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貝貝再一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上柳柳正坐在床邊,眼神中滿是擔憂,見顧貝貝醒來,連忙湊上前,聲音里帶著幾分欣喜與關切:“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說著,輕輕握住顧貝貝的手,眼里泛起一淚。
顧貝貝看了一眼自己這一的造型,知道現在還是顧北,剛才的黑人也還是一場夢,心里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
顧貝貝聲音沙啞:“柳柳,你怎麼在這兒?顧北呢,他怎麼樣了?” 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上的疼痛而皺眉頭,了自己的額頭,發現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作痛。
上柳柳連忙扶著靠在床頭,輕聲說道:“你先別,小心傷口。顧北他……因為出事的時候沒系安全帶,況比你糟糕一些,醫生說他還在昏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他爸媽剛從這走,我就趕過來看看你。”
顧貝貝的眼眶瞬間紅了,心中滿是自責與擔憂:“怎麼會這樣……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淚水順著臉頰落,打了潔白的床單。
上柳柳輕輕拍著的肩膀安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現在也得好好休息,顧北他會沒事的。”
顧貝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車禍發生時那驚心魄的畫面,滿心的自責本無法驅散。
看向上柳柳,看到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聯想起網上看過很多慘烈的車禍場面,又怕們是故意瞞著自己不肯告訴真相,急忙問道:“柳柳,只是還沒醒對嗎?五臟六腑呢?那……那他胳膊都還在嗎?我真的好害怕他……” 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咽得說不下去。
上柳柳見越說越沒邊,趕握住顧貝貝的手,打斷的話:“呸呸呸!你別瞎想了,我又不會騙你,醫生不是說了嘛,他沒事的,肯定很快就能醒,你可別自己嚇自己。”
就在這時,病房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任天宇手里拎著一兜水果和一些營養品走了進來。
看到顧貝貝已經醒了,他下意識地開口關心:“貝貝,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急壞了。”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落在上柳柳和顧貝貝握的手上,心里像是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泛起一莫名的醋意。
“我剛去看了顧北,他的況還算穩定,醫生說只要再觀察幾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任天宇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病床邊,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聽到他們倆都這麼說,顧貝貝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但眼里的擔憂仍未消散。急切地問道:“那他到底傷到哪了?在哪個病房?你們帶我去看看他行嗎?”
任天宇微微彎腰,眼神不斷在顧貝貝的臉和倆握的手之間游移,臉上帶著一無奈,但上還是說著安的話。
“真沒事,你先把自己養好了再去看他吧,多虧你現在用的是顧北這副子,不然說不準你傷的比他還嚴重呢。”
他頓了頓,又繼續問道:“不過你倆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看了警給的監控錄像,怎麼好端端的撞電線桿上去了?”
說著,他不著痕跡地把上柳柳和顧貝貝握的手輕輕挪開,自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對上上柳柳略帶詫異的眼神,他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還是病人呢,手放外面多涼啊,放被窩里蓋好了。”
顧貝貝的手微微抖,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我又看到了那輛公車,憑空出現在眼前,我本來不及躲開,我還……我還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有人讓我做選擇,讓我放棄顧北,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任天宇和上柳柳一下子都張起來,想要說些什麼安,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這無厘頭的事一件又一件,既詭異又讓人不著頭腦,誰都不知道因何而起,又不知道后面還會發生什麼。兩人的心愈發沉重,空氣中彌漫著不安。
顧貝貝一想到這些事,緒愈發激,恐懼占滿了的心,淚水不控制地奪眶而出,肩膀微微抖著。
的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崩潰:“為什麼會這樣啊?我都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是什麼,自己的命都好像被人在手里……”
上柳柳看著顧貝貝痛苦的模樣,心里一陣揪痛,著頭皮安道:“貝貝,你別這樣,你們倆現在不都還好好的,說不定……說不定就只是夢呢?只是你心里太張了。” 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顧貝貝的后背,試圖讓平靜下來。
任天宇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貝貝,你先冷靜冷靜。我們都在呢,不好的事都過去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看著顧貝貝這副模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顧貝貝沒有回應,只是將頭深深埋進被子里,淚水浸了枕頭。
的心如同被千萬針扎著,恐懼與無助織在一起。不害怕一輩子都用顧北的份活著,就怕們倆本就活不下去,害怕永遠也找不到真相,害怕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困在這無盡的恐懼里……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不斷盤旋,讓愈發崩潰。
就在沉浸在悲傷中時,突然,腦海里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輕呼喚的名字。那聲音斷斷續續,是顧北。
顧貝貝猛地抬起頭,心中涌起一難以言喻的覺,意識到顧北已經醒了。
“他在哪個病房?他醒了!”
顧貝貝激地從床上坐起來,聲音因為興和張而微微抖。顧不上自己還虛弱的,迅速掀開被子下床,拉著上柳柳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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