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寧聽到“駙馬”兩個字不自覺的抓了閔劭的服, 臉也有些白。
閔劭見狀有些心疼, 既然知道駙馬曾經給毓寧留下過影,他就不該帶毓寧一起來的。
閔劭握住毓寧的手,對后這幾人道, “此事稍后再說。”
說著他便先帶毓寧去安置。
這幾人短短時日先是被問前塵,接著又是被盜匪幾乎滅門,閔劭對他們來說便是最后一救命稻草,哪怕剛才他們存了倚老賣老的僥幸,此時也被他的態度弄得清醒過來了,他們生怕閔劭是被他們剛才的態度惹惱了,所以看見閔劭轉后立即又說道,“當年駙馬是對不起郡主,但和我們沒有半分關系啊。”
“對不起郡主?”閔劭回過頭看向這幾個人。
其中眾人是以老族長為首,看起來也是老族長知道的最多。
老族長的視線落在毓寧的上,看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道,“駙馬和我們關系并不親近,我們知道的也不多。”
駙馬的出其實不高,甚至低的有些令人瞠目,他只是一個旁支,當初他迎娶公主時許多人都覺得他這是走了大運,也都想不通公主為什麼為嫁給他。
還能為什麼,只能是兩個人兩相悅,互許終了,所以后來駙馬在公主去世后幾年因思念疾去世也沒什麼人懷疑。
原本老族長他們也不懷疑的,直到他們發現駙馬那一脈漸漸沒了消息,他們察覺了什麼危險,迅速搬離金陵,加上和駙馬那邊關系也不算親近,這才躲過一劫。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是后來一點一點調查才發現了些許端倪的。
老族長說完這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對閔劭道,“儀賓請跟我過來。”
這些年他們藏著這個膽心驚,如今把事說出來,希此事能就此了結于此了吧。
他帶閔劭去的是閔劭這邊的人給他安排的房間。
閔劭看他這架勢知道他應該是要取什麼東西給自己看,因為和駙馬相關,閔劭低頭對毓寧輕聲說道,“先讓紅豆送你回去好不好?”
毓寧抓了閔劭的服搖搖頭,并不愿意和閔劭分開。
老族長看閔劭和毓寧的相方式再看看毓寧的表,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郡主他?”
閔劭眼神一冷,看向老族長。
“唉~”老族長又是嘆了一口氣,“都是駙馬造的孽啊。”
他說完見郡主的似乎在聽見“駙馬”這兩個字的時候抖了一下,心中越發肯定了當年調查的事的真實。
推門進了屋后,他直接取出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從里面翻出來一件毫不起眼的長袍。
他拿起一把剪刀,對閔劭苦笑了一下才道,“東西都藏在里面了。”
說完,他把長袍翻過來,剪刀破開層,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紙出來。
他把那疊紙給了閔劭,道,“這是我從別人口中問出的一些消息。”
當年公主去世后公主府的下人就被遣散了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也在駙馬去世后都遣散了。
說是遣散老族長派人去調查的時候才發現本就尋不到這些人的蹤跡了,后來也是巧合,他才尋到了一位在駙馬去世前因為生了重病被特許送回家的人。
而從他的口中也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公主和駙馬并沒有傳言中的那麼恩,他們甚至一直都是分房睡的,而公主也頻繁被召宮中,每次從宮中回來,兩人的關系似乎又要更冷淡一點,到后面甚至駙馬還和府里的婢暗通款曲,直到公主懷孕,駙馬更是幾乎日日都把那宮召房中,公主也不管此事,看起來像是全不在乎一樣。
這是上一代的恩怨,看起來和毓寧并沒有什麼關系,只是這段敘述中似乎著點古怪。
閔劭繼續往下面看去。
這一看他手上的青筋卻克制不住的突了出來。
公主在生下毓寧沒多久后去世,慶元帝沉浸在哀痛中沒有再去管公主府的事。
而這時大家卻發現駙馬對郡主的關注漸漸高了起來,會經常單獨去書房或臥房和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
一開始大家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直到后面郡主變得越來越不說話,一見駙馬便臉蒼白后才有人將這事報到了宮中。
之后不久便是駙馬的暴斃,以及毓寧郡主被接宮中。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都有了猜測。
駙馬郡主并不是和親近,而是在待他,慶元帝知道后震怒,直接暗中死了駙馬。
如事實真的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定罪,昭告天下,而要用這種晦的手段呢?
老族長不敢深想其中究竟有沒有藏什麼,他在得到這份消息后就把它藏了起來。
他見閔劭看完謹慎的說道,“這都是當年那人的片面之詞,真相如何,我們也不清楚。”
他若是真的不相信便不會把這幾張紙留到現在了。
閔劭看了老族長一眼,將那幾張紙收了起來。
老族長不知道閔劭是信了還是沒信為了取信于他便說道,“我們當年和駙馬確實關系疏遠,毓寧郡主也就滿月和抓周的時候見過,若是我們知道駙馬他……”
閔劭著毓寧和自己握的手微微了道,“不必再說了,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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