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大可小，王朝安思索了片刻還是打電話問了蕭陌然一聲。

他剛說完話就聽見了里頭人的聲音。

一時間他意外又錯愕，蕭總的邊什麼時候有別的人了？

聽著蕭陌然答應下來的話，王朝安又看著夏頤，心里默默地嘆氣。

怪不得今日夏小姐看著興致不高，原來原因在這里。

放下手機，王朝安朝著夏頤點點頭：“夏小姐，你跟著顧去吧，正好他要審訊寧衡知。”

聞言，夏頤看向了側笑得無良的顧言州：“那就麻煩顧了。”

“客氣了。”顧言州說著就帶著夏頤走出辦公室。

瞧著夏頤穿得單薄，又吩咐人拿了一件式外套過來給。

“地下冷，夏小姐還是添些服。”

“謝謝。”

看著他此刻心的樣子，夏頤實在想象不出來他審人的模樣。

地下，寒氣人。

哪怕添了外套，但夏頤依舊覺得冷。

明明燈火通明，卻依舊森。

審訊椅是被改造過的，寧衡知被綁在上面，低垂著頭仿佛已經了無生氣了。

表面看不出來任何被折磨的痕跡。

很快，夏頤就發現了別的東西。

在一步遠的地方，有幾個按鈕。

心中不祥的預加重，夏頤著手心，問：“顧，那些按鈕是做什麼的？”

的聲音傳寧衡知的耳中，他的子沒有彈，只是安靜地睜開已經被折磨得有些混沌的眼。

顧言州聽到這話就走到了按鈕的面前。

“不如讓夏小姐直觀地看一下？”

“不用了！”

見他要按，夏頤立刻出聲阻止。

顧言州果然不再，笑著說了句抱歉：“我忘了，你們姑娘估計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夏頤側的手攥拳。

來不及再多說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

還未先看到人，聲音先響起。

“你新研發的電擊讓我看看。”

聽到蕭陌然的聲音，夏頤有些驚訝，他居然這麼快就和原夢曦結束了嗎？

但取而代之的就是驚恐。

電擊……

不等細想，顧言州已經點頭按下了一個紅的按鈕。

安靜的空間里能聽到電流聲。

寧衡知手上的青筋暴起，額上的頭發被冷汗打，卻愣是連一個悶哼都沒有發出來。

看到他這般，夏頤差點把手扣出。

親眼看到他被折磨，夏頤本控制不住緒。

的眼眶微紅，忍不住想上前的時候卻突然被蕭陌然攬住了肩膀，步子便邁不出去了。

下被他住，被迫于蕭陌然對視，夏頤眨了下眼睛，淚便先奪眶而出了。

指腹將的淚拭去，蕭陌然挑眉：“是嚇到了？”

夏頤吸著鼻子點頭：“我不想看了。”

直覺告訴，現在還是把蕭陌然從這里弄走比較好。

可男人偏偏沒有如所愿。

他牽著夏頤的手，帶到了剛才顧言州站的地方。

意識到蕭陌然是想要做什麼，夏頤手忍不住地往回：“四叔，你要做什麼？”

“他想殺你，這樣對他，已經算輕的了。”

蕭陌然用了些力，放在以往，夏頤的手早就歸他掌控了，結果這會卻有些無法控制。

看著這樣的變化，蕭陌然好整以暇地松開手。

“你之前對那些人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久前對彭越眼睛的一扎，蕭陌然還歷歷在目。

有意思。

夏頤的手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僵在半空中。

的余去看寧衡知。

他安靜得有些可怕。

如果再來一次，他不一定得住了。

收回手，夏頤后退了兩步卻撞上男人堅的膛。

這一回，蕭陌然沒有給任何掙扎的機會，直接按下了按鈕。

“別……”

才說出來一個字，夏頤的淚又涌了出來。

可無事發生。

“這是假按鈕。”

蕭陌然不慌不忙地解釋。

明白自己這會已經暴了，夏頤站在原地沒有。

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了，看著寧衡知的方向，想著應該什麼說辭來應付這一回。

“哭得這麼傷心？”

不像剛剛的輕拭，蕭陌然的力道有些大。

臉疼讓夏頤的淚落得更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坐在這上面的是你的夫。”

此刻的蕭陌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明白自己需要說點什麼。

畢竟下一次也許就會是致命的真按鈕了。

可是一旦說出自己和寧衡知的事，那就把言家牽扯出來了。

那些過往會被查出來，蕭陌然查到是姜啟年外孫的事也是或早或晚。

如果他真的和外公有仇，最后甚至連母親都保不住了。

忍查詢真相到現在，夏頤無法接功虧一簣。

所有的事打了一個死結。

看得出來夏頤陷了糾結，蕭陌然扯著：“殺了吧。”

他剛說完這話，暗一個塊頭很大的男人走了出來，直接掐住了寧衡知的脖子。

寧衡知依舊沒有說完，但一張因為缺氧漲紅的臉被夏頤盡收眼底。

不！

不能這樣！

夏頤的大腦死機，不再顧慮之后的事，只希現在可以救下寧衡知。

“別殺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聽到滿意的答復，蕭陌然才又吩咐：“下去吧。”

顧言州跟著對方一起走了。

這戲確實彩，但他擔心等會兒沒命看了。

夏頤力地撐著桌角，上面的刑看得生理的反胃，干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蕭陌然對上那雙已經只剩下害怕的眸子，挑眉：“現在可以開始了？”

有些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開了個頭，后面都會順理章起來。

夏頤隨手抹著臉上的淚痕，聲音沒什麼起伏：“四先生想從哪部分開始聽？”

又自己四先生，還擺出這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蕭陌然扯了扯領口。

“從你們的關系開始。”

夏頤閉著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才重新看向蕭陌然。

“我和他是……”

“人。”

安靜的男人抬頭，眼中毫不掩飾地對蕭陌然的殺意。

“是我的人。”

“六年前，我對一見鐘。”

寧衡知的話說完，空氣都凝固了。

蕭陌然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六年前夏頤才多大？

還沒年的小屁孩都敢和男人私定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