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地看著窗外,蕭母隨時可能從里面出來,當務之急還是得讓蕭陌然先離開。
“四叔,我們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蕭陌然握住了。
看著被自己一只手就能包裹住的雙手,蕭陌然的眉眼淡了些。
見他盯著自己的手看,夏頤迷茫地蹙眉:“四叔?你怎麼了?”
他臉上是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表。
可夏頤還是覺到了危險。
確信這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至于有多麻煩……暫時不想領會。
聽這麼問,蕭陌然輕輕地笑了聲,著夏頤的虎口:“想見你,所以來了,有問題嗎?”
夏頤一個字都沒信。
但他既然愿意這麼說,也裝作開心地應下:“自然沒問題,不過眼下實在不適合見面,我們晚點回莊園好嗎?”
說著,討好地用手指蹭了蹭蕭陌然的掌心。
“怕?”蕭陌然收回了手。
夏頤更加莫名,老實地點了點頭,嗔道:“我保證今晚會讓四叔盡興好不好?”
這句話蕭陌然已經聽過太多次了。
他扯了扯角:“你怕這些東西,不如怕我。”
蕭家人若是找夏頤的麻煩,有自己在,他們也奈何不了。
但要是惹了自己,就不是誰能阻止的了。
本能地覺得這話是意有所指,夏頤又生出來了膽怯。
將人的表盡收眼底之后,蕭陌然沒有了閑聊的興致:“我把正事辦完就走。”
聽到正事,夏頤還以為是那檔子的事。
倒是不介意在車上,反正兩人第一次就是在車里。
可這會有蕭母這個定時炸彈,無論如何也不能來。
正繼續討好勸說的時候,蕭陌然再度地抓住了的手,短刀也在這個時候抵住了的手指。
夏頤臉上的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褪干凈了。
“四叔……”的聲音已經在打了。
“噓。”蕭陌然溫的嗓音響起,他好心地詢問起來,“你喜歡一刀切?還是一一地來?”
夏頤不可思議地聽著這話。
他今天過來原來是想廢了的手。
恐慌讓夏頤的息變得局促。
蕭陌然似乎沒有察覺到,更或者是他不在乎夏頤的緒。
比畫著刀的地方,見遲遲不說話,索替做了決定。
“一一切吧,至戴上手套還看得過去。”
夏頤想要把手回來。
覺到的掙扎,蕭陌然的眼中多了幾分戾氣。
“別,你一,就不是傷到手了。”
話落,豆大的淚珠砸在了他的手上,令男人不爽地嘖了一聲:“哭什麼?”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夏頤吸著鼻子,可是眼淚還是不控制地不停往下掉。
能覺到蕭陌然似乎很不耐煩,可生理的害怕是無法阻止的:“四叔,我停不下來。”
哭腔讓蕭陌然的神頓了頓。
每次都出這副害怕的模樣和自己保證下次不會再犯,結果每一次都會對他說謊。
說起來,這雙手他還喜歡的。
想著,短刀從夏頤的手上挪開。
不等慶幸的時候蕭陌然又掐住了的下顎。
“不如割舌頭?起碼之后謊話就說不出來了。”
他說著,短刀真的開始去探夏頤的。
“四叔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事到了這個地步,蕭陌然見還準備繼續和自己裝傻充愣,耐心逐漸耗盡。
“我查了,你那筆贓款流向了境外,你知道這樣的掩人耳目是最蠢的嗎?尤其是放在你上。”
夏頤沒有說話,卻能覺到刀在一點點地刺破的皮。
“這件事誰在背后幫你?蕭雨?”
“你們又準備要合謀什麼事?”
說這些話的時候蕭陌然都在看夏頤的表。
見臉上不見半點變化的神,笑意更甚。
“這次是要你的舌頭,下一次就要你的眼睛,知道嗎?”
在算計他的人里面,夏頤這樣的下場已經是最好的了。
看在這段時間的人服務還不錯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給予一些優待。
“那筆錢,我用來買東西了。”
說得極快。
“四叔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東西給你看。”
蕭陌然覺得好笑:“你買什麼東西需要這麼大費周折?”
來之前他就預想過夏頤的反應。
求饒也好,撒也好,他都不可能再和從前一樣警告幾句。
沒有實際的傷害,人總是不會長住記的。
但眼下夏頤的話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雖然有了興致,但也不多。
“是我母親的一件東西。”
更讓蕭陌然意外的答案。
他瞇著眼眸看著夏頤,考量這話的真假。
兩人相的時候幾乎不會提起的母親。
關于姜萱染,蕭陌然自然也是查過的。
從前是外地暴發戶的兒,后來遇到夏永康,義無反顧地陪著他來了京都,結果剛落腳的時候家里宣告了破產。
千金小姐和窮小子套俗的故事。
夏頤張地握了手。
不確定這件事會不會讓蕭陌然改變主意。
“你覺得那個東西有能耐讓我放過你嗎?”
良久,蕭陌然才問了句。
聽到這話夏頤就知道已經功一半了,面上的表更加誠懇:“我只是想讓四叔知道我的錢到底去做什麼了,僅此而已。”
車再度安靜下來。
夏頤分出些心神去看窗外,要是蕭母這會出來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了。
“你功了。”
他確實很好奇這人準備好的借口到底是什麼。
隨著蕭陌然的話說出來,短刀也被收了起來。
他手去拭了夏頤臉上的淚痕:“哭得像花貓。”
上一秒還要割掉自己的舌頭的男人做出這種溫的舉,只讓夏頤更加覺得害怕。
但明白不能退,否則這個晴不定的家伙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麼驚駭的事出來。
“那件東西在家里,晚點我把蕭伯母送回去之后再拿過去給四叔過目,好嗎?”
的語氣還沒恢復正常,仔細聽能聽出來的后怕。
蕭陌然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不等夏頤徹底放心的時候他的又覆蓋了下來。
夏頤的后背在車壁,被迫地承著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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