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姣姣整個人如墜冰窟。

傅辭宴怎麼會看到這條朋友圈？

明明是僅溫南溪可見的呀！

“宴哥哥……我……我不知道呀，這是什麼啊？”

傅辭宴眉宇間有些許不耐，聲音也冷了下去：

“姣姣，我要聽實話。”

季姣姣腦筋急轉，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真要是認了，那點小心思豈不是都被知道了，傅辭宴肯定會怪。

繼續否認道：

“宴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這照片是P的吧。”

傅辭宴的耐心快要耗盡，但是面對這個自己帶大的小孩，他還是抑著怒火，盡量平靜的問：

“這頭像是你的，手也是你的，這條朋友圈的發送時間就是在你發燒我送你回來的那一天，我莫名其妙睡著的時候，我需要一個解釋。”

盡管傅辭宴盡量緩和緒，但是上的氣還是讓季姣姣覺得渾發涼，心里覺得委屈，可是看到傅辭宴還沒有發火，就知道傅辭宴還是疼惜自己的，倔強的說：

“這能證明什麼？頭像可能是相同的，別人也在用，手也可能是P的，時間是巧合，宴哥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那麼尊敬你，怎麼可能做出你的事！”

定了定，帶著怨氣說：

“一定是溫南溪搞的鬼，故意搞出來離間我們之間的兄妹！你又不是看不到我朋友圈，我發沒發你還不清楚嗎？”

傅辭宴的臉暗了下來：“我有說過這張圖片是南溪給我的嗎？季姣姣，我不想再聽到你撒謊。”

他聲音帶著威脅，季姣姣心中慌起來：

“我……我……”

傅辭宴臉上難掩失：

“姣姣，我以為我對你的教導足夠負責，從你來到傅家開始，你的食住行都是我親力親為，你績不好，我丟下工作輔導你，給你足夠的關心和耐心，平心而論，這輩子我不曾對哪一個人這樣耐心過，可是你太讓我失了，你沒學會我教給你的道理，卻學會了撒謊，搞小作。”

“宴哥哥……我不是……”

季姣姣徹底慌了，這麼多年，傅辭宴從來沒有這樣失的跟說過話，怕了，怕失去傅辭宴的關，急忙上前拉住傅辭宴的角，仰起頭：

“宴哥哥……我承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犯了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季姣姣紅了眼眶，臉上帶著卑微和乞求。

其實季姣姣和季執年長的很像，特別是一雙眼睛，每一次傅辭宴看著季姣姣的眼睛，總能想起季執年在臨終托孤，然后從容赴死的模樣。

傅辭宴只見過季執年哭過一次，也是這樣眼眶泛紅，哽咽的求他，等自己死后，照顧好季姣姣，那是唯一的妹妹。

也是因為如此，傅辭宴永遠無法對季姣姣徹底狠下心，

他閉了閉眼睛：“給我個解釋。”

季姣姣看著傅辭宴的臉，眼里閃過一果決：

“因為我喜歡你，傅辭宴，我你，我不想你邊有別的人！”

傅辭宴猛然睜開眼睛，甩掉的手：

“季姣姣，你已經長大了，應該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當年你小，分不清親與，我不怪你，但是你現在已經不小了，還要說出這種話？你太讓我失了！”

季姣姣咬著牙，更進一步：

“我可以為我說過的話負責，宴哥哥，我就是你，我分的清什麼是，什麼是親，你把我從深淵里救出來的時候，我就上你了，此生此世，我非你不嫁！”

傅辭宴臉漆黑無比：“你瘋了嗎！我是你哥哥！”

季姣姣眼里滿是倔強：

“我們沒有緣關系，宴哥哥，你已經要和溫南溪離婚了，那我嫁給你，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我，不然你不會在我出國之后公開表明心跡，我不在乎世俗的眼，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傅辭宴的耐心徹底沒了，他親手教導出來的小姑娘竟然這麼不顧世俗倫理，他向后退后兩步：

“這些話我只說一次，季姣姣，你是我妹妹，也只能是我妹妹，我不你，我的從始至終都是溫南溪，我的妻子只會有一個。”

季姣姣瞳孔一陣抖，兩行清淚流下，崩潰大喊：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人！”

傅辭宴絕的轉：

“收起你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你認清現實之前，我不會見你，好自為之。”

“宴哥哥——”

季姣姣哀求的聲音在后響起，卻沒讓傅辭宴停下腳步，跌跌撞撞的追上去，眼睜睜的看著傅辭宴上了車，絕塵而去。

“宴哥哥！你不要走！我求你了！”

季姣姣一邊哭喊一邊追，摔得一塵土，也沒讓那輛車為心……

……

溫南溪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心中記掛著今天要去辦離婚手續，早早的就醒了。

下樓之后，發現傅辭宴已經在準備早飯了。

他還穿著昨天那藏青襯衫，袖子挽起，練的在鍋里煎蛋。

看到溫南溪下樓，他笑了笑：

“起來的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溫南溪看出他的笑里面有些強撐的意味在，臉有些頹廢，頭發耷拉著，眼眶下帶著青黑。

他平常總是會將自己收拾的干凈整潔，可今天溫南溪竟然在他下上看到了青灰的胡茬。

“你這是一夜沒睡？”

傅辭宴抿了抿：“不太睡得著。”

他昨天回來后，在溫南溪臥室門口坐了一夜，他不想睡，也睡不著。

他前半生安穩順遂，雖然經歷過波折，但是總歸算是順利。

可是這一年，他搞砸了很多事。

季姣姣對他的，他對溫南溪的。

一團麻。

溫南溪也不知道說什麼，似乎應該關心，但是說不太出口，只是點點頭。

“朋友圈那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季姣姣趁我睡著的時候拍的，那天給我準備的水有問題，所以我睡的比較死，沒察覺到，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

溫南溪心里毫無波瀾：“都過去了，不重要，我們現在去民政局吧，我證件都準備好了。”

傅辭宴更頹廢了些，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溫南溪前：

“吃了就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