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倒是被毓寧這副樣子逗笑了,“怎麼,毓寧不想去嗎?太子什麼時候得罪毓寧了?”
對于太子差點害毓寧流產的事,慶元帝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可以知道,不過此時他卻表現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等著看毓寧和閔劭會不會對他有所瞞。
“太子壞!”毓寧說起這事還有些生氣,不過只說了這一句,便看向了閔劭。
顯然并不是一個會告狀的人,太子害了的寶寶,便和太子斷了來往,但心里并沒有什麼報復的念頭。
閔劭便接過了毓寧的話頭,把這件事簡單的和慶元帝說了一遍。
“竟還有這種事?”慶元帝似是被氣到了,怒道,“太子真是越發不堪用了。”
一句話便已徹底斷了太子繼承大統的可能。
這種話閔劭他們自是沒辦法接的,慶元帝說完便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原本還想著太子子一直不見好,他和毓寧又一向好,想讓毓寧去看看他呢,如今……罷了,你們隨便去哪里看看吧。”
他說完了眉心,一副疲倦的樣子。
閔劭知道這是要他們離開的意思了,因此也不多留,帶著毓寧行過禮后便退下往外走去。
外面帶著他們過來的那兩個宮還在,見他們出來便上前問道,“郡主和儀賓可要去客人那里了?”
“不必了。”閔劭擺手,后便有慶元帝宮中的太監上前說道,“由奴才陪著郡主和儀賓就行,你們去復命吧。”
他說完便笑盈盈的看向閔劭問,“不知儀賓和郡主想去哪里?”
閔劭不過是不放心讓毓寧單獨一人而已,對于要去哪里倒沒什麼想法,他看向毓寧,見毓寧似乎也興致缺缺的樣子,便干脆牽了的手,和一起順著路隨便走著,走到哪里算哪里。
一個是對宮中地形了若指掌的錦衛,一個是在宮中住了多年的郡主,兩人哪怕是隨意走著也能知道下一條路能到哪里。
怕毓寧覺得無聊,閔劭便干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每走到一岔路口便問毓寧每條路通向哪里,如此一來,毓寧果然多了些興趣,帶著閔劭往覺得好玩的路走去,一副東道主帶客人游玩的樣子。
閔劭見毓寧如此盡心的為自己介紹,角也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兩人走著走著竟不自覺的走到了一條通往毓寧從前寢殿的路。
毓寧看著那條路,有幾分赧的問道,“往這條路走,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嗎?”
實際上這里兩人并不是沒有來過,但當時毓寧對閔劭的覺也僅限于覺得這個人似乎還不錯,是個會給好吃的糕點的人,所以當時并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再次往這里走,卻覺得心里怪怪的,有點不好意思的覺,偏偏自己還沒察覺到自己這是害了。
倒是一旁的閔劭看毓寧臉有點發紅,明白了此時的心緒。
毓寧因為和常人不同,所以也不是一個見到男子或者遇到什麼就會輕易害的人,此時會這樣,正是因為對自己有了男間的,夫妻間的那種。
這一瞬間,閔劭覺自己心里仿佛被喂了一樣,有什麼東西快要滿溢出來了。
他不自覺的了與毓寧握的手,聲音有幾分低啞道,“毓寧以前住的地方,當然要去好好看看了。”
此次離去,以后怕是不會回來了,對于毓寧這個曾經生活了不時間的地方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閔劭話音落下,毓寧的臉卻是更紅了,還毫無所覺的點了點頭,道,“那……那就去吧。”
閔劭喜歡毓寧對自己出這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他也沒說穿,跟著毓寧一步步往的寢殿走去。
即使長期沒有人住,這里仍是被打理的很好,只是因為沒有主人在,里面也沒了宮人在。
兩人進去便是一空的宮殿,里面的東西都還保留著毓寧離開時的樣子。
毓寧進了里面便拉著閔劭一一的為介紹著。
對皇宮其實并不喜歡,因此對自己住的這地方也說不上有多深的,但此時和閔劭分起從前的生活卻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從庭院里哪些花是種的,到博古架上的幾個自己做的木頭的玩,然后又帶著閔劭去書房看曾經畫的畫寫的字。
上次兩人幾乎只是在這里坐了坐,閔劭不知道這里竟然有這麼多東西都是毓寧親手做的,他也知道毓寧畫畫得好,也想知道毓寧在宮中時都畫了些什麼,便跟著毓寧一起往書房走去。
只是兩人剛進到書房,閔劭便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視線落到書桌上,那里有一張被鎮紙著的紙。
毓寧也發現了,閔劭幾乎來不及阻止就看到毓寧走到了書桌面前。
那并不是一張白紙,上面的墨跡甚至都還沒干,顯然留下這張紙的人剛離開沒多久,甚至并不一定離開了。
閔劭視線在書房掃了一圈,確定書房并沒有藏人,才看向紙上的容。
第67章 走水
“寧安殿, 清平公主。”
短短七個字, 甚至連時間都沒寫, 像是篤定看信的人會去似的,又或者本不在意對方去不去。
閔劭看見上面的容后眼神立即變得鶩,卻又迅速收斂起來, 轉而去看毓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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