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晴能夠聽到南霜的呼吸聲,很微弱。
都直接說出唐又欣的名字了,南霜應該都懂吧。
那個,回來了,出現了。
“很難回答是吧,南霜。”繼續說了下去,“我想不明白。我覺得我才是,但,我又覺得,憑什麼我是啊。我和他是領了證的,名正言順。”
“轉念一想,薄以澤和唐又欣,不知道是多年的,無堅不摧。我這個后來者啊,不知道在這里蹦跶個什麼勁兒,還揣著正宮的架勢。”
“我一直都在這兩種緒里,反復徘徊。我想我快要為神經病了,我走不出來。可是我不敢跟雙夢說……一直都以為,我過得很幸福。”
“以后,我也不會想要跟說的。我一個人痛苦糾結就夠了,不需要把牽扯進來。”
南霜靜靜的聽完了一晴說的話。
“你難過……是嗎?一晴。”
“是的吧。”的眼神里帶了濃重的鼻音,“我現在的緒,是做難過吧。”
“可你不該這樣難過的。”
一晴一頓:“……不該嗎?為什麼?”
“你在和薄以澤結婚的時候,他應該有給你打過預防針,你也清楚,這段婚姻的本質是什麼。”
“是。”
“所以,”南霜說道,“你上了薄以澤。”
這一句話,如同巨雷轟隆隆的在作響,讓一晴整個人都僵住了。
,上了薄以澤?
手機那頭,南霜的聲音還在響起,語速適中,語氣平和,還帶了點溫,但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在刺著一晴的心臟。
“因為你薄以澤,所以你無法接唐又欣的突然出現。雖然在這之前,你已經在懷疑唐又欣的存在了。因為你薄以澤,你想理所當然的他所有的好……”
“夠了。”一晴出聲,打斷了南霜的話,“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
“面對現實是痛苦的,我知道。一晴,我以前也一直都不敢面對,但,終究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一晴不停的搖頭,喃喃自語:“我不他,我怎麼可能會他……”
薄以澤?開什麼玩笑!
什麼時候上的?在他心好的那些日子里,他對的寵?
“你還是上了薄以澤。”南霜嘆了口氣,“我告訴你,千萬不要上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太晚了……”
南霜在想,如果早些告訴一晴的話,會不會真的就不了?
也不太可能吧……
“一晴,你不用太過抗拒,了就了。一個人,從來不是丟臉沒面子的事。薄以澤那樣的男人,你上了,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你不,才是奇怪。”
薄以澤太完了,太優秀了。
有錢,有勢,高完,長相完,再在一起相的話,他再對好一點,關心一點……
哪個人會不淪陷?!
“可是,我和他結婚之前,我就知道這段婚姻……我不該這樣的,不該的。”一晴說,“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錯,我不他。”
“你需要時間緩緩,來接這個現實。”
一晴還是抵死不認:“我不他,不。”
“晚上出來喝酒吧。”南霜說,“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醉解千愁。”
“……你當初和江余現分手之后,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南霜想了想:“應該是吧,太久遠了,想不起來了,麻木了。”
一晴只能苦笑:“南霜,回來了,真的就這樣回來了……我看見了,和薄以澤站在一起,顯得那麼的般配啊。”
不等南霜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一晴原本是想從南霜那里,得到一個誰才是第三者的答案,沒想到,自己卻陷了另外一個更糾結的問題里。
薄以澤嗎?不薄以澤?
這通電話,南霜其實沒有在安,而是字字句句都直現實。
這一刻,一晴才深刻的會到了,南霜的心強大之。
只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的人,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才會這樣的了解。
而自己,能夠像南霜那樣,走出來,活出自我嗎?
一晴不敢去想。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薄以澤回公司了。
衛平看到他,立刻低下頭去:“薄總。”
薄以澤只是瞥了他一眼,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書辦的人……看到了薄總的影,又齊刷刷的看向一晴的辦公室。
門依然閉。
衛平跟了進去:“薄總……”
“加班。”他扔下兩個字,就沒再說什麼。
衛平回答:“是,薄總。”
下午的時間都給耽誤了,薄以澤自然是要加班理完手頭的事。
他一加班,自然,書辦的人都得跟著加班。
誰也別想先下班。
一晴在辦公室里待到天黑,肚子得咕咕,都麻痹了,這才起,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打開辦公室的門的那一刻,好奇的目都馬上收了回去。
大家低著頭,裝模作樣的理著自己的事。
一晴也不在意,拎著包,走了出去。
衛平看到:“太太……”
“嗯?怎麼了?”一晴問道,“你們又加班嗎?”
毫不知道,薄以澤已經回來了。
以為……薄以澤現在依然和唐又欣在一起,本無心理公司的事了。
再說……也沒人告訴。
“是,是啊,”衛平點點頭,“加班。”
“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反正,薄以澤也不在,也沒什麼工作可言。
一晴走進了電梯。
衛平眼睜睜的看著走了,一句話都沒敢說。
“哎……”他正嘆氣,結果,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
薄以澤走了出來。
“薄……薄總……”
薄以澤看了他一眼,徑直往書辦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想去找一晴。
衛平在心里嘀咕道,總裁辦公室不是可以直通太太的辦公室麼,中間,就隔了一間休息室而已……
薄總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去找太太。
哎?等等?找太太?
“薄總!”衛平反應過來,馬上喊道,“太太不在辦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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