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擋在舒杳前,一字一頓地說:“是我打的你,和幺幺沒關系,你要幹什麽,就沖著我來。”
“沖你?行啊——”
“你敢嗎?”
冰冷到完全聽不出緒的問詢,打斷了羅建輝的話。
他轉頭看向舒杳:“我他媽有什麽不敢?”
舒杳扯了扯角:“你可以把一切都發網上去,甚至鬧上熱搜更好,到時候我把你的照片一發,你在尋西的那些債主,應該就都會知道你在這兒了吧?”
羅建輝果不其然臉一變。
包工隊長走到舒杳邊,嚴肅地問:“老板,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們人多勢衆,羅建輝剛才的蠻橫突然消失殆盡,他擡手示意,一臉和氣地道:“別,家務事報啥警啊!”
包工隊長人高馬大的,嚴肅起來,震懾力十足:“那還不趕滾?這麽對兒,世界上哪有你這種爸!”
羅建輝張了張,最終并沒有出聲,捂著肩膀,灰溜溜就跑了。
他態度轉變的速度,超乎舒杳的預料,照理來說,舒如打了他,他應該威脅要報警來敲一筆才對啊?
舒杳看著他佝僂的背影,約察覺到一怪異。
*
舒杳本來打算帶舒如在黎水玩兩天,所以晚上就睡在了園。
深夜,舒如好不容易睡。
舒杳掀開被子,出了臥室。
工作室的燈被打開,冷白燈下,舒杳看著手機,猶豫著該不該把今天的事告訴沉野。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舒杳愣了下,以為是羅建輝去而複返,直到手機上跳出一條沉野的消息:【睡了嗎?】
舒杳飛奔而去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驚喜地問。
沉野走了進來,上門拴。
倆人回到會客室,門一關上,舒杳就被他摟進了懷裏,他低頭吻了吻的發頂:“沒事吧?”
舒杳恍然大悟:“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嗯。”
“沒事。”舒杳摟他的腰,外套上冰冰涼涼的,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
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些天沉野的采訪,在網上的靜大,羅建輝既然知道在網上有熱度,就一定關注過的消息,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沉野的存在,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薅一筆的機會。
的雙手扶著沉野的臉,認真注視著他的眼睛:“我爸有沒有去找過你?”
沉野本來沒想過這件事,因為在倆人的生活中,從來不曾有過父親這一角的出現,但現在想來,最近好像是有一些異常的事發生。
“可能有。”沉野說,“前些天書說有一種中年男人在樓下找我,說是我的岳父,但自從采訪之後,時不時就有奇怪的人來找我,一會兒是我孩子他媽,一會兒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保安沒在意,直接把人趕走了。”
舒杳準地抓住了一個關鍵詞,“你孩子他媽?”
沉野毫不慌,擡起的下,拇指指腹輕輕蹭了蹭的角:“怎麽,對這份有興趣?”
“……”輸了。
重新把腦袋埋進他懷裏,安靜了一會兒後,溫聲開口:“沉野,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現在羅建輝還沒有其他渠道去找你,但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你,管你要錢,你絕對絕對不能給。”
“要錢?”
“他之前來找過我,說是來輔川出差。”舒杳抿了抿,說,“但我媽說,他大概率是來躲債的,這次估計是去找你失敗了,才又想起我。”
舒杳把話說得很絕:“如果你給他錢,我們就離——啊——”
兩個字只說了一半,瓣被人輕輕咬了一下。
沉野面不爽:“離什麽?”
“離……”舒杳噎了一下,“離吵架不遠了。”
被的胡扯逗笑,沉野親了親角:“知道了,但是,我也有一件事。”
“什麽?”
“如果他再來找你,一定、一定要告訴我。”
“嗯。”
不安的心,慢慢被他溫的吻平,舒杳踮起腳,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沉野摟著的腰順勢轉過,將在了門板上,木質大門發出吱呀一聲,舒杳的腰被門拴硌到,溢出一聲悶哼。
沉野的右手從睡下擺鑽進去,溫熱的掌心輕輕著被撞到的位置。
思緒混中,舒杳應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訂了間民宿,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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