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了一頓飯稍微得到了些許放松，但是再踏進醫院，嗅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仿佛視野里那些瓷磚，燈都隨著來往的白大褂的影一同變得蒼白。

謝鳶拎著東西的手了。

齊燃不不慢地走在旁邊，原本目是懶散又閑適的，但眼尾余只是輕輕一放，就察覺到了重新席卷而來的張。

謝鳶討厭這樣的環境，但是無疑，這是拯救母親的地方，而且醫生說這只是個小手。

兩人很快走到常晚住的病房門口，齊燃在門口停下，謝鳶提著東西轉頭看向他。

“你進去吧，我就不打擾常姨了。”

謝鳶猶豫了下輕輕點頭，然后推開門就進去了，這個時候常晚已經醒了。

母兩人的格在某些層面有些如出一轍，齊燃要是進去的話，就一定是一種打擾。

不過他也沒走，只是在門外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手機閃爍個不停，齊燃拿出來看了一眼，江辭一群人說他們這會兒在聚會，問怎麼不接他的電話。

倒也不是故意不接，只是那會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在睡覺，所以齊燃就抬手給手機開了靜音。

“不去，你們玩兒。”

“不止我們啊，沈萊們也在。”江辭在那頭樂此不疲，想起什麼似的立刻提醒。

齊燃坐在椅子上，后背緩緩往后靠著，姿態有幾分懶散，他看了這條消息輕嗤了一聲，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也沒興趣去仔細解釋什麼，反正一群人更喜歡自己各種猜想。

“行了，這些天都別煩我。”

江辭嚎起來，“怎麼就是煩了，燃哥你最近兩天在忙什麼？怎麼神神的？！”

“沒忙什麼，忙正事。”沒由來的，齊燃暫時還不想提起謝鳶，按照江辭那個喳喳呼呼的子。指不定要去煩人各種八卦。

又才來湖城，瞧那模樣原本就是各種不適應了。

結束和江辭的聊天，齊燃直接接到了齊老爺子的電話，問他給人家安排好沒有，不要吊兒郎當的。

齊老爺子還有點信不過他，想要自己過來。

齊燃頓時就樂了，“您還是先把你那冒給養好吧，說兩句話都帶鼻音，您要是過來，那可就給我找著事兒做了，到時候就是小姑娘伺候一個人，我伺候您老人家了。”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齊老爺子在對面杵了杵拐杖，瞬間就變得憤怒，跟著就咳嗽了起來，“你個臭小子，我有管家！誰稀罕你伺候，咳咳咳！”

這時候電話里也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子老爺子，消消氣。”

齊燃瞬間不說話了，管家很快接過齊老爺子手里的電話，“爺。”

“讓他好好養著，這邊有我。”

“好的爺。”

謝鳶進去了一小段兒時間，和母親說了幾句話，消瘦蒼白的人，讓謝鳶看著母親的笑容都覺得心里難過。

也是怪不夠仔細，沒有及早察覺到母親已經這樣嚴重了。

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一雙漂亮的杏眼像是紅通通的小兔子，也不想哭的，但是憋著憋著就紅了眼睛，一出門看到齊燃，謝鳶手忙腳地了眼睛。

齊燃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原以為是要一直等到手開始那會兒。

謝鳶看著他，了瓣小聲說，“齊燃哥哥，你可以進去一趟嗎？”

齊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徑直站起來，“好。”

謝鳶雖然沒跟著進去，但是卻也大概能夠猜到母親要跟齊燃說什麼，抱著膝蓋坐在走廊。

母親不要擔心，可是謝鳶怎麼能做到，就是忍不住的張和心疼。

齊燃進去沒有呆多久，他出來之后謝鳶看了他一眼，打了個招呼就又想進去，不過下一瞬齊燃卻抬手攔住了，謝鳶疑抬頭。

齊燃朝著走廊那邊微抬下，謝鳶順著看過去，幾個護士已經推著車過來了。

前也要有一些準備工作。

謝鳶看了一下時間，的確是快到手的時候了。

扶著門框的手指不由得收，很快幾個護士就到了這里，為首的護士核查了一下病房上著的病人名字，然后就推開門進去。

順從地讓開，但是剛剛還些紅潤的小臉卻一下子變得有些許蒼白。

齊燃站在旁邊，青年沉穩的聲音傳耳中，“別擔心，我陪你。”

兩人距離近，鼻息的消毒水味道都仿佛變淡了些，淡淡的煙草氣息混合著獨特的香水氣息，有種安人心的魔力。

謝鳶頓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頭，護士們將人扶起到推車上，不需要家屬幫忙。

常晚被推出來的時候看到謝鳶和齊燃，朝著兩人出一個略有些虛弱的微笑。

“別擔心。”說。

分明做手的是，可能要比自己更害怕才對。

謝鳶努力抑制住緒，也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小推車推走，也很快跟上去。

他們這會兒過去就是手室門口等候了。

前準備工作做完也不會再推出來，而是直接在里面等待手了。

齊燃沒說什麼，沉默地跟著走到手室門口的家屬等待區坐下。

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人來，顯得格外空曠又安靜，也安靜了下來，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微微低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們最近才結束了軍訓，這會兒的課程應該還不算很重。

齊燃頓了頓問，“讀的湖大什麼專業？”

謝鳶正因為張而又幾分走神，第一下甚至都沒有聽見齊燃的話。

還是齊燃手到面前揮了揮之后謝鳶才稍微反應過來。

坐直子轉頭，對上齊燃深邃的眸，然后對方驟然出點笑意，“聽到我的問題沒有？”

謝鳶抿著瓣，輕輕搖頭，覺得有一點尷尬和不好意思。

“跟我一樣是湖大的，所以，你讀的什麼專業？”

“配音表演系。”謝鳶這回聽清楚問題，很快回答。

齊燃好似對這樣一個專業表現出不一般的好奇來，很快就拉著詢問起一些別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