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蹭飯這種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三次過後,舒杳已經能門路地從廚房櫃子裏找到筷子和勺,并在冰箱裏準確翻出他需要的番茄醬。
把番茄醬淋在油炸過的魚上, 一道松鼠桂魚正式完。
酸甜可口, 香氣四溢。
舒杳把它端上桌,又幫沉野盛飯:“之前說回國之後去拜訪阿姨和叔叔的,他們旅行還沒有回來嗎?”
“嗯。”沉野解下圍, 接過舒杳手裏的飯碗, “等下個月吧, 估計下月中旬回來。”
“好。”
“最近我媽找你聊天了?”
“嗯。”舒杳坐下, 第一口就瞅準了那道松鼠桂魚, “阿姨很熱,在國外看到好玩的景點和東西都會拍照發我,還老說要幫我帶禮。”
沉野倒了杯水,推給:“我等會兒和說讓注意點。”
舒杳不解:“什麽注意點?”
“不要總是打擾你。”
“沒有打擾啊。”舒杳笑了笑, 說, “生活中會經常找我聊天的人很, 和阿姨聊天有意思的, 說實話我一點都覺不到是長輩,總覺得像同齡人。”
“那就好。”
安靜地吃了幾口,客廳裏響起門鈴聲。
舒杳一怔, 來這麽幾次, 從來沒在沉野家看到過別人, 難道是叔叔阿姨提前回來了?這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就像腦回路對接上, 沉野起道:“我爸媽不會突然過來。”
舒杳暗暗松了口氣, 眼見著他走過去開了門,一張悉又不記得在哪見過的臉孔映眼簾。
男人穿著幹淨的休閑白襯衫和黑西裝, 鼻梁高,眉目溫和,就像山間一抹靜謐流淌的清泉。
舒杳肯定,這人在大學裏,一定為過無數生心目中可而不可及的白月。
對方似乎并沒有注意,一邊換拖鞋,一邊自顧自地埋怨著:“你這多天的悠閑,是我用命換來的,我不管啊,接下去到我休假,公司你管。”
話音剛落,他擡眸,看到舒杳的同時,愣了下,隨即微笑著和揮了揮手。
舒杳這才想起來,居然是他——
正式離職那天,在咖啡廳裏見過、走在林瑞前面的那個帥哥。
他居然是沉野的朋友?
沉野不知道和他說了句什麽,過會兒才讓開道,這功夫,舒杳已經去廚房裏幫他拿了幹淨的碗筷。
男人順勢坐在舒杳斜對面的位置,接過手裏的碗筷:“初次見面,我周景淮。”
周景淮。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
舒杳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驟雨科技那個周景淮?”
“是。”周景淮笑了笑,“你舒杳吧?之前博文藝網那個舒杳?”
“嗯。”
“你給寶記寫過好幾篇文章,我都有看到,寫的特別好,本來之前去貴公司,想著正好去謝你,沒想到聽說你離職了。”
“客氣了。”舒杳想起剛才周景淮的埋怨,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沉野,“所以你也是驟雨科技的人?”
沉野本就沒有想過瞞,只是從來沒問過他的工作,他也就沒有特意提起,怕察覺到蛛馬跡。
見他點頭,舒杳心裏更驚訝了。
剛才周景淮說的是管理公司,這麽說起來沉野肯定不可能是普通員工,不由想起李豔秋之前提過,驟雨科技的大老板有兩個,周景淮只是其中之一。
難怪平時也沒見沉野玩寶記,但他幫做任務的時候,卻那麽順手……
見一臉嚴肅,沉野握著筷子的手了:“生氣了?”
“啊?”舒杳回神,“沒有啊,只是有點驚訝,我聽人說,驟雨科技創立的時候,老板還是大學生,所以你們是大學同學嗎?”
周景淮:“沒想到你連這都聽過啊?差不多吧。”
“我有點好奇。”舒杳斟酌片刻,“前兩年文博還不是一個熱門的領域,你們怎麽會想到做寶記這種游戲的?”
“其實這個想法,早在大學的時候就有了,只是做這種游戲,需要很深的文化底蘊,所以當初只是有個框架,卻遲遲不敢下手去做。”
“沒有找一些專業人士幫忙嗎?”
“你別說,當時——”周景淮頓了頓,拿過一旁的杯子,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才接著說,“當時我確實在網上找了一個老師,那老師教得特別好,只可惜後來說臨近畢業太忙了,就辭職了。”
果然是周景淮……
“原來如此。”舒杳莞爾一笑,沒有破就是那個老師的事實。
事都已經過去了,人也幾年沒聯系了,對來講,好像也沒什麽可提的,不然真給人一種想抱大的覺。
舒杳今天是開趙恬恬的車來的,吃完飯後,和之前幾次一樣,依依不舍地和小餅幹道別。
沉野送出了小區,一回來,就被周景淮拉進了書房。
周景淮毫不給他面子,一進門就跟主人似的坐在了書桌後的辦公椅上,神悠哉。
他俯了小:“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況?我剛都快被你踢腫了。”
“什麽什麽況?”
“那相親對象在局子裏都踩了個把月紉機了,結果你呢,把人送進去之後,自己沒靜了?”
“沒有。”
周景淮輕嘖一聲:“我說啊,你還記不記得咱創業初期,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打水漂,但幾千萬你說投就投了,怎麽到了這些的事兒,倒這麽膽小了。”
沉野的手臂搭在椅背上,吊兒郎當地笑:“那不是我爸媽的錢麽。”
“……”周景淮無語,“你就沒想過直接大膽點,捅破這層窗戶紙?不同意再慢慢追唄。”
沉野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想過?”
除了沉野自己,誰都不知道,他高中的時候,其實想過告白這件事,甚至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學校裏剛剛開始傳言,舒杳和周北川在一起,但那時候的他,并沒有覺得這是真的,以為只是同學們一貫的添油加醋。
放學,班級裏已經沒人了。
沉野拿著兩張周末的展覽門票,去了一趟舒杳的班級,卻在走廊上,隔著窗戶看到了并肩而坐的舒杳和周北川。
他們背對著他,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周北川側頭看,嗓音幽幽:“我聽說最近你和八班的兩個男生走得近的?”
“他們一個是恬恬喜歡的男生,另一個和我一樣,是被拉去當助攻的。”
“他們喜歡的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舒杳低頭寫著作業,聽不出緒,“大家都知道我是你朋友,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喜歡的是我,我當然就不會再去了。”
沉野往後退了一步,靠在走廊牆壁上,垂眸看著手裏的兩張門票。
過了會兒,他轉下樓,順手把門票扔進了轉角的垃圾桶。
那時候他想,比起徹底斷了聯系,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吧。
現在也是如此。
“我不確定那時候的有多喜歡周北川,但我能確定的是,現在還稱不上喜歡我。”
最起碼,那天提起博的主人時,他試探著問,覺得他為什麽拒絕加好友,當時的眼神裏,沒有期待,更多的是惶恐。
沉野扯了扯角,苦笑道:“你相不相信,如果我今天告白,明天就能拉著我去離婚。”
“那你是準備等主追你?”
“那倒也舍不得。”沉野說,“只要給我一點信號,我就會上。”
“我懂了。”周景淮手搭著下,點點頭,“就跟那狗哨似的,吹一聲,哎,你立馬就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沉野:“……”
“等等。”周景淮的重點突然偏移,“你剛說前男友什麽?”
“周北川。”
“也姓周啊?”周景淮微微蹙了下眉頭,簡短地扔下兩個字,“晦氣。”
“確實——”沉野往後一靠,又切換回了剛才那漫不經心的調調,“那時候因為你這姓,我一度不想跟你做朋友。”
周景淮笑意未變,輕飄飄懟了回去:“我那時候以為你是嫉妒我的值。”
“要點臉。”
科打諢了好一會兒,周景淮才想起這趟來的真正目的:“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兒,這晚宴,你代我去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份邀請函,右手抵著推到了沉野面前。
沉野的視線微微往下一掃,桌上是一份博文藝家晚宴的邀請函。
“博文那個林瑞送來的,我想你應該興趣?”
沉野手裏拿著只鋼筆,轉了轉,“你怎麽知道我倆打過道?”
“他在我辦公室看到你照片,很惶恐的樣子,我就猜,他應該得罪過你?”
“你辦公室放我照片?我怎麽沒見過?”沉野輕嘖一聲,“周景淮,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自行吧?你休假這麽多天,我忙得焦頭爛額,還不允許我拿你照片當飛鏢盤洩洩憤?”
沉野:?
*
另一邊。
舒杳靠在床頭,頗有興致地和“窮得只剩錢”大佬一起打了pk賽,并靠著大佬躺贏了不卡面升級材料。
結束游戲,“窮得只剩錢”給發了一條私信:【木木寶貝!晚安!謝陪我一起打pk呀。】
富婆姐姐居然這麽平易近人。
舒杳的心也不錯,回了一句“好呀”,想了想又配了一個晚安的emoji表。
退出游戲,舒杳百無聊賴地點開了朋友圈。
的朋友圈裏,不都是博文藝網的前同事,所以此刻,已經被“博文藝家晚宴”的消息刷屏了。
第一個發的是公司行政柳思思:【一年一度,共襄盛舉!】
配圖是一封還沒有寫上名字的晚宴邀請函。
舒杳沒有刪除微信好友的習慣,因為基本不發,也就無所謂誰在朋友圈裏,從周北川,到林瑞,都是如此。
所以這條下,看到了林瑞的回複,與其說是回複柳思思,不如說是給公司領導們看的,畢竟柳思思的朋友圈,100%的領導都在。
林瑞:【費盡心力邀請到了業大佬和神嘉賓到場!敬請期待!】
舒杳扯了扯角,退出微信的同時,手機屏幕頂部跳出一封郵件提醒。
順勢點了進去,才發現郵箱裏有兩封未讀郵件。
一封來自驟雨科技,發于昨天。
一封來自博文藝網,發于三十秒前。
*
在博文工作了快三年,對于這一年一度的藝家晚宴,舒杳非常悉。
乘坐電梯上到酒店五樓,很快找到宴會廳的登記口。
剛拿起筆,還沒來得及在登記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舒杳就約聽到有人喊了一聲。
聞聲去,看到柳思思笑著朝揮了揮手。
和柳思思之前在公司活上有過幾次集,但只能算是點頭之,沒什麽深接。
舒杳朝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柳思思挪到邊,低聲音問:“你不是辭職了嗎?”
“我……”
“啊,你現在還是在這一行嗎?”柳思思打斷了的話,拍拍手臂,“你放心,不被人認出來就沒事,不過陳總和林瑞也在,你別被他們看到。”
柳思思指了指不遠的電梯口。
陳總左手邊是他的助理,而右手邊的,正是林瑞。
林瑞今天穿的特別正式,一襲西裝斯文筆,正熱絡地和眼前的藝家攀談。
眼見著他們可能隨時會走過來,柳思思尷尬提醒:“你要不先躲一躲?或者你想采訪哪位?我幫你聯系看看。”
“不用。”舒杳不以為意。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不遠的人群就往這兒來了,從邊經過時,不知誰上濃重的古龍水香味,讓舒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然而好像就是這一步,引起了走在最後的林瑞的注意。
他回頭一看,表瞬間嚴肅起來。
“你怎麽在這兒?”
林瑞不屑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笑,面對一個已經離職的前同事,他顯然是連裝都懶得裝了,趾高氣昂道:“你的邀請函呢?”
舒杳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得地笑了笑:“我沒有。”
“那你在這兒幹嘛?離職了,還想蹭前公司的資源,怎麽,現在的工作單位這麽拿不出手?”
旁邊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
柳思思擔心地看向,扯扯的擺:“舒杳,要不你還是先出去吧?趁現在人還。”
“但我有這個。”舒杳平靜地從包裏掏出另一份邀請函。
林瑞打開看了眼,臉上的表變化速度,堪比輔川初夏的天氣。
邀請函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邀請對象的名字——
江岸。
他,是獨攬軍政大權,腹黑而冷酷的上將,年輕俊美、果敢狠辣。她,是勇敢、倔強、聰慧的小天使,卻因爲墜入陌生國度,從此成爲他的人。他說:無論是政事、情.事,只要他想要的,最終都會得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想要的唯一,從來只是,她!
慕錦愛厲沭司的時候,他傲嬌不屑還嫌棄。她不愛他的時候,他也從不阻攔,但轉眼她就被人設計,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慕錦:我不是故意的。她對天發誓絕對冇有禍害彆人的心思,甚至還把設計她的人給找了出來,男人卻對她步步緊逼,最終把她逼到了婚姻的墓地。慕錦一萬個不願意,我不嫁!不嫁?男人涼涼的睨著她,你難道想未婚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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