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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最後商量的理結果是——

全渠道修改文章，糾正署名問題。

正式升職為分部主編。

林瑞，由于這幾年對公司貢獻頗多，暫且留任，但取消今年所有的提及年終獎。

而被開除的周悅，了最大的犧牲品。

在絕大多數人眼裏，這或許已經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但舒杳的心并沒有好轉，尤其在在得知古橋失火，居然是因為游客扔的一個煙頭後，更覺得煩悶不堪，就像外面的天氣，黑地不過氣。

辦公室裏冷白燈刺目，舒杳盯著電腦發呆的時候，有人敲了門。

是hr張豔秋。

張豔秋把幾份簡歷放到面前，食指點了點：“吶，看著比較不錯的幾個，你看看，行的話，我安排第二面試。”

舒杳想起來，周悅走了，記者助理一職就又空缺了。

舒杳把簡歷放到一旁，左手撐著下，有點喪：“我等下看。”

“怎麽？還不開心啊？”張豔秋算是公司裏的“老人”，人脈通天，各種八卦盡在掌握。

舒杳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那天的事，估計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其實要我說，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不然你和林瑞誰當分部主編，還真難說。”張豔秋回頭看了眼閉的門，這才低聲音，神兮兮地告訴，“我和誰都沒說過，你是第一個，我聽說啊，林瑞是陳總的侄子，各方各面都打點著呢。你一個毫無背景、資歷還沒他老的，怎麽打得過？”

雖然知道陳總對林瑞照顧有加，但舒杳并不清楚倆人的關系。想起上次在商場，林瑞居然能造謠到自己叔叔上，舒杳不覺得有點諷刺。

還真是陳總的好大侄。

舒杳順一問：“所以林瑞沒被開除，是陳總留的？”

“一方面是陳總求，另一方面，好像還有個原因，我那天聽隔壁部門的小張說，林瑞不知哪來的渠道，說是和驟雨科技的人搭上了關系，就是那個《寶記》的制作公司，你也知道對方多神了？從來沒公開過面——”

“沒有嗎？不是周景淮嗎？”之前開會提過之後，舒杳就去查了一些資料。

雖然周景淮也頗為神，但名字還是如雷貫耳的。

“那是面上的，聽說後面還有個技大佬，一直在國外呢。”張豔秋還在慨：“總部那邊眼著和驟雨的合作，林瑞要是能幫上這忙，以前犯多大的錯，估計都能一筆勾銷了。”

外頭傳來細微聲響，舒杳往外看了眼，過玻璃門，依稀看到周悅正在收拾品，而旁邊的同事們，頭接耳著。

張豔秋嘆了口氣，有些憾：“其實周悅這小姑娘人好的，做事也認真，怎麽能想到居然是個腦。”

話音剛落，周悅突然敲了門。

張豔秋抿起，心虛地了脖子，用型說：“我先出去啦。”

一個剛出去，一個就進來了。

周悅攥著手，遲遲不語。

舒杳起收拾桌上的筆記本，擡眼看了眼時間：“我還有十分鐘，你想說什麽？”

周悅言又止，目躲閃：“對不起。”

舒杳停下手裏的作，目沉靜地看著：“周悅，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如果要說的話，你或許該和曾經的自己說對不起。”

“我……”

“我記得你剛進公司的時候說過，你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都希你去考編、當老師，但因為喜歡，你不想放棄，所以我無法理解，父母都沒能讓你放棄，為什麽一個男人卻輕易就做到了。”

周悅抿著雙，眼眶裏再度湧上淚，的手絞在前，輕微抖。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清醒了。”一遍遍重複著，“我真的清醒了。”

“那我問你，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大概我進公司一個月的時候，有一次我在公司加班整理資料，正好他回來拿東西，就順路送我回去……然後開始聯系的。”

“還有嗎？”

“還有就是我經常問你下周選題，其實也是他要我問的，但是幸好你每次都說還沒想好……”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周悅猛然擡頭，不確定，卻又帶著點如夢初醒的震驚：

“杳杳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