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乾走后,病房里慢慢恢復了安靜。
大家彼此看看,都有些不知所措。
氣氛過于沉悶。
因為對于周言卿來說,往事就是痛苦的代名詞。
他不愿意聽到別人提及他的往事,同時他也不愿意任何人說起周儒乾和溫姝之間人的時,每次都帶上的母親。
或許他的母親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但絕對是一位合格的母親。
這麼多年了,周儒乾最初怨過,怨丟下他一個人離開。
但后來周言卿懂事了,便也明白了。
或許只有離開,對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只有那樣,才會解。
對來說,這人世間的一切,宛若煉獄。
尤歡靠在病床上,看向一旁削了一半的蘋果,眨著大眼睛問道:
“周言卿,我還能吃到你削的蘋果嗎?”
一句話,功讓病房的氣氛緩和。
周言卿忍俊不,剛才的郁一掃而,此刻看向時,眼神無比溫:“能,當然能。”
“我現在就給你削。”
尤歡努努,小臉上表有幾分不滿。
“既然你爸爸不喜歡你,那你就不要和他說話好了。”
“反正你現在也長大了不用靠他生活,何必要看他的臉行事呢。”
周言卿看著手里的蘋果,頭也不抬的回:“嗯,你說得對。”
見尤歡沒有什麼大礙,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尤其是田玥,雖說尤歡記憶錯一個月就能恢復好,但是覺得,這一月肯定是非常難熬的。
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尤歡記憶會錯什麼樣子。
但是很快,車禍醒來的三天后,他們就知道了。
因為一覺睡醒之后的尤歡,再次不認識他們了。
不僅如此,還給自己“包裝”了一個新的份——周言卿并不怎麼的妻子。
甚至還口口聲聲告訴眾人,自己有抑郁癥,周言卿有個而不得的白月。
之所以和結婚,是因為長得像他的白月。
甚至連的孩子沒了,都是周言卿的白月干的。
尤蓉無奈扶額:
“歡歡,你昨天是不是看小說了?”
尤歡了眼角的淚水,神抑郁:
“我沒有。”
“我看小說和周言卿有白月有什麼關系?”
“我知道我現在失憶了,而且說不定那車禍就是周言卿的白月干的。”
“你還是不是我親姐了,為什麼不向著我說話。”
尤崢和田玥站在不遠沉默的看著。
眼神里還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
如果是這樣的記憶錯,真的會搞死他們的。
這一個月,會鬧得大家犬不寧的。
他們幾乎都能想象,隔三差五就換一個份的尤歡,會把周言卿鬧什麼樣子。
不過也是,目前為止恐怕只有周言卿才能得了這副德行。
這不,周言卿剛從洗手間出來,尤歡隨手抄起一個抱枕朝他扔過去:
“周言卿,你不要在我面前裝,我知道你心里藏了一個而不得的人,我也知道你一直對念念不忘。”
“等出院了,我們就離婚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找律師起訴離婚。”
“總之,我是不會讓我的丈夫心里藏著別人的。”
周言卿眼神頗為無奈的看著:“歡歡,別鬧了,我的白月不就是你麼?”
尤歡:“你放屁!”
“你的白月才不是我!”
“你為了開餐廳,甚至還為了接管周氏地產,我不過是你沒什麼的妻子,怎麼能和相提并論。”
眾人:“……”
瘋了,徹底瘋了。
周言卿這下這次絕了。
他坐在椅子上索保持沉默,任憑尤歡在那邊嘚吧嘚吧的一直說。
直到最后說的累了,尤崢沉默的上前,遞給一杯溫水:
“喝點水。”
“潤潤嗓子。”
尤歡接過水杯,仰頭喝下一大口,干啞的聲音總算恢復了正常:
“謝謝你啊。”
尤崢挑了挑眉:“不客氣。”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尤歡盯著他看了看,撇撇:“看著有點眼,不認識。”
尤崢:“……”行吧。
妹妹又不認識他了。
尤蓉有些意外的看著尤歡。
剛才明明認識自己的,這會卻說又不認識尤崢?
試探的上前,面帶微笑的看著尤歡:“歡歡,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尤歡指了指周言卿:“你是他的姐姐。”
尤蓉:“你剛才不還說我是你的親姐?”
尤歡眉頭皺:“我什麼時候說了?”
“我沒說。”
尤蓉神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不僅尤蓉,甚至連不遠的尤崢和田玥,都意識到了事的不對勁。
醫生說尤歡的記憶會發生錯,但是沒有說的失憶會這麼嚴重。
幾乎半小時不到,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尤蓉站在病床邊,神復雜的看著。
為了試探尤歡,又過了十分鐘,重新遞給一杯溫水:
“歡歡,喝點水。”
“潤潤嗓子。”
尤歡接過,仰頭將那杯水直接喝完。
給尤蓉杯子的時候,自然而然開口道:“謝謝你啊。”
尤蓉眉頭皺的深:“歡歡,你……還記得剛才喝了一杯水嗎?”
尤歡搖搖頭:“我剛才沒喝水,我剛才就是一直在和你們聊天。”
尤蓉轉頭神復雜的看向眾人。
事實上,尤歡的不對勁周言卿在車禍醒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
但是他一直認為是車禍的創傷后癥,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現在看來,這一切是不正常的。
為保險起見,尤崢和尤蓉一起去找了醫生。
周言卿也跟著去了,田玥和尤云華留在病房里陪著尤歡。
田玥小心翼翼的上前,拍拍尤歡的手背,眼神溫的看著:
“歡歡,你還記得我嗎?”
尤歡手上的額頭:“媽,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是我媽,我當然記得你啊!”
田玥頓時覺得驚喜不已。
轉頭指著尤云華問道:“歡歡,那你記得他是誰嗎?”
尤歡再次無語:“他是我爸爸呀!媽你怎麼回事,我總不能連我的爸爸都不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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