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輩子第一次開這麼貴的車，說不張是假的。特別是剛剛凌月走過來湊近告訴座椅按鈕時，兩人同時低頭，他的發不小心拂過了的臉頰，周西的心跳瞬間快得不行。

因為凌月從走出電梯直到上車，都沒有正眼看過周西一眼，就是剛剛給講按鈕也一直微微低著頭。

很明顯地在避免著和對視。

簡直分分鐘都在提醒著，早上打到了對方的啾啾。

這人也真是的，明明是混跡商場多年的總裁了，往常無論是面對合作伙伴還是競爭對手都能不聲的人，就不能在面對不小心甩手打到他啾啾的職工鎮定自若一點嗎？！

他這樣搞得周西也很難堪。

周西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在尷尬什麼啊，該尷尬的人是吧！

仄空間里充斥著凌月的氣息，不是他的香水，是一種沒有實質的味道，周西皺了皺鼻子仔細聞了一下，覺那味道更像是從他上散發出來的。

周西在辦公室里聞了一天小宋上穿力十足的香水味，現在聞到這種清新自然的味道，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得到了救贖。

余瞄到凌月系好了安全帶，周西輕點油門，車子地離開了車位。

豪車就是不一樣，方向盤都有加熱。

凌月在旁邊作著中控，調試好空調溫度又打開了音響，輕的鋼琴曲流轉出來。豪車的音響真不錯，周西有一連自己手機藍牙的沖。

晚高峰路上有點兒堵車，周西在紅綠燈前輕輕剎住車，右手臂下意識屈起放到中控上，結果手肘到了另一人的手臂，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立刻撤回了手。

余瞄到男人也幾乎同時收回了手，氣氛有些尷尬，周西不得不開口打破這瞬間的不自在：“抱歉凌總。”

“沒事。”凌月說，“車太小了。”

“哈哈，凌總幽默了。”幾百萬的車還小？開玩笑呢。

氣氛還是尷尬。

在此之前，和凌月好像都沒有單獨相過。

周西絞盡腦想話題破冰，但幾個念頭在腦袋里閃過都被否決了。

和總裁能有啥共同話題啊！

好在馬上就綠燈了，周西連忙啟車子。

倒是凌月忽然又開口：“小周進公司多久了？”

天哪，這尬死人的話題。

“三年多了。”周西回答，“馬上就四年了。”

“那是一畢業就進來了？”

“差不多，畢業之后家里蹲了幾個月，才被爸媽趕出來找工作的。”

凌月似乎笑了一下，“我也差不多。”

“是嗎？”周西驚訝地扭頭看他一眼，有點不信，“凌總居然也家里蹲過？”

他可是名校高材生。

“對。”察覺到的視線，凌月先是下意識迎上——對話時著對方的眼睛是刻骨髓的禮節，但視線短暫地接后，他又立刻垂下眼眸，不著痕跡地避開了視線，“剛回國那會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家里面本來是想讓我直接進公司的，我不想進，和他們熬了幾個月。”

“然后就來我們公司了嗎？”周西問。

“恩，剛好對這個賽道比較興趣，覺得前景也好，就來試試了。”

周西不住握了方向盤。

他說得倒是云淡風輕，但是據周西了解，當初他收購這個公司可是花了三千多萬。

他說得怎麼跟過家家一樣啊。

真想跟他們這些有錢人拼了！

吐槽歸吐槽，周西可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拍馬屁的好機會，甜地奉承道：“凌總眼好。”

這也是實話，幾年前這個行業確實冷門，最初周西進公司的時候員工加上保潔也才50幾人。當時也本沒什麼業務，原老總欠了一屁債，公司資產都被抵押了，周西和小宋那會都已經天天在面試別的企業了。

是凌月及時盤下了公司，在一年力挽狂瀾，把公司重新扶上了正軌。

凌月來的第二年，這個行業忽然就火了，他們公司狠狠蹭了一波紅利，再然后就利滾利，業務越做越大，越做越廣。

再加上凌月又是個非常有野心的資本家，并不滿足于此，今年他們就開拓了許多新的業務。

現在他們公司員工已經擴招到接近兩百人了，他還多租了一層樓，另設有公司食堂和活室、健房，單休也變了雙休。

更不要提每年都在增長的年終獎了。

小宋被凌月迷得要死可不僅僅是因為皮囊。

“運氣好。”凌月語氣淡淡，有一種在說今天早上吃了什麼的波瀾不驚，“賭對了。”

你看，真的有錢人裝起來一點都不會令人反，你只會覺得人家謙虛。

舉辦酒會的酒店離公司不算遠，導航到了一個路口就顯示已到達，順著凌月的指示，車子從花園小徑駛，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座克宮廷風格的建筑。

這棟樓恍若一個夢幻城堡巍然屹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這里據說是達顯貴富豪名流們舉辦宴席、婚禮的首選場地，一進這個地界，仿佛就連每一道線、每一空氣都充滿了奢華的味道。

周西將車停在門口，立刻就有門過來幫凌月拉車門，凌月解開安全帶，終于回頭看了周西一眼。

周西立刻會意，不待他開口就主說：“凌總結束后給我電話就行。”

凌月點頭，說了聲“辛苦”就下車。

周西看著他一邊單手扣上外套紐扣一邊往里走，收回視線正準備開車去停車場時，又有泊車員過來示意周西下車要幫停車，還有個拿著對講機的工作人員過來說：“您好，請問是凌先生的助理嗎？休息室在二樓，我帶您過去。”

噢喲，助理還有休息室呢。

周西下車跟著人也進了酒店。

酒店的裝潢極盡奢華就不提了，一個小小的單人休息室里都竟然功能齊全，不僅有水果飲料還有按椅和電腦。服務員告知旁邊還有自助餐廳，周西本來只是想去隨意吃點填肚子的，結果進去一看居然有波龍和鵝肝。

這個班加得真是太值了。

周西都不敢想在這里住一晚該有多舒適。

拍了照發給小宋，對方立刻發了一個捶頓足的表過來。

周西發了一個笑的表過去，說：也就一般啦，算了，你還是好好吃□□。

小宋發了好幾個句號過來：我靠周西你……不過波龍鵝肝確實一般，我主要是擔心你又有波龍鵝肝吃又有凌總的吃。

周西：？

私底下和小宋聊天是有些百無忌的，所以想也沒想就回他：我哪有那個能耐。

小宋直接發了一條40秒的語音過來：

“你怎麼沒有？請你自信一點好嗎？別忘了你進公司的時候可是因為長得漂亮秒殺了那幾個名校高材生的呢。而且我覺得你絕對是凌總喜歡的款，我觀察過，他看你的時候視線停留得比別人長那麼0.01秒。”

周西：啊啊啊啊要我說多遍我能通過面試是因為眼里有活啊！只有我面試進屋時把倒下的垃圾桶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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