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經做好了像簪花那樣被扔出去摔刺客的準備，可是也沒有。

這讓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可以永遠躲在他后，他會替擋去所有刀劍，只要有他在，可以什麼都不用害怕。

太子嚨微微滾，良久之后，突然問道：“今日在喜鵲橋，你同那些人啰嗦什麼？”

云葵想到橋下那些百姓的污蔑，小臉都皺了起來：“殿下前腳剛救了他們，這些人倒好，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太子嗤笑：“孤也算好人？”

“那可不。”一雙烏眸清瑩亮，朝他眨了眨，“今日過后，殿下在我心中就是救死扶傷的英雄，我見不得他們污蔑你，就要罵回去。”

見他神稍緩，云葵瞅瞅他腰的傷，“殿下，我能不能看看您傷得如何？”

什麼心思，太子還能不清楚，“已經包扎過了，有什麼好看的？”

云葵堅持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我看看腹是不是給人砍壞了。」

「看看嘛，看看嘛！」

太子無奈，只得緩緩解開了腰的玉帶。

第51章

車燈火幽暗, 云葵跪坐在太子面前，見他還有些忸怩，干脆幫他一把, 把太子解下的墨玉腰帶放置一邊，手打開他的襟。

包裹著傷口的棉巾滲出輕微的，擋住了一半的腹，云葵輕輕拂過繃帶之下的皮，那里無一贅，指尖掃過之微發燙, 也愈發繃。

「還好沒傷到小殿下。」

「可腰腹了傷，短時間也難事, 怕是得養一養。」

太子：“……”

原來并不是多麼關心他的傷勢, 而是覺得他傷在這, 會影響到同房。

所以，也并不排斥那件事吧？

甚至還有些期待與他的下一次。

否則今日見他時, 也不會在心里表示已準備好隨時侍寢, 甚至還買了鎮店之寶，想來也是想要與他共同探索的。

盡管除夕那晚沒能讓滿意，但他應該也不至于一無是, 子給遍了，甚至用指甲撓傷他的后背，他也沒有追究。

也有那麼一刻，水瀲滟的眼眸沾染了慾, 嗓音，黏黏膩膩打他的掌心……

云葵毫沒有察覺到男人愈發深邃熾熱的眼眸，指尖落在那清晰流暢的壑之間，輕聲問道：“殿下疼不疼？”

太子盯著跪坐的姿勢, 嗓音沉啞：“這點小傷，還不至于。”

云葵咽了咽口水，“那我就放心啦。”

「腰那麼細，還那麼有勁兒。」

「想。」

「書上說得好有助于……」

想著想著，忽然有什麼抬起了的小臂，云葵怔楞地盯著那突兀之，反應過來后，滿臉漲得通紅，“殿下你……”

訥訥抬起頭，才發現男人眸漆黑，仿佛深淵之下燃燒著無盡的暗火。

云葵這麼看著蹆就了。

甚至細細想來，也不是太不中用，畢竟把弄得七死八活的東西如此可觀，在那華麗的袍遮掩之下，比起的小臂也不遑多讓。

嗓音都在發，驚懼之外，還有按捺不住的激，“我再也不嫌棄殿下了。”

太子眸深深：“你還敢嫌棄孤？”

云葵抿抿，“先前是我不懂事，往后我會好好伺候小殿下的！”

東西是好東西，否則書上為何說男人皆引以為傲，并以此征服子的心，似殿下這般的雄偉尺量，當為男子楷模，只是不得要領罷了。

「有了鎮店之寶，我一定能學有所，帶領殿下走向巔峰！」

太子住手腕，嗓音微微沙啞：“所以今日，你就打算撒手不管了？”

云葵詫異之余，又有些臉熱：“可殿下……這不行吧？我倒是無妨，可您傷得不是地方，只怕不住除夕夜那般大開大合，回頭傷口崩裂，曹公公和軍醫要怪罪我了……”

太子沉沉盯著，“你不是常看避火圖，不知如何伺候孤？”

話音落下，云葵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無數張小人纏斗的畫面。

才要回答，又忽然反應過來一點：“您怎知我常看避火圖？”

「難不他知道我床單下面墊了，枕頭下面放了，箱底還有幾本？」

云葵想起先前中了七日散，太子次日早膳就將配置了解藥的小吊梨湯賞給，可見沒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說不定早就知道屋里藏有避火圖了。

證就在寢屋，容不得抵賴，云葵只能盡量替自己找補：“那些畫冊都是先前魏姑姑給的，我們都是侍寢宮，自然不能對房事一無所知，否則如何伺候殿下，不過我確實看得……”

太子：“噗嗤。”

云葵：“……”

「你笑得讓我很尷尬！」

云葵咬咬道：“我屋里是有一些，不過都被我收起來了，我還是話本看得多，那些避火圖……我平日都不好意思看。”

太子彎起角：“嗯。”

他也不穿，只道：“孤看你很懂，想來天賦異稟。”

云葵臉頰緋紅，低聲囁嚅：“謝殿下夸贊，并非我不愿伺候殿下，可這是在馬車上，一路搖搖晃晃，我小，只怕牙齒磕到小殿下……”

太子在瞬間的怔愣之后，臉又變得一陣青一陣紅：“……”

還真是低估了。

他都沒往那上面想！

原本便已制不住，此刻更是失態，他手掌攥，暴起的青筋跳，最后握住手腕強勢覆了上來。

一時間，清晰溫熱的仿佛細小的電流自之擴散開來，那麻在里無限蔓延，兩個人的呼吸都驟然加快幾分。

“除夕那晚，孤沐浴之時，你不是知道怎麼做嗎？”

云葵臉紅得發燙，指尖下意識地抖，又在張的抖之中緩慢地收。

太子沉沉吸一口氣，嗓音又低又啞，卻帶著一強勢嚴厲的意味：“東華門外下馬車之前，若是弄不出來，孤可就要罰你了。”

“你還有半個時辰。”

云葵想起除夕那晚他折騰到四更天，頓覺時間迫。

不怕他罰什麼，怕的是到時候弄到中途沒法收場，難不讓外頭那麼多人等著！

以對太子的了解，他極有可能隔岸觀火，看著遭人笑話。

馬車緩緩在街道上行駛，車搖搖晃晃，掩蓋了所有旖旎的靜。

云葵在尚膳監干過活，手上有力氣，可也只堅持片刻就緩了下來。

小殿下在掌中怒漲幾圈，頭端的津在幽暗的燭火下閃爍著熾熱而危險的芒，仿佛潛伏在黑夜中的惡瞇起駭人的眼睛，目帶著潛伏的侵略，狠狠盯著。

云葵不敢與它對視，生怕下一刻就被怪粘稠的淚吞噬，可又不得不安它，在心里試著和它套近乎。

「小殿下，你應該認識我吧？」

「你說你長這麼胖，還這麼丑……我都有點害怕。」

心里才念叨完，小殿下竟像是有應般地，在掌中勁勁地搏了一下。

手酸，險些沒抓穩。

「嚇死，你真的聽到我在說話？」

「好聰明的小殿下！」

「不說你又胖又丑了，你這是雄勁剛的男子氣概！」

「往后咱們就是最好的伙伴啦，看在我這麼費心費力伺候你的份兒上，你可要對我好點啊！」

「快點出來吧！」

云葵來回活著手腕，實在累得慌，可小殿下還遲遲不見好，便有些想放棄了。

“殿下，要不算了吧？快到東宮了……”

太子臉沉得滴水，瞳孔深著沉沉的慾，嗓音發啞：“還有一炷香。”

云葵哭無淚，手上實在提不起勁了，累得一屁坐在太子腳邊，“我真的好累……”

太子忍住想要將在下的沖，沉聲道：“自己想辦法。”

馬車很快調轉了方向，從稍微有些顛簸的街道駛平坦寬闊的宮道。

出宮時也是走的這條道，云葵知道再過兩道宮門就是東華門了，額角都急出了汗，可進度卻遲遲停滯不前。

聽到外面傳來人聲，是值守宮門的侍衛正在通知放行。

云葵眼里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哀怨又急切地仰起頭看他。

太子眼底是濃稠的慾，卻又帶著極度的忍，隨著作的張與急促，他的呼吸也開始紊，瞳孔越來越深，像困于籠中的惡亟待沖破桎梏。

時間在指尖一點點流逝，云葵甚至想過，一會馬車停在東華門外，太子殿下衫不整，而跪坐車，狼狽異常，外頭都是他的心腹親衛，指不定如何腹誹這迷太子的妖姬，太子殿下為護傷，竟一刻都等不及……

咬咬，心一橫，俯吻住了昂頭的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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