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言卿忽然之間提出要接管周家的保鏢隊,目的不純。”
“中午接管,晚上齊宴書就出車禍了,這一切,未免太巧。”
溫姝雙手攥著安全帶:“那怎麼辦?”
“儒乾,你是言卿的親生父親啊,你現在就只有他這一個骨,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被人毀掉嗎?”
“之前你已經欠了他很多了,你現在難道還不想著彌補嗎?”
周儒乾:“我正在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
“姝兒,如果我把沈路遠送進監獄,你能承住輿論的力嗎?”
溫姝眸深深的看著他的側臉。
許久,語氣堅定道:
“我可以。”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也是言卿的媽媽。”
“雖然他不承認,但是在我心里,我一直拿他當親生兒子看待。”
“為了他的幸福生活,我可以承輿論的力。”
“但是儒乾,你真的肯定,沈路遠被送進監獄后,他不會把齊宴書出車禍的事供出來嗎?”
“到時候,被連累的,不止是我們,還有言卿。”
“你和我都知道,那件事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意外,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找證據的話,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只不過是因為那段路沒有監控,警察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周儒乾眉頭皺,無奈的嘆息:“你說得對。”
所以,沈路遠那個垃圾,還是不能采用正常的手段來解決。
如果他提前查出來這件事和沈路遠有關系的話,他會讓周言卿把這件事做的再一些。
齊宴書做了那麼多虧心事,已經不是警察所能解決的了。
他每次都是在法律的邊緣試探,但要問他有沒有實際犯法,答案肯定是沒有。
他深知這一點,所以無比的放肆。
除了上次被傅清舟主出擊找到一堆證據外,平日里他都是極其囂張的。
說來他的運氣也是好,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居然沒有死。
“儒乾,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把沈路遠和齊宴書聯合起來的事告訴言卿,這樣,就算他們被算計了,起碼也會有個準備。”
“而且我相信,言卿那邊,肯定有解決的辦法的。”
周儒乾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歡歡今天出院了,言卿應該陪著在家里,我們直接去家里找他們吧。”
溫姝點頭:“恩好。”
周儒乾按照導航,將車子開到了周言卿和尤歡所在小區的外面。
周儒乾在這里沒有房產,是進不去的。
若想要進去,還得聯系周言卿。
溫姝拿著手機讓周儒乾給周言卿打電話,但是他拉不下臉,最后還是由溫姝出面找他。
電話接通時,周言卿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
看到溫姝打來的電話,他眼神黯淡了幾分,隨即按下接聽,將手機開啟免提后放在一旁,他繼續忙手里的東西。
“溫姨。”
周言卿將服疊好,語氣淡淡道。
溫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言卿啊,你現在應該在家吧?”
“我和你爸爸來你小區外面找你了,但是保安不讓我們進去。”
“要不你給保安說一聲呢?”
周言卿神微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麼:
“你們在之前的小區?”
溫姝點頭:“是啊。”
隨即反應過來了什麼:“言卿,你不要告訴我你和歡歡搬家了。”
周言卿語氣有幾分無奈:“抱歉,溫姨,這件事太倉促,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
“我和歡歡確實搬家了。”
“我在郊區買了一棟別墅,就在錦繡園。”
錦繡園是周氏地產上上個月竣工的項目,整個別墅區仿佛一個巨大的花園城市,好看的要命。
溫姝在周家老宅住習慣了,不然也想搬到那里去。
沒想到的是,周言卿居然帶著尤歡搬進去了。
“溫姨,你們要是有急事的話,可以現在過來。”
“沒有的話,等改天我和歡歡去拜訪你們。”
溫姝立即回答:“沒事,我和你爸爸現在就過來。”
“順便幫你們暖暖房。”
周言卿聲音染上點點笑意:“好。”
他掛斷電話,繼續收拾。
尤歡最近到了重創,很容易累,他們剛回來就去摟上休息了。
所以整個別墅,除了外面的保鏢和正在別墅里打掃衛生的傭人,就剩下周言卿了。
周言卿搬家的目的很簡單。
他現在已經接管了周氏地產,肯定不能和尤歡再住在小區里面。
這是其一。
其二,小區里面雖然安保好,但是畢竟不如別墅。
錦繡園現在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他安排的保鏢隊的人,他們會二十四小時番守崗,保護尤歡的安全。
只要以后尤歡的安全有了保障,他在周氏地產工作,也會安心許多。
溫姝和周儒乾到別墅時,周言卿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
傭人把衛生也打掃結束了,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去休息。
周言卿將傭人洗好的水果擺在茶幾上,剛轉,門鈴響了。
住在一樓的傭人聽到聲音,立即跑出去開門。
周言卿讓其他人泡好了茶水。
他正在斟茶,周儒乾和溫姝走了進來。
他緩緩起:
“爸,溫姨。”
溫姝點了點頭:“快坐吧,言卿。”
周言卿招呼他們座,他坐在了他們對面。
知道他們忽然來這里肯定是有要事,所以周言卿也不著急詢問,而是讓他們主開口。
果然,溫姝休息片刻,便和他說起了這件事。
往事的真相被揭開,當周言卿得知,他母親和周儒乾當初是因為一幅畫被周老爺子算計時,他真的哭笑不得。
這就是豪門的恩恩怨怨嗎。
為了一幅破畫,親生父親居然可以將兒子的婚姻幸福棄之不顧。
怪不得周儒乾那麼冷,原來這都是傳。
周言卿一時間不知道要作何想。
他一點都同不起來周儒乾的悲慘。
因為比起他的悲慘,還有他那更可憐的母親。
當初他要被周儒乾趕出門時,他母親幾乎流干了眼淚。
當然,不是因為周儒乾而流淚,只是覺得,為的兒子,他太慘了,還未年就被親生父親趕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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