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一晴的手指不停的著玻璃。
看著這個小作,薄以澤淡淡問道:“紙袋里,是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是的!”一晴沒好氣的應道,“所以要藏起來啊,你為什麼還要讓衛平去拿!”
“我都不能看?”
“都說了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了,你能看嗎?除非你不是人!”
話一說出來,一晴就有點后悔了。
是在氣頭上,說話也沒怎麼過腦子。
這樣直白的罵薄以澤,……后背發涼。
一晴側頭朝他看去,薄以澤倒是沒什麼表,只是說了一句:“那我更要好好的看看。到底,是有多麼的見不得人。”
一晴不吭聲了。
走出電梯,薄以澤往總裁辦公室走去,腳步沉穩,走路生風。
看了他筆的背影一眼,悄悄的調轉了腳尖,準備溜回自己的辦公室。
但是,薄以澤像是后背也長了眼睛似的:“去哪?”
“我……當然是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進來。”
一晴正要回答,薄以澤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咬咬牙,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又瞪了門口的衛平一眼。
衛平表示自己很無辜啊。
他雖然沒有拆開看里面是什麼,但是袋子上有logo,還那麼大那麼的明顯,他想看不到也不行啊。
薄以澤一眼就看到了,端端正正放在辦公桌上的東西。
這個品牌……專賣男士用品。
難怪衛平會覺得奇怪。
薄以澤回頭,看了一晴一眼;“買了什麼?”
“都擺在這里了,自己不知道去看?”
“給誰買的?”他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嗯?”
“我自己用的。”
“這是男士品牌。”
一晴:“男士用的,生就不能用了嗎?怎麼,你別歧視啊!”
“最好不是給殷立承買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一晴滿臉黑線,“我錢多得拿來燒,都不會花一分在他上。”
薄以澤的角,微微勾了勾,走到了辦公桌前。
他修長的手指拿過了紙袋,開始手拆。
一晴就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像是做錯事被罰站的小孩子。
辦公室里,響起嘩啦的聲音,緞帶,盒蓋,里面的小盒……
最終,一支鋼筆,出現在薄以澤眼前。
他微微一怔,拿了出來,看向他辦公桌上,另外幾支常用的筆。
一個品牌,只是款式略微有所不同,他習慣用這個品牌的簽字筆。
所以……這是昨天,一晴去給他買的禮?
心里所有的不悅和煩悶,都在這一刻,就全部煙消云散了。
薄以澤拿著簽字筆,轉看著:“……給我買的?”
“才不是!”一晴立刻否認,“我……我為什麼要給你買筆啊?”
“一般來說,人這麼快的否認,多半是心虛。”
“我說不是就不是。”
“那你買給誰?”
一晴想了想,回答:“我買給我自己。”
“嗯?”薄以澤挑眉,“這個借口找得不太高明。你要是說,你是買給你爸的,或許我還會有幾分相信。”
“對,我就是買給我爸的。”一晴說著,走上前去,想要搶回來,“你還給我!”
薄以澤輕輕松松的舉高了。
因為高的差異,所以,一晴本夠不到,不管是踮起腳尖還是跳起來,都夠不到!
生氣!
“薄以澤!”說道,模樣憨,但卻是真的生氣了,“你還給我!”
“為什麼買給我的禮,卻不承認,也不送給我?”
“說了才不是買給你的!”
薄以澤低頭看著,繼續把筆給舉高:“你覺得,我會信麼?或者說,我有這麼的好騙。”
“你怎麼搶人家東西啊!薄以澤!”
“我說昨天怎麼有人刷了我的卡,收到了短信,原來是你了。”他說,“不錯,這份心意,我收下了。”
一晴很氣,但是又無可奈何。
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這是買給薄以澤的禮。
如果昨天推門進來,看到的不是那樣一幕,這份禮,早就到薄以澤手里了。
而一晴也是真的打算,留給自己用了!!!
不就是一支筆嗎,也有用得上的時候啊!誰又沒規定這個品牌的簽字筆,只能薄以澤一個人用!
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好吧,你非要說這是送給你的,那我就順水推舟,如了你的心意吧。不就是一支筆麼,我自己再去買就是了。”
薄以澤的指腹細細的挲著這支筆,問道:“為什麼昨天不給我?”
這話問的……一晴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夠問得如此的理直氣壯。
只有沒臉沒皮的人才能問得出來吧!
“我沒有要給你。”
“你昨天沒敲門就進來,是想給我送這份禮。”薄以澤說,“但沒想到,又欣會在這里。”
一晴不愿意去回想昨天的畫面。
偏過頭:“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該離開了。”
薄以澤握了筆,抬頭看:“禮,我收到了。”
一晴轉走了出去,一直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送他禮……原本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沒想到,最后卻變了這樣的結局。
薄以澤,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也會是最后一份禮。
我不該再自作多,自以為是了。
南霜說,我你,我不愿意承認,我怎麼可能會你。
一晴沉浸在自己的緒里,低著頭走路,沒怎麼注意看前面,差點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還踩了人家一腳。
“對不起對不起……”一晴趕道歉,“我不是故意……啊?江余現?”
江余現站在面前,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很是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薄太太,走路要看路啊。你這投懷送抱的,要是讓薄大總裁看見了,那醋桶子就翻了。”
他還有這個心開玩笑。
一晴看著他,忽然想起南霜還說過一句話——
“京城的人都以為薄以澤和江余現,家世優渥,能力卓越,財富無數。其實他們兩個,無無義,狠心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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