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西想，這種人的服一般都是送干洗，就算皺了，也就一洗一熨的功夫就還原了。

于是關上車門扭頭回家。

周西洗漱完畢躺下時已經一點了，明明已經很累很困了，閉上眼睛卻完全睡不著，純屬是波龍吃多了胃脹鬧心呢。

然后腦子里面不由自主地開始走馬燈，過了一遍今晚的所見所聞。

華貴的香車，奢靡的酒店，避世的豪宅，帥氣多金的男人。這擱誰上不會心猿意馬一陣呢？

今天周西全方位、近距離地了一把有錢人的世界，從此他們凌總的富貴也不再象——以前只是聽說凌總很有錢而已，今天才知道到底是有多有錢。

唉。花花世界迷人眼，原來貴氣人是這樣的人，就連凌總在心里都更帥了一點，財富果然是男人最好的醫。

想到這個，又馬上想到凌總最后關上車門之前的囑咐，連忙拿出手機報個平安：凌總，我到家了。

想不到凌月秒回了：恩，晚安。

恩？他真的一直在等的信息嗎？周西以為他只是客套一下呢。

周西又看了一眼時間，到家后洗漱護花了四十分鐘，他們老總多等了這麼久，真是罪該萬死。

這晚上淺淺地失眠了，最后周西幾點是睡著的已經不記得了，總之不會太早，因為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格外痛苦。

妝沒化，早餐也沒來得及吃，到公司小宋看到瞪大了眼睛，用型無聲地詢問：吃了？

周西用型無聲地罵：……吃你媽。

“不許罵人。”小宋憋著笑給遞了一杯咖啡，揶揄：“怎麼這麼萎靡？覺不是被人打了就是被人草了。”

小宋這張喲，周西沒好氣道：“我就不能是沒睡好？”

“恩？”小宋壞笑著說：“沒睡好只是結果，那你的原因呢？是被……”

周西連忙打斷他，“閉，不許再說那個字了！”

但小宋還是一臉八卦地看著：“所以昨晚到底有沒有什麼？”

“沒有。”周西抿了一口咖啡。

小宋頓時一副“那我就放心了”的表，又追問道：“凌總家住哪里？傳聞他住在宿山是不是真的？”

周西眨眨眼：“昨天你不吃去幫他開車不就知道了？你吃了嗎？”

小宋頓時咬牙切齒，手要來擰的臉，周西笑著躲開。

和小宋鬧了一通，周西恢復了一點神，回到工位上開始理工作。

今天凌月果然沒有來公司。

周西把昨晚凌月吩咐的事跟部長說了一聲，對方立刻就任命去參會寫會議記錄。

唉，最不耐煩開會了。

雖然煩，但會議紀要還是做得很認真，怕一些要點，甚至用手機錄了音。

但其實這個會議并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幾乎全是需要凌總決策的選項。

周西整理好了會議紀要，等過了午餐時間才發給凌月。

凌月一直到下午才回了一個好字給。

晚上下班一回到家，周西就了個代駕來。

那代駕過來一看是這麼貴的車還有些猶豫，生怕磕了了。

對方這麼謹慎，周西反而放心了。

車開走后周西就將訂單信息發給了凌月，同時還提醒對方：凌總，您的外套昨晚落在車上了。

凌月依舊是回了一個好字過來。

第二天凌月也沒有在公司出現。

導致當天當值的小宋唉聲嘆氣了一整天。

凌月人雖沒來公司，但聽說項目部和研發部那邊已經做方案開工了，估計是凌月做了決策，他們鑼鼓地啟了新項目，打算在年前推出。

他們忙，行政也不輕松，特別是他們要加班就意味著周西他們也不能準時下班，要幫他們訂餐。

部長要接小孩，都是準時下班，小宋那人又頭得很，所以一切加班的事都落到了周西頭上。

對此還不能有怨言，畢竟公司可是吊著一個“接任部長”的胡蘿卜在面前呢。

再往好一點想，這項目要是功，過年他們獎金還得翻番。

第4章

凌月過了個周末才去公司。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想起那輛車，打算人開去洗的——他喝了酒坐過的車一般助理都會及時送洗，他不喜歡車里有酒的味道，即便是一點點殘留都不行。

這點小事他懶得代代班助理做，就自己打電話給洗車店，電話接通時他又想起小周說自己的外套還在車里，便彎腰打開車門去拿，結果剛探就愣住了。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跟他商量時間：“那我們這邊半小時后到您家可以嗎？車鑰匙放在花盆里就好。”

“呃……”凌月沉半秒，改變了主意，“算了，先不用洗了。”

車廂并沒有一酒氣，只有一淡淡的香味。

凌月聞出來了，是小周上的香水味，在邊的時候聞著并不濃郁，沒想到留香這麼持久。

凌月帶上車門，沒有將車送洗。

他換了一輛車開去公司。

公司今天似乎格外熱鬧，一出電梯凌月就聽到里面的笑聲了，前臺看到他立刻起問好：“凌總早。”

凌月點頭，繼續往里走。

公司原先的總裁辦公室是在最里面，凌月來了之后嫌進辦公室要穿過所有工位，就改了另一邊，現在他進辦公室的時候只需要經過茶水間和行政部。

行政部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再往前走就看到茶水間里正在熱火朝天地打氣球的三個人。

小宋面對著門，一眼就看到了凌月，他眼睛一亮，立刻問好：“凌總早。”

剩下兩人聽到這聲也跟著回頭向他打招呼。

凌月恩了一聲走到門口，視線從他們上均勻地過，沒有在任何一人上多停留，他微微揚了揚下詢問：“這是在準備什麼？”

小宋狗地解釋：“今晚平安夜了凌總，剛好12月是公司員工最多人過生日的月份，我們就買了個蛋糕，簡單布置了一下。”

這是年初就寫在了計劃和預算里的，凌月批復了，但他可能忘了。

凌月點點頭沒有多提。

小宋又話趕話地說：“凌總一會也出來吃塊蛋糕吧。”

凌月在這方面還是隨和的，當即便應了一聲“好”。

小宋頓時喜上眉梢，狗尾都搖得更歡了一點。

凌月轉要走時抬眸看了周西一眼，還未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周西居然會剎那間會意，沖他微微點頭。

就連凌月都有些詫異，他沒有再開口。

等他一走，周西立刻就去水吧沖拿鐵，等咖啡的時候周西提醒小宋：“吧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宋嘿然一笑，又有些惆悵地說：“馬甲凌總果然是限定款。”

今天凌月穿的是一件深酒紅套頭，搭一件白T恤，手上搭著黑長呢子大，頭發沒打理，額頭上落了一些碎發，整個人看起來很日常很休閑很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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