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準備的顧如煙，手指下意識的一抖。

掀眸快速看了過去，猝不及防對上男人漆黑沉靜的眸子。

“如煙，你在干什麼？”

男人聲音沙啞至極，又沉又低。

顧如煙揚了揚手里的巾，“看不出來嗎？”

擺明了剛才是在給他拭子。

周庭樾結微滾，不等他在說話，顧如煙將他子往上提起。

作自然，像是做了很多次。

“……”

“我去找醫生，你躺著別！”

說完，顧如煙快步走出病房。

臉上出不自然的紅暈。

雖然是個醫生，周庭樾的子，也看過了無數次。

可這還是第一次，到關鍵部位，被人給逮個正著。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

對他進行了檢查，并安排去拍片。

“傅小姐，傅總目前況來看，已經沒什麼大礙，接下來就是靜心休養。”

“謝謝！”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顧如煙問道，“肚子嗎？想不想吃點什麼？”

周庭樾輕輕的搖搖頭，“你陪我說話話……”

他剛醒來腦子不久，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大腦思維也比較遲鈍。

顧如煙倒了一杯水，將吸管送到他的邊。

“先喝點水，潤潤。”

周庭樾微愣，含著吸管喝了半杯水。全程目一瞬不瞬的落在顧如煙的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似怕眨個眼，面前的人就會從眼前消失一樣。

“如煙，我不是在做夢，對吧”

“周總，夢該醒了，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

上前，忽然俯湊近，用力他的臉頰。

“疼嗎？”

“……”

簡單暴。

還真是讓他意想不到。

“說話！”

周庭樾，“疼，我不是在做夢。”

疼痛讓他有了真實。

他以為會被困在夢境的怪圈里，永遠都走不出來。

顧如煙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在床邊坐下。

“等會我去給你打點粥過來，你剛醒，吃不了大補的東西。等適應兩頓再喝點營養的湯。”

這樣對他的好。

“都聽你的安排。”他了，“蘇意晚抓到了嗎？”

“嗯，已經審判了。”

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周庭樾松了一口，整個人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好在你沒事，以后也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顧如煙睨了他一眼，“周庭樾，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知不知道，那樣做會死人的。”

“我知道，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如果真的有一個要死，那個人也應該是我。是我識人不清，引狼室，才讓有機會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周庭樾低聲道，“是我蠢，對不起你！”

“其實你不用這樣，這次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我們算是真正的兩清了，你以后也不欠我什麼了。”

安染說的對，還有什麼能超越生死的呢？

周庭樾在那一瞬間，什麼都不顧，將推開，就已經沒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聽到的話，周庭樾眼底的，眼可見的黯淡下來。

他忽然不知要說什麼，因為無論他說什麼，似乎都不能改變他和顧如煙的現狀，也改變不了，要跟他撇清關系的決心。

死過一次的人，或許有些事，也會因此變得通起來。

只要如煙能活著，過得好，其實在不在他的邊，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