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覺得,這一幕,真的能記一輩子。
后是尤崢溫暖的懷抱,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霓虹燈閃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觀看他們的快樂。
但實際上,只有他們彼此。
待這場歡愉結束,已經凌晨一點了。
尤崢抱著周喬去浴室清洗完,兩人才回到臥室休息。
至于客廳的一地狼藉,他們決定明天早上起床了再收拾。
京都,周言卿的公寓。
從到家開始,尤歡就一直追在周言卿后面,像個小尾似的。
“言卿,你還沒有給我轉錢呢,剛才的賭約,我可是贏了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男人的第六不準確,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周言卿薄勾著清淺的笑意,橘黃的燈打在他的肩頭,給他整個人籠罩了一層溫的芒。
他垂眸看著尤歡,手將人抱進懷里,一只手著的下,慢慢吻上的:“好,那就聽歡歡的吧。”
“我一會給你轉。”
“但是轉錢之前,你得先讓我收點利息。”
尤歡踮起腳尖,笑著回應他的吻。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
周言卿和尤歡意外的對視一眼。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周言卿依依不舍的松開尤歡去開門。
通過貓眼,他看到站在外面的快遞員時,俊眉蹙。
“歡歡,你最近買東西了嗎?”
尤歡搖了搖頭:“沒有呀,我最近沒有在網上購。”
周言卿:“我也沒有,但是外面是個快遞員。”
“歡歡,我怕有危險,你先進屋。”
“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趕報警,知道了嗎?”
尤歡不解的看著他:“我不要,我進臥室就會安全了嗎?周言卿,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危險的境地的。”
周言卿:“那你先躲在其他地方,別讓他看到你。”
“我怕他們是那些過來蹲點的歹徒,萬一知道我不在家對你做出什麼事怎麼辦?”
其實讓周言卿更加懷疑的是,這棟樓的安保很好,快遞員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難道是門口的保安放進來的?
沒道理,保安都知道他們這棟樓不會輕易讓人上來的。
尤歡想了想,最后還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跑去廚房,拎了一把菜刀出來,站在廚房門口一臉張的盯著周言卿的背影。
周言卿拉開門:“你好。”
快遞員把一份郵件遞給他:“您好,請問您就是周言卿,周先生,對吧?”
周言卿點頭:“是我。”
“這是別人寄給你的文件,麻煩簽收一下。”
周言卿手接過,盯著郵件看了看,然后看向快遞員:
“我們這個大樓你是怎麼上來的?”
快遞員:“保安給我開的門,因為這份郵件著急,我們有公司開的證明。”
“下次就進不來了。”
周言卿頓時了然。
看來這個問題還是得找業解決一下。
保安很有這樣不靠譜的,就算是對方拿著證明文件那都無濟于事,不讓進來就是就不讓進來,誰說都沒用。
見快遞員走了,門被關上了,尤歡把菜刀放回原位。
走出廚房:
“嚇死我了。”
“原來真的是快遞,是誰寄給你的?”
走過去看著周言卿手上的資料。
周言卿隨意的看了眼,并沒有拆開的。
“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先不用管,歡歡,你去洗澡吧,我把房間外面收拾一下,就進來。”
尤歡見他沒有拆快遞的想法,也不想追著問了,點了點頭,走進臥室,從帽間拿了服去洗澡。
周言卿將客廳的東西歸位,把喝過的杯子放在水槽中洗了,又把地拖了一遍。
他做完這一切打算要回臥室時,這才想起剛才的那份快遞。
他走到茶幾前,拿起那份文件,撕開后,發現里面是一份親子鑒定書。
隨意的翻了兩頁,在看到最后一欄時,他徹底呆住。
怎麼回事!!
這份親子鑒定書他當初在周家老宅的書房里不是放進碎紙機了嗎?!
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周言卿握著親子鑒定書的手指在微微抖。
這個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這對大家來說都是滅頂之災,決定不能讓他們看到。
他正思考著要怎麼把這個東西銷毀了,尤歡忽然穿著睡走出了臥室。
已經洗完了澡,著頭發出現在客廳時,周言卿下意識將文件背在了后。
尤歡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變化,狐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周言卿咽了咽口水:“我沒事。”
尤歡:“你在看那個快遞。”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言卿,你的臉現在好差。”
周言卿深吸氣,神艱難的看著尤歡:“是一份,親子鑒定書。”
尤歡倏地睜大眼睛。
快走幾步來到周言卿邊,從他手里拿過那份親子鑒定書,看到上面的容時,嚇得手指抖了抖,表無比僵:
“這怎麼可能呢?”
“所以現在……”
“你……周家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嗎?”
周言卿:“我爸知道。”
“我第一次帶你去我家的時候,我就看到過這個東西,但當時,我是把它徹底銷毀了的。”
“我沒想到,它會再次出現。”
“這件事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但我現在不知道,這個文件究竟是誰寄給我的,我也不清楚,對方寄給我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我剛才也看了,郵件上什麼名字都沒有標注,寄件人的信息,一個都沒有。”
尤歡也覺得有些詭異。
“那現在怎麼辦?”
周言卿:“我也不知道,你先讓我想想。”
他深吸氣,轉靠在沙發上,抬手了眉心,渾籠罩著一層郁的氣息。
尤歡一邊頭發一邊坐在他側。
“我給你吧。”
周言卿回過神,從手里拿過巾。
尤歡朝他笑了笑:“沒事,我自己可以的,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
“言卿,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是假的呢?”
周言卿:“應該是真的,我爸絕對不會是空來風的人。”
“他很謹慎,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當初絕對不會讓我看到這份親子鑒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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