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嘉爍雙手兜,低著頭,不自覺地用腳踢著路邊的石子。
黃蘇禾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了聲他的名字:“程嘉爍。”
“謝謝你送我回來。”
程嘉爍抬眼,隨著生的呼吸,不斷有白氣冒出來。太冷了,黃蘇禾被凍得鼻子通紅。
很乖的樣子。
“嗯,外面冷,趕回家吧。”說罷到底沒忍住,了生的頭。
黃蘇禾只到頭頂一溫熱,來自程嘉爍掌間的溫熱。
這個作……好像有點曖昧。不過更像是哥哥對妹妹做出的作。
黃蘇禾因為這個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直到車子揚長而去。
不斷回憶著程嘉爍頭的樣子,還有來自頭頂的。
像是小貓在貪魚香。
距離放假回家已經十幾天了,張芝芝和學長已經外出旅游一周,付蔓怡和嚴池也天膩在一起,打卡各地食。
張芝芝和付蔓怡都是粘人的類型,尤其是張芝芝。
聽說這次憋了一星期沒和學長見面,黃蘇禾倒有點佩服。平日里學長長學長短的,就差沒把自己掛在林慕塵上了。
一天晚上,四個生打了視頻電話。
張芝芝熱不減:“姐妹們!兩周沒見了!好想你們啊!”
不料卻遭到了單狗任雪的調侃:“看你和學長天膩在一起,這里玩兒那里玩兒的,哪會想起我們吶!”
黃蘇禾捂著附和:“就是就是。”
張芝芝被說的紅了臉,將食指豎到邊比了個“噓”的作,小聲道:“學長在衛生間呢。”
看后面的背景是賓館的陳設,后面是一張大床,雪白的被單醒目顯眼。
所以……芝芝和學長住一起啦?黃蘇禾在心里嘀咕著,心其實一直很傳統,甚至有點封建,總覺得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才能……同居。
付蔓怡趁機催起了倆單狗:“蘇禾,任雪,你倆快點行啊,長得都那麼好看,再說也有男生追,趕單!到時候我們四個,加上男朋友,就能組隊旅行啦!多好啊!”
是啊,多好啊。
黃蘇禾開起了玩笑:“我早就封心鎖啦,任雪你要加油哦。”
任雪臉沉了下,“誰不是呢。”
想起了上次見到嚴池的景,他只是為打了個傘,卻讓在深夜里魂牽夢縈,怎麼也忘不掉。
到底還是沒忍住,故作輕松地問道:“蔓怡,你和嚴池怎麼樣啊?你們也去外地游行了嗎?”
付蔓怡擺擺手,“沒有啦,我們只不過每天都在市里逛,偶爾開車上山去。因為我喜歡吃嘛,所以我倆大部分時間,都是去食店打卡去了。”
中的人果然不一樣,黃蘇禾看著付蔓怡一臉幸福地回憶的樣子,不慨:“哇,聽起來就很好。”
任雪很好地掩飾了心底的失落,拍手附和:“太贊了吧!”
其實和嚴池一直是聯系著的,嚴池每天去了哪里,做了什麼,任雪都知道。
嚴池也非常樂得自在,對于每天跟朋友的室友匯報日常這件事。
兩個人聊天的語句也越來越曖昧,像小一樣每天互道早安晚安。
偶爾嚴池發一張照片過去,任雪也是毫不掩飾地贊嘆:好養眼的一枚帥哥呀。
嚴池馬上回過來:是那種達到意中人標準的帥嗎?
任雪連連回復了三個表包,分別是“那當然了”,“帥呆了”,還有個“帥到模糊”。
配字旁邊都是萌萌的小兔子和小貓。
四個生分別分了下最近的日常,黃蘇禾只說了兼職的事,對遇到繼父的事閉口不談。
因為知道,就算說了也沒用,只會給人添堵罷了。
一直聊到了將近十一點。黃蘇禾順勢躺倒在沙發上,盯著有些昏黃的天花板看著。
撥弄著微信的聊天頁面,除了班級群和宿舍群,顯示在第一個的是盧祺安。
那天黃蘇禾解釋了沒有接電話的原因后,盧祺安隨后給回了過來:沒關系的,蘇禾同學。
還發了個“乖,頭”的表包。
表包里的小貓在被了頭之后,揣著手左右搖晃著,看起來又乖又歡喜。
黃蘇禾就那麼盯著聊天頁面,看著小貓搖晃了三分鐘。
忽而輕笑一聲,罵了自己一聲傻。
臨近年關,大家都開始忙著備年貨,盤餃子餡,發面蒸饃,以及對聯之類的事。
說來慚愧,之前盤餃子餡和和面的活兒都是媽媽干的,黃蘇禾也沒想著去學。
唯一會的是搟餃子皮,還是做起來很慢的那種。
如今孤零零一個人,也懶得去看教學視頻了,干脆買一袋速凍餃子完事兒。
臘月二十八這天黃蘇禾休息。
街上有好多擺攤賣對聯的,黃蘇禾買了幾幅,還去超市買了明膠帶。
回家的路上,看到付菁菁家的大門敞開著。
難道是菁菁回來啦?蘇禾走到門口了聲:“菁菁?菁菁?”
屋里果然有人應聲:“哎!來啦!”
付菁菁跑了出來,穿著一個破舊的軍大,一臉興地喊:“蘇禾!你不是上班嗎?我還想著收拾完屋子去找你呢!”
黃蘇禾笑笑:“我今天休息。”
付菁菁也不管黃蘇禾手里拿的是啥,一把將發小拽了過去:“走,去里面坐。”
付菁菁的家就在蘇禾家前面,倆人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兒,后來付爸在城里買了房子,全家就搬到了城里住。
進去屋子一看,付爸正踩著梯子柜子里的灰,付媽正拿著笤帚掃著床上的灰。
原來是回來大掃除啊,畢竟大年初一有親戚來家里拜年。
黃蘇禾跟付爸付媽打了個招呼后,就跟著付菁菁進了臥室。
付菁菁這才注意到了黃蘇禾手里的袋子,“你買的對聯啊?”
黃蘇禾點點頭。
“好,一會兒我收拾完屋子,跟你一塊兒去。”
“好啊。”
黃蘇禾坐了會兒,干脆拿起抹布和付菁菁一起起柜子來。
“對了蘇禾,你什麼時候放假啊?不會過年都不放吧?”倆人一邊做著家務一邊閑聊著。
“大年初一放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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