上了，那就打碎爪牙，自然也就控制得了了。

“現在值，但以后就說不定了。”

他的手從夏頤的臉頰慢慢落到領口的扣子上。

似乎是要解開，可是遲遲都沒有作。

“那我得趁著價高好好討要些東西才好。”

夏頤垂著眸順從地把扣子解開，雪白的出來，蕭陌然的目停留在上面。

意識到他的視線，夏頤心里覺得好笑。

從前總是在想如果提出些要求被拒絕了該怎麼辦，總是在擔心蕭陌然厭煩。

現在仔細想來，那都是杞人憂天。

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是不穩定的。

從一開始勾搭上蕭陌然，打的就是要牟利。

拒絕是正常的，被厭棄也是正常的，但他一旦同意了，便是自己賺大了。

左右在蕭陌然這里什麼事都做過了。

男人眼中染著，但他依舊什麼都沒做。

“夏氏背后的生意你知道嗎？”

蕭陌然隨口問著。

夏頤一愣。

是從之前黃先生的事上才明白原來夏永康一直都在做地下生意。

但是的便不清楚了。

“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麼嗎？”蕭陌然又問。

夏頤想起來秦早雨。

夏永康到底在用秦早雨籠絡誰？

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但是蕭陌然顯然知道答案。

“四叔愿意告訴我嗎？”

人用那雙漉漉的眸子無辜地看著他。

現在倒是會用這張臉了。

要不是寧衡知那樁事，他這會就答應了。

說到底，這個人的太多了。

“什麼都不知道，掌握夏氏，只會是死路一條。”

明白蕭陌然說的是事實。

但夏頤不覺得泄氣。

“如果我知道了四叔說的這些事，四叔愿意幫我拿下夏家嗎？”

蕭陌然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淡聲道：“可以。”

說完這些之后，蕭陌然沒再多待，只是留下來了一個楊峰，讓他帶著夏頤去醫院再檢查檢查。

他走后，夏頤打了秦早雨的電話。

現在為夏永康辦事，大抵是為了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打過去沒多久，秦早雨那邊就接通了。

“表姐？”

的聲音是哭過的沙啞，周圍的環境也非常喧鬧，讓夏頤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在彌島看見秦早雨時的狀態。

“你在哪？”

“我在彌……啊！”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和秦早雨的尖聲同時傳來。

“不！我不要！求求你……”

秦早雨的求饒聲不絕于耳，但哪怕是如此對面顯然都沒有心，哭聲更加凄慘。

夏頤握了手機，在電話被掛斷后立刻就換了服出去。

門口的楊峰見狀就問：“夏小姐，你要去哪家醫院？”

“去彌島。”

夏頤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啊？”楊峰狀況之外地看著。

“這件事我會和四叔說的，你先往彌島開。”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夏頤當著楊峰的面撥通了蕭陌然的電話。

楊峰依言地改變了路線。

沒多久，蕭陌然的聲音就傳來了：“怎麼？”

“我想在彌島找個人，四叔有辦法嗎？”夏頤的語氣是沒有掩飾的焦急。

越是這樣，蕭陌然越是不不慢：“你又有新的買賣了？”

明白這話的意思，夏頤咬著牙，半天才憋出一句：“只要我有，四叔都可以拿走。”

“那就欠著。”蕭陌然好說話地答應下來，“楊峰在開車？”

夏頤嗯了聲。

“讓他去查。”

不等夏頤再說什麼，蕭陌然掛了電話。

通話夏頤開了免提，楊峰自然也聽到了，他一邊慨著蕭陌然對夏頤果然特別，一邊說：“夏小姐要找誰？把照片發給我就好了。”

照片……

夏頤擰眉，本沒有秦早雨的照片。

見夏頤不說話，楊峰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可能，他咳嗽了聲，繼續說：“那就只能看監控了，恐怕會費點時間。”

想到電話那頭的慘聲，夏頤握了手：“能再開快點嗎？”

一個小時的路程，楊峰開了不到半個小時。

路上楊峰就聯系了彌島的人，所以一過去的時候他們就把監控都拿了出來。

好在夏頤的運氣還算不錯，看第二個的時候就找到了秦早雨。

旁邊一個工作人員見狀，說：“被帶到63樓了，好像還是這次表演的人。”

聽到“表演”兩個字，夏頤心里不祥的預加重。

馬上就跟著楊峰乘坐電梯到了63樓。

順便也從楊峰的口中了解到了所謂的表演。

富人的惡趣味永遠是無法估量的。

人的底線可以下作到什麼地步，誰都不知道。

有楊峰在，夏頤一路暢通無阻。

63層的接待員看到生面孔，下意識地攔住：“抱歉，請出示你的……”

“滾。”楊峰不耐煩地走到接待員面前，一只手就把人提起來丟到了一邊。

夏頤掃了對方一眼，神冷淡地走了進去。

里面的荒唐讓早有準備的夏頤還是震驚了。

燈的正中心是一個空中籠子。

里面是兩只狼。

而下方，是已經奄奄一息的人。

人和兩只狼的搏斗自然是毫無懸念的結局，可他們就希看這樣的無的掙扎。

以此為樂的變態。

遠遠地看見一個側臉，夏頤確定了對方就是秦早雨。

“是！”

夏頤小聲地和楊峰說著。

“這場表演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以去后臺……”

楊峰的話還沒有說完，裝著秦早雨的籠子就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推出了門口。

這樣的況讓楊峰有些意外，他見夏頤要追上去，提醒了一句：“夏小姐，這種況一般都是因為被買下來了。”

夏頤的心了幾分。

夏永康把賣給了誰？

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接到蕭陌然說的那些問題答案了，夏頤更加沒有猶豫的理由。

見狀，楊峰也跟了上去。

秦早雨被送到了一個暗的房間里。

蜷在地上抱自己，卻在不停地抖。

浴室的門在此刻被打開，黃先生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