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我媽媽是海市出了名的人,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我好想啊……”
溫南溪聲音有些哽咽。
已經很久很久沒看過這些照片了。
因為不敢看,思念會將吞沒,翻涌的緒會再一次的將拉進深淵。
被傅辭宴摟著,難得的沒有反抗,就這樣聽著他的心跳聲,眼眶里流出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傅辭宴,我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哪天我沒有和媽媽玩捉迷藏,是不是媽媽就不會被綁匪抓走了,是我害死的媽媽,都是我的錯……”
還記得那天,一個尋常的午后,賀晚楓正抱著,教怎麼樣使用相機。
賀晚楓是很厲害的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獲得了不的獎。
溫南溪那時候特別崇拜媽媽,纏著教自己如何拍照。
賀晚楓也寵著,細致的跟講相機的使用,還有拍攝角度,將到興起的時候,賀晚楓突然提出來要玩捉迷藏。
那時候玩心大,興高采烈的藏到柜子里,過門去觀察媽媽,還用相機錄了下來。
可只看到了媽媽被一個人拖走,想追出去,卻發現柜子門被卡住了,怎麼也出不來,急的不行,一直喊媽媽。
有一個男人突然回了頭,那人長的很丑,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當時就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從那之后,就再也沒看見過媽媽。
傅辭宴的一顆心被扭了麻花,溫南溪上的悲傷他的清清楚楚,那子也在一直抖。
“不是的,南溪是很乖很乖的孩子,你從來都沒有錯。”
他曾經簡單的了解過溫南溪小時候的事,但是時間太過久遠,查不到那麼細致。
只知道賀晚楓在家里被綁匪綁架,溫南溪因為躲在柜子里所以逃過一劫。
那天被綁架的除了賀晚楓還有方錦英,溫明德只拿出了一個人的贖金,他選擇了方錦英。
賀晚楓被綁匪折磨了三天,才被警察營救出來,當時已經不人樣了。
在急送往醫院救治的途中,又遭遇了連環車禍。救護車被堵的嚴嚴實實,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溫明德覺得賀晚楓被綁匪侮辱,丟了溫家的人,所以領到尸后,很快就火化了。
溫南溪連媽媽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那件案子已經了了,綁匪被捕,一個判了死刑,還有兩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他輕輕著溫南溪的后背,安,可懷里的人卻泣不聲:
“如果我不跟媽媽玩捉迷藏,或許那天被帶走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這樣,我和媽媽也不會分開了吧。”
“南溪,不要胡思想好不好?媽媽肯定希你好好活著。”
“可是好累啊,如果可以,我寧愿和媽媽一起走,這樣我就不會被欺負了,傅辭宴,挨打好疼,關閉好黑,我好害怕,我為什麼要活著呢?為什麼呢……”
傅辭宴心里一,從跟自己結婚開始,溫南溪就很抗拒說當初的這些事。
這是第一次提起,可傅辭宴卻在語氣里聽出了死意。
是帶著自責和思念走了這麼多年,失去了媽媽,變了沒人要的小孩,寄人籬下,被欺負被侮辱。
會覺得這是的錯,是沒有保護好媽媽。
如果能選擇,可能更愿意在那一天,和賀晚楓一起被綁走。
傅辭宴將溫南溪的抱在懷里:
“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溫南溪搖著頭,眼淚止不住:“你有什麼好,你也傷害我,你也欺負我,如果我媽媽還在,一定不會允許你這樣對我的。”
傅辭宴抓著的手,連忙說道:
“那就為了看到壞人遭報應,好不好?”
溫南溪垂下頭:“可是我找不到證據,當初的那一切,都被銷毀了,我很沒用,我不能幫媽媽報仇……”
“給我。”
他聲音篤定,溫南溪抬起了頭,看著傅辭宴堅定的眼神,心里的緒突然平靜了一些。
媽媽的死,是心里永遠過不去的坎。
知道跟溫明德方錦英兩個人不開關系,可是那時候年紀太小了,什麼也做不了。
當他有能力的時候,一切痕跡都被抹去了。
“如果你真的做得到,那我可以再給你個機會。”
傅辭宴將溫南溪抱在懷里,聞著頭發的清香,緒泛濫到一發不可收拾。
“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溫南溪的漸漸平靜下來,從傅辭宴的懷里離出來,再次去看那個照片展示墻。
傅辭宴的懷里空落落的,想去抱人,但是又怕溫南溪反,糾結的站在溫南溪邊。
這個展示墻很大,照片有很多。
四歲之前的照片里,溫南溪像個小公主一樣被養著長大,每一張照片都是笑著的,像個小太。
四歲以后的照片就比較了,多是一些風景。
自己的照片,每年都有一張,從孩時期,到稚的,一直到如今。
同樣是笑著的,但是傅辭宴只能看出勉強。
溫南溪著那些照片:
“這是我每一年在媽媽忌日的時候拍下來的,我會燒給媽媽,我怕忘了我。”
傅辭宴聽著微微抖的聲音,只覺得心肝都在痛。
自顧自的說著:
“六歲以前,我還經常夢到媽媽,后來就很夢見了,我怕我長大了,不認識我了,托夢都找錯人。”
抿笑了笑:“果然,我燒了照片過去后,媽媽就會常常來我夢里了。”
傅辭宴了的頭發:“南溪真聰明。”
溫南溪嗔著拍開他的手:“你好像在把我當小孩子。”
傅辭宴寵溺的笑笑,隨著繼續看過去。
后面的照片就是溫南溪大學的時候了,的攝影技越來越好,就像賀晚楓一樣,獲得了很多的獎項。
有人,有山水,甚至有野生。
有威風凜凜的獵豹,還有憨態可掬的小松鼠。
再往后面,就是傅辭宴了,有很多很多張。
那時候他們結婚一年。
“我也是拿到你相機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你拍了我那麼多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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