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薇一回房間就倒在床上,不敢去醫院,一是害怕萬一蘇母突然醒來質問推下樓梯的事,二是去了也于事無補,還不如在家研究封墨沉的行蹤。
早就收買了封墨沉的司機,讓他把封墨沉每天的行軌跡匯報給。
得知封墨沉已經回公司了,蘇雨薇這才安心一笑。
只要不是跟司念在一起,怎麼樣都好。
蘇雨薇安了心,把手機丟在一邊,拉過被子就要睡覺。
這一覺卻睡得不太踏實。
一夜反反復復醒了好幾次不說,僅有的睡眠里還夾雜著不安的夢。
一會兒是媽抓著的手質問,“我養你這個兒有什麼用?!你竟然親手推我下樓!”
一會兒是封墨沉用嫌棄的眼神看,“你居然為了自己能把你親媽推下樓,你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們解除婚約。”
說完,封墨沉摟著司念一起離開。
蘇雨薇跌跌撞撞地追上去,直到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撕心裂肺地大吼:“不——”
吼完,從夢中驚醒,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夢境太真實以至于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立刻拿起手機給封墨沉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蘇雨薇翻下床,在房里著急地踱步,不停地打封墨沉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不可能,封墨沉不可能沒看到的來電,除非他是故意拒接。
蘇雨薇想去封氏找封墨沉,但在換服時神恍惚,被項鏈劃傷手背,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得先去看醫生,開點安眠藥或是神鎮定的藥來吃。
見下樓,傭人連忙迎上來,“小姐,您起床了,老爺代您要……”
“煩死了,先別跟我說這些!”
蘇雨薇直接甩上大門離開,快被折磨得神疲憊了,哪有空管別人。
直奔醫院,不過不是蘇母住的那個醫院,而是另一個,利用蘇家的關系加塞了一個號,掛上神科主任的號。
了解了的況后,醫生給開了幾片安定,囑咐只能睡前吃,其他時候不能吃。
蘇雨薇點點頭應下,心里卻在暗罵,又不是真有病,把藥當飯吃。
……
封墨沉一大早就過來了,帶了一堆早餐,全是司念吃的。
是被香味勾醒的,一睜眼就看見食的覺簡直不要太幸福,中不足的是這食是封墨沉帶來的。
不過司念想了想,食是無罪的,不能浪費糧食,所以封墨沉帶來的早餐,全都吃了個,一個包子都沒給封墨沉留。
封墨沉就坐在邊上看吃,眼角眉梢流出一心滿意足,看得司念莫名其妙。
他這眼神讓司念有種自己是他寵的覺,好像吃飽了,吃得開心了,他也跟著開心一樣。
吃飽喝足后,護士來查房,順便提醒封墨沉該換藥了。
“封先生,你的傷口每天都要換藥,否則傷口會發炎潰爛。對了,你不要一個人去,你再找個人陪你,否則沒人扶你回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待會就去。”
封墨沉想先安頓好司念這邊他再去換藥,護士又說:“封先生,你換完藥左就不要再了,你需要一個人扶你回來,就算是坐椅,也需要有人推你回來。”
“我知道了。”
他只不過是想等助理來再去而已,總不能讓司念一個病人陪他去。
更何況,司念也不會陪他去。封墨沉垂下眼眸,去眸間的失落。
就在這時,封墨沉收到助理的請假短信:封總,我家出了點狀況,我能請半天假嗎?
助理跟著他一直兢兢業業,也沒怎麼請過假,封墨沉爽快地批了。
批完才發現不對勁,助理請假,那就沒人陪他去換藥了。
“我能不能晚上來換藥。”
護士果斷搖頭,“當然不行了,藥都是有時效的,你現在上的藥都快超過24小時了,再捂下去藥都要變細菌了。”
“好吧,那我現在去。”
封墨沉轉頭對司念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你一個人可以?”司念擰眉,心里有點糾結。
封墨沉弄這樣都是因為,讓封墨沉一個人去換藥似乎太沒良心了點。
雖然恨封墨沉,但是有良知。
“可以。沒事,你別擔心。”
封墨沉再一次用這套話安司念,卻不信了。
昨天他也這麼說,結果上傷了一片。
深呼吸一下,司念做了個決定,掀開被子要下床。
“我陪你去。”
“不用!”
封墨沉生怕走對康復沒好,連忙說:“用不著你,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不就是換藥麼,三分鐘的事。”
“不對,封先生,你的傷口理起來比較麻煩,肯定要超過三分鐘的。”護士一本正經地反駁封墨沉,后者角一。
“總之我一個人就行了,你不用跟我去。”
既然司念決定了陪他去,就不會改變主意。
司念披上外套,“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陪你去,你去不去?”
“……去。”
封墨沉老實地點頭,只要能跟司念多待一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換藥的地方在三樓,司念扶著封墨沉往外走,封墨沉一僵。
“司念,我現在還不需要扶。”
“哦。”
司念松開手,封墨沉心里有點失落。
讓松手還真松手了。
他們倆并肩傳過擁的人群,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沒人敢從他們中間穿過。
直到有個病人暈倒,家屬立刻抱起病人往醫生辦公室沖,一不小心撞在司念上,把司念撞到。
封墨沉眼疾手快地把往懷里撈,司念這才免于摔在地上。
等站穩后,司念立刻推開封墨沉。
“謝謝。”
“沒事。是他們太魯莽了,醫院走廊也這麼跑。”封墨沉松開手,溫聲安司念。
拿著病歷從醫生辦公室離開,蘇雨薇正想要不要拍個病歷單給封墨沉賣慘,卻看到司念和封墨沉一起走來。
“墨沉哥哥,你們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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