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宴了痛的太:“你又怎麼了?”
季姣姣噎著看著傅辭宴,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淚水:
“什麼又,宴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聽著季姣姣有些無理取鬧的話,傅辭宴的心里也不大舒坦,他明明記得季姣姣以前沒有這麼哭的。
那時候季姣姣剛剛失去哥哥,在學校里過的很不好,因為家里窮,課余還要去撿一些水瓶子和廢舊紙殼賣錢,因此經常被同學排。
第一次見到季姣姣的時候,傅辭宴看著那雙和季執年一模一樣的眼睛,心中愧疚的不行。
他把人帶回傅家,細心照顧,給選了最好的私立學校,生活日用品每一樣都是親手準備。
可是季姣姣就像一個失去庇佑的雛鳥一般,整日戰戰兢兢,低著頭說話,不敢看人,自卑敏。
不開心了也不說,就紅著眼眶,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把季姣姣的格養好,在表白那件事之前,季姣姣還是個很笑的孩子。
怎麼現在不就哭呢?
他的事有很多,真的沒辦法一直幫季姣姣理那些瑣碎的事。
一次兩次還好,久而久之,傅辭宴也難免心煩起來。
可是看著季姣姣的眼睛,他又想起了季執年,他做不到對季姣姣不管不顧。
如果沒有季執年,當初死的就會是自己,季姣姣是他唯一的妹妹,傅辭宴的責任一向很重,他必須要為季姣姣負責一輩子。
他嘆了口氣,提起神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季姣姣搭搭的說著安千雪為難,還旁敲側擊的說是溫南溪慫恿的。
“宴哥哥,我不想和南溪姐爭搶什麼的,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在工作上為難我,是不是我離開極定制就開心了?”
傅辭宴聽明白了,季姣姣這是在告溫南溪的狀,他這才反應過來溫南溪為什麼發那條消息。
“你確定安千雪是因為溫南溪才把你的設計否決的嗎?”
季姣姣用力點頭:“也許南溪姐是在怪我搶了的單子吧,但是安家這個項目,原本就是定好我負責的呀,如果南溪姐真的想要,大不了我給就好了,何必要這樣呢。”
傅辭宴有些頭疼:“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理的。”
得到了傅辭宴肯定的答復,季姣姣臉好了很多,吸了吸鼻子:
“宴哥哥,你也不要太為難南溪姐了,你知道的,其實我很喜歡南溪姐,是我嫂子啊,我真的想和好好相。”
聽了季姣姣這話,傅辭宴心里舒服很多。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小姑娘,雖然溫南溪很在意季姣姣的存在,但是季姣姣的心總是好的。
如果溫南溪能和季姣姣好好相,那他也不會那麼左右為難了。
季姣姣離開后,他斟酌著給溫南溪發了條消息,編輯好又反復檢查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才點擊發送。
溫南溪下午不算忙,手里的事該代的都代差不多了,心安理得的魚。
正和許言商量晚上去吃什麼的時候,收到了傅辭宴的消息。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鼻子氣歪,當時就把手機摔了出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許言被嚇一跳,下意識接下手機,懵道:
“咋了學姐,突然生這麼大氣呢?”
溫南溪揚揚下,示意看消息,許言低下頭,看到了那條消息。
【嗯,我知道你不會欺負姣姣,還小,你讓著點,別讓安千雪為難,一個項目而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讓姣姣讓給你,只是我不想你太累,你們好好相,我給你準備了驚喜,過陣子給你。】
許言:???
“哈!好下頭!我無語了,傅總竟然是下頭男!”
許言可算明白溫南溪為什麼摔手機了。
這說的是人話?
這是對自己老婆說的話?
一邊說相信你不會欺負季姣姣,一邊又讓溫南溪讓著點。
然后又說讓安千雪不要為難季姣姣,這不就是在說是溫南溪讓安千雪為難季姣姣的嗎!
“我的媽呀,傅總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如果你想要他可以讓季姣姣讓給你,這項目本來就是因為季姣姣放鴿子沒辦法才給你的好吧。
還不想你太累,好好相,瑪德,祛魅了,原以為傅總是霸道總裁,現在一看,呵呵,普信男,眾籌一雙沒看過這條消息的眼睛!”
許言的小罵個不停,氣的憤憤的。
溫南溪也呵呵冷笑了幾聲,虧的還特意發信息跟傅辭宴解釋,真是多此一舉。
從許言手里拿過手機,干脆的拉黑,有事漂流瓶聯系吧。
傅辭宴總是這樣,一邊說著相信,一邊做著不信任的事。
夠了。
......
發出這條消息后,傅辭宴的心就了,像個頭小子似的檢查了好幾遍。
他還記著那天夜里段澤對他說的話。
“你就是對溫南溪太冷了,讓覺不到你的意,你說話要溫一點,就算是發消息也不能也要委婉一點,孩子的心思都很細膩。”
“你要經常關心,你是老公,不要讓太累,要經常給準備小驚喜,還要信任,人要的是不問理由的偏。”
傅辭宴又看了一遍發出去的消息,覺得自己做的很好。
首先是肯定,他說知道不會欺負姣姣。
然后是委婉,他只說讓安千雪不要為難姣姣。
接下來是偏,他說只要想,就可以把項目給。
再然后是關心,他說不想讓太累。
最后是準備驚喜,他給溫南溪準備的攝影工作室裝修已經到收尾階段了。
傅辭宴勾起角,盯著聊天頁面,猜想著溫南溪收到這條消息是什麼樣的表。
一定很開心吧。
一定能得到自己的意吧。
這麼久還不回復,肯定是害了。
傅辭宴盯著手機看了半小時,還是沒等來溫南溪的回復,這讓他有點著急。
終于他耐不住子,選了個笑臉的表包發了過去。
然后一個大大的紅嘆號出現在了聊天頁面。
傅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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