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凝從浴室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以后。
朦朦朧朧的霧氣從里面彌漫出來,空氣中飄散著馥郁芳香。
喬予凝拿手機給樓下的男人發去一條信息:
【你可以上來了。】
兩分鐘不到,臥室門被人敲響。
“進來吧。”喬予凝嗓音。
周時敘推門而進,幽幽的玫瑰花香立即充斥他的鼻腔,香甜又魅。
坐在床邊上的孩一條酒紅真吊帶睡,擺到膝蓋上方,兩條。
白皙瑩潤的著人的緋紅,仿佛吹彈可破。
隨的黑發微卷垂落在的前,領口松垮略低,只要稍稍彎腰,或者作幅度大點,便會讓人一覽無。
坐在那什麼都不干,就風萬種,像是攝魂的妖。
周時敘看到這一幕,子升出一沉熱,突然覺得頸間的領結有些繃,令他不過氣來。
房間沐浴的香味跟上的香結合,像是某種催化劑。
“你就穿這樣?”周時敘在面前距離兩步停下,聲音低啞。
喬予凝低頭看了眼,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不就是正常的睡嗎?”
櫥里還有更的睡呢,都沒穿。
睡覺喜歡穿得單薄清涼點,比較舒服。
“而且這樣你也好幫我按。”喬予凝說著,便甩掉了腳上的拖鞋,趴在床上。
右手往旁邊展開來,“你幫我按右半邊就好了。”
房間線流淌在皙臂上,蝴蝶骨嶙凸,睡起伏的線,畫面極力。
周時敘結輕滾,溫很熱,他抬手扯松領帶。
“我給你請個專業的按師過來。”
他現在迫切需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來緩解心中的燥熱。
“不行!”喬予凝毫不猶豫地拒絕,偏過腦袋,“你答應過我的話,不能反悔。”
“祖宗,你真是作一個。”周時敘拿無可奈何,只能拿起床尾凳上的毯子,扔在背上,給蓋上。
喬予凝眨下微微上挑的眼睛,“是你答應我的呀,我請來了按師,是你給趕走的。”
“你還敢提?”周時敘在床邊坐下,有力的手指在胳膊上一推。
他剛好到喬予凝酸脹的部位,疼的倒吸一口氣,皺眉喚,“啊,疼。”
“周時敘,你干嘛呀。”瞪他。
周時敘見狀,立馬道歉,“抱歉,我不小心的。”
他對手腳已習慣,剛才也就突然忘了手疼。
“我給你按一下。”
有潔癖,自然也就不允許穿出門的服的床,周時敘從旁邊拎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躺過來點。”
“噢。”喬予凝朝他的方向翻,腦袋枕在的枕頭中央。
周時敘雙手放在的肩膀上,指腹輕輕按,力度由淺深。
“力道怎麼樣?”
他怕力氣過大,又把旁邊這個氣的大小姐給弄疼。
“剛剛好。”喬予凝舒適的哼鳴聲,闔上雙眼,“周時敘,這是你第一次給人按嗎?”
“除了你,還有誰敢使喚我。”
周時敘雙手沿著的肩膀,一路按下去。
到右邊胳膊、手臂,隨即又往上按,回到雙肩上,手指張開,溫熱的掌心在的肩頭,打圈按。
在他的每一次按下,細的逐漸發生變化,著淡淡的紅。
周時敘目微沉,不再去看。
喬予凝看不到他的神,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閑聊,“那你的按手法還不錯的。”
雖然他沒有給用到按油、砭石、熱霧機那些東西,但還是能讓放松,緩解酸痛。
“你剛才是不是在下面看教學視頻了?”猜測。
周時敘不屑地呵了聲,“我需要看那些東西?”
“雙手隨便一按,不就行了?”
喬予凝:“行吧,是你天賦異稟。”
周時敘后頸,“以后你要是再熬夜畫圖,就別再在我面前喊手疼,我不會再幫你按。”
哪哪都氣,但唯獨只有在繪畫這件事上,仿佛永不知疲倦。
一天待在畫室不出門,也能做到。
“哦。”喬予凝口頭上先答應。
“你從家里搬出來,是不是為了方便熬夜?”周時敘問。
喬予凝矢口否認,“才不是。”
周時敘半信半疑地睇眼,“我剛才在樓下已經跟吳姨打過招呼了,讓監督你。”
“監督我什麼?”
“一切。”
“你怎麼跟我爸爸一樣。”喬予凝抱怨的嗓音從枕頭中出來,“當時搬家,就不應該選在你隔壁的。”
又不止這一棟房子。
“現在后悔也遲了。”
-
大半個小時過后,周時敘雙手停下。
“差不多了,你早點休息。”
話音落下,床上的人沒有毫靜。
周時敘喊,“喬予凝。”
依舊是沒有回應。
周時敘站起,去看偏在另一側的臉頰,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睡恬適,眉目舒展。
周時敘無聲笑了下,他就說后半段時間,怎麼如此安靜。
擔心就這樣躺在被子上睡覺會冒,周時敘只能任勞任怨地安頓好。
小心翼翼地把從床上抱起,作輕地掀開被子的一角,緩緩將放回到床上,又細致地為掖好兩側被子。
打開房間加,關掉燈,周時敘才從房間離開,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迫切地進浴室沖澡。
冰涼的水流如雨水般從花灑中灑下來,點點滴滴打在他熾熱的上。
然而,這清涼卻熄滅不了他心燃燒的熱火。
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清涼的睡,曲線玲瓏的材。
牢牢地鐫刻在他的腦海中,每一幀畫面都是如此的清晰。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是一個充滿魅力且迷人的,不再是那個稚氣未的小孩。
他對的,好像也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朋友或者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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