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已經將老人遠遠拋下，他們不會使用智能機，也不會使用移支付。

醫生大概也不忍，同意了分次支付費用。

老人下樓去付款，醫生來護士把狗牽去治療，周西也轉上樓去把帽帽帶了下來。

指引的員工帶到前臺確認賬單簽字，周西問前臺：“剛剛那個穿橙環衛工服的老人，他的狗狗腹水那個，他剛剛來費了吧？”

“哦。”前臺的小姐姐有印象，“是剛來過，怎麼了？”

周西說：“剛剛我聽到醫生說治療費用大概是六千，我想幫他付了。”

前臺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夸人心善，周西臊得慌，腳趾都在扣地，只想趕快付錢走人。

結果就在打開手機掃臺面上的付款碼時，前臺卻說：“你不用掃啦，我直接扣卡了。”

周西心里一咯噔，“啊？”

前臺莫名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電腦核實，“你不是有卡嗎？帽帽，卡里有兩萬塊呢，我和這次的洗護一塊扣卡了，檢是免費的，就加了個心超收費，后續的治療費用我這邊直接扣卡就好了。”

“不是。”周西簡直哭無淚，“不要扣卡，卡不是我的，是我雇主的。”

“啊？”前臺一聽明顯也慌了起來，“抱歉，我，我看看能不能取消。”

在電腦前一頓作，但似乎搞不定，還拿起對講機領導來理。領導過來看了一眼，直接告訴不能撤銷，還罵：“你下次問清楚要不要扣卡再扣！”

周西不忍心看到別人因為挨罵，眼睛瞄到旁邊著的充值活，立刻又說：“是我沒說清楚，沒事，我再充錢進去補上就好了。”

充值還有優惠。

充了六千回凌月的卡里，還返了幾百，于是周西又在店里買了一狗牽繩，還買了些狗糧留在前臺，讓他們幫忙轉那位老人。

前臺很是激，走的時候還給送了好幾個小貓玩。

第23章 蛋面

周西把帽帽送回了家, 要走的時候帽帽又猛猛蹭，喵喵撒個不停，仰著個腦袋小眼珠子圓溜溜地盯著瞧。

周西不忍心了, 蹲在玄關又拿醫院送的小玩陪它玩了一會, 它喜歡得不得了, 抱著好不容易抓到的棉布老鼠啃得鬼迷日眼，可瘋了。

一直到車庫傳來汽車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待得有些晚了。

周西連忙起穿鞋，又因為蹲得太久起得太猛, 腦袋嗡了一下，連忙扶著斗柜穩了穩形, 等緩過勁換鞋時指紋鎖已經“滴”的一聲被打開了。

門外的凌月穿著黑襯，外套挽在臂彎，上有著淡淡的酒氣，約莫是參加了一個酒局。

凌月推門看到眼里并無意外之，應該是在家門口就看到了的車。

帽帽就在門口玩它的小老鼠, 于是凌月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要俯去抱它，不過帽帽依舊是聞到他上的味道就叼著老鼠一溜煙地跑走了, 凌月忍不住“嘶”了一聲表示不滿。

周西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又生怕男上司誤會自己是在等他，幾乎是速換好了鞋, “我先走了凌總。”

“恩。”凌月直起子了一眼說：“麻煩你了。”

應酬的酒局令人疲倦, 回到家發現的車還停在家門口，他的心居然瞬間就變得有點好了。

“應該的。”周西手握著門把手，拿起自己的包正準備離開，“對了，醫院還送了一些玩, 我放茶幾屜了。”

“恩。”凌月邁步進屋，隨口問：“吃過飯了嗎？”

凌月的拖鞋就在周西旁邊，他沒有避開，也沒等出去，就站在邊微微彎腰換鞋。

他換鞋時一只手扶在斗柜上，另一只手臂自然下垂，兩人的距離有些太近了，雖然周西往旁邊側了側，但的尾指側面還是到了他的手背，像過電一般收起手。

周西呆了幾秒才想起來回答：“下午在健房喝了蛋白，一點也不。”

忍不住側頭去看凌月的臉，那個接只是電火石的一瞬間，而且凌月表十分自然，讓周西懷疑那只是個錯覺。

那就是沒吃飯了，凌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都九點半了，周西已經推開了門正要往外走，他作比周西更快一步地握住門把手的另一端，將門輕輕帶上，“吃點東西再走？我剛也沒吃飽。”

這次他很有分寸地沒有到。

“不用啦。”周西婉拒，“我不太，而且家里也給我留了飯。”

“吃了再走，否則我過意不去。”凌月堅持，“我煮個面，很快就好。”

周西猶豫幾秒，只好點頭，“好吧，那麻煩凌總了。”

也不是第一次在他家吃宵夜了。

凌月彎了彎，“不麻煩。”

雖說凌月讓在客廳坐著等就好，但怎麼坐得住。

很有眼力見地跟去了廚房，積極幫凌月打下手。

凌月先起鍋燒水，然后才去冰箱選食材，周西湊在后面看，發現他家冰箱居然滿滿當當的。

“想吃什麼面？”凌月回過頭問。

周西吃了一驚，還能點單的嗎？

凌月被的表逗笑了，“你說說看，說不定我會做。”

周西不打算為難領導，“就蛋面就好。”

簡單快速不容易出錯。

凌月揚眉，有些好笑，“這麼低估我？”

“哪有。”周西還要哄他，“能把蛋面做好吃才說明有本事。”

凌月笑著從冰箱拿出蛋，又拿出兩顆咸鴨蛋兩個番茄。他先將洗干凈的番茄放到鍋里燙了一會，接著撈出去皮，和咸鴨蛋一塊放到鍋里搗碎炒熱，接著調味加水煮開。

周西背著手在旁邊觀看，這應該就是湯底了，還是第一次見人煮面放咸鴨蛋的，真是有點好奇這面的味道了。

凌月另起一鍋燒熱下油，然后問：“喜歡吃溏心的嗎？”

“喜歡。”周西說，“要那種是溏心但是不會流出來的溏心。”

“好。”凌月打進去兩個蛋，又趁這個間隙往旁邊的鍋里放面條，然后蛋翻面，等了幾秒就關火。

整個過程都很從容，作甚至稱得上是優雅了。

面煮好后周西立刻從旁邊的餐柜挑了兩個湯碗出來，凌月接過盛面，他夾了兩筷子周西就連忙說夠了夠了，凌月把旁邊的荷包蛋夾到碗里，又勺了兩勺帶著鴨蛋和番茄沫沫的湯澆上去。

周西兩只手接過，先拍馬屁，“好香，看起來好有食。”

凌月撈著自己的面，聞言笑道：“你都還沒嘗。”

他端著碗帶著周西來到餐桌前坐下，周西起面條吹了吹，照舊卷起塞進里，然后揚起眉。凌月沒有錯過臉上的表，見狀微微一笑。

“好吃誒。”周西說，“這個咸鴨蛋也比我平時買的好吃。”

又夾起荷包蛋咬開，果然是要求的不流心的糖心蛋，火候剛剛好。

“淡嗎？”凌月試探道：“要不要辣椒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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